景秋怡愣住了,她确实是肚子在咕噜噜的响,胃液简直把胃都融化了。
顾之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平静地把饭菜摆在餐车上,推到床前,还用消毒纸巾给景秋怡擦了手。
她咽了咽口水,顾之帆都做到这一步了,她还能说什么,当然是吃东西了。
有些狼狈地扒了几口米饭,她之前一直在调解顾之帆和梁成思,根本就没吃多少东西,现在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
吃完了饭,景秋怡擦了擦嘴,才意识到自己的吃相不是太好。
顾之帆笑容款款地看着她,扶着她坐了起来,自己坐在床边收拾东西。
看着顾之帆这副贤惠小媳妇的模样,景秋怡抽了抽嘴角。
顾之帆收拾完了东西,又给她拿了一杯水。
你太累了,忙着筹备选秀活动,又忙着应付各路人马,还要给小屁孩教画画。
景秋怡碰着水,也觉得自己太过于疲惫了。
她不仅要带宝宝学画画,还要带着盛开元搞音乐创作,最近真是心力交瘁。
顾之帆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不是超人,没必要什么都干,为什么要这么逼自己呢。
无论是画画、还是宝珀斯的事情,都是极其耗费心血的东西。
她突然眼睛一酸,有些难言的感动。
这些日子她声名鹊起,黄笙跑过来想要重新挽回她,之前看她不顺眼的梁成思死乞白赖地过来。
她并没有觉得开心,只是觉得烦恼和累,似乎只有顾之帆察觉到了她的疲惫和倦怠。
感动不过数秒,景秋怡变硬起了心,别说这些腻腻歪歪的话了,我听了都觉得恶心。
顾之帆也没有多说,收拾了东西就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折返回来,抱起了梁宝宝。
小鬼,跟你叔叔一起走吧,等景秋怡闲下来的时候再跟她学画画,她现在累得只剩下半天命,也教不好你。
梁宝宝对顾之帆很不满,但顾之帆说的有道理,他也没有闹,任由顾之帆抱了出去。
酒店房间里重新归于平静。
景秋怡辗转反侧,有些失眠。
如果她还没有对顾之帆死心,顾之帆今天晚上的表现估计会让她欣喜若狂吧。
可惜……呵呵。
她晕晕乎乎,半夜也没睡着,后半夜竟然发起了烧来,她身体结实,并不娇弱,但一旦病起来,却格外地汹涌猛烈。
她艰难挣扎着爬了起来,从包里掏出手机,晕晕乎乎的,想要打电话给大哥。
大哥,我难受。
她嗓音里带着哭腔,沙沙哑哑的。
顾之帆坐在车里接到了景秋怡的电话,猛地打开了车门,你怎么了?景秋怡还在喃喃自语,我想爸爸了,想二哥了。
我现在马上过去。
顾之帆察觉了她身体不对劲。
很快顾之帆到了酒店房间里,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十分滚烫,一张小脸也烧得百里透着红。
景秋怡还在不停地重复着,大哥——二哥——爸爸——顾之帆把她抱到了怀里,端起桌子边的纯净水给她喝了几口,又招呼江淮去买退烧药。
一番折腾下来,景秋怡终于退烧。
顾之帆松了一口气,脱掉了外套,抱着景秋怡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