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看着眼前李泊茗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趾高气扬模样。
她并不打算惯着李泊茗。
南乔看着服务员托盘上的酒和果汁,她径直端了起来,然后利用身高优势,把两杯酒从李泊茗的头顶倒了下来。
南乔看着一脸酒水、果汁混合的李泊茗,表情阴霾,声音阴冷,好玩吗?李泊茗估计是在朋友圈里当老大当惯了,第一次有人敢反抗她,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李夫人和胡微澜前后脚赶到,李夫人看着女儿的狼狈模样,一脸的心疼,又横眉倒竖的看着南乔,你~你~南乔看她的模样,许是气急了,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什么你,话都说不清楚的吗?南乔看着母女俩这天大的委屈模样。
明明就是你的女儿,过来就把酒水泼我身上,现在不仅我的衣服湿了,就连披肩也染上了一点酒水,这白色的披肩,深红色的酒,根本没法洗。
南乔可不想不明所以的群众随便吃瓜,这欺负人的恶名她可不想背。
虽然她承认她动手的时候是存了一点教训李泊茗的私心。
对啊!就是你的女儿过来就泼了迟太太一杯酒。
一边的周夫人也附和,迟太太一直和我在这里,可是一句话都没和你女儿说上的。
就是,就是,我见着这两位太太一直在这说话呢!周围的人也出言证明。
就是啊!我听见她们在说什么花,可没见提你女儿半句。
我也没听见。
李夫人见大家都帮着南乔,知道自己理亏,但是又不能输了阵仗,衣服脏了就洗嘛,多大的事,洗不了我赔你啊!你干嘛还要往我女儿身上倒酒水呢?我的先生说让我在外面玩得开心,我不开心了,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且必须加倍。
南乔可记得迟非说的,在外面玩开心,有什么事他给兜着的,更何况这人都欺负到她身上了,她能忍!!你不高兴了你就拿我女儿撒气,你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
李夫人看着南乔,这人未免欺人太甚。
南乔听了李夫人的话,笑了,这人莫不是脑子有问题,她女儿不泼她酒,她南乔会不高兴??李夫人,你不先问问你的女儿为什么先泼我吗?南乔开口提醒道,今天这事它就不仅仅是一件衣服的事,是你女儿先动的手,所以怎么处理由我说了算。
李夫人听了南乔的话,看着一边一言不发的女儿,你为什么泼她啊?李夫人看着女儿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这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遇上事就这副狗模样,真是和她爹一个德行。
是她先和这个夫人在这里说我和泊茗姐的坏话的,泊茗姐看不过去,就想过来教训教训她。
胡微澜见李泊茗不说话,上前解释道。
什么?什么坏话?南乔真是冤枉啊,她就看了这两人一眼,就成了说她们坏话。
周夫人也是一脸的茫然,我和迟太太就没提到过你们,我在和迟太太说那边的花篮。
南乔突然明了,原来刚才她和周夫人看着花篮说话,所以眼前的人心虚,以为她在说他们的坏话,既然如此。
杀人诛心,南乔漫不经心,语调和缓的开口,哦~你们是以为我在和周夫人说你们两个背高仿包的事吗?就是那个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高仿包。
放心,这事我还没有和任何人说呢。
南乔说完又看看周围的人,立即捂住了她的嘴,一双杏眼里满是歉意,对不住啊!我一时嘴快了。
南乔话一出,李泊茗和胡微澜的脸都变成了猪肝色,真是好看。
周围人也看着两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看不出来啊!这李小姐还背高仿包。
就是,不过她身边那个女的是谁啊?她手里的包不会也是高仿的吧?还有周夫人身边的是谁啊?看着就很贵气的样子。
背高仿包,看来传闻不假啊!这李玉玺家果然没什么钱,也不讨老夫人的欢心。
本来就是,你看谁家的孙女会这么不懂事,在奶奶的生日宴会上闹事。
就是,哪个主人会对客人泼酒啊,太没有礼数、教养了。
毕竟不是真的李家人,又没有李家的血脉传承,没教养就是没教养,这是骨子里的东西,改不掉的。
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全进了李泊茗的耳朵里,她气急败坏,扬起一只手就向一脸得意的南乔扇过来。
南乔下意识的抬手想要挡住她的手。
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了南乔的身前,先一步拦下了李泊茗的手,只听得轻微的咔嚓一声,又顺势抬起一脚踢在了李泊茗的腿上。
李泊茗吃痛的捂着他的手,跪在地上。
周围离得近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惊恐的看着迟非,这是把人的手腕掰断了?带下去。
迟非阴沉的声音响起。
立即有两个人上前,一左一右的把李泊茗带了下去。
李夫人立即跪在地上,迟总,求你看在老夫人的面上,放过泊茗吧!胡微澜也是一脸的慌乱。
迟非拿出西装外套口袋里的手帕,一根一根的擦着刚才捏过李泊茗的那只手的手指,动作优雅、矜贵,一脸嫌弃,语气冷淡的开口,晚了,刚才打扰我太太弹琴的时候,我就已经给过她机会了。
李夫人面如死灰的跌坐在地上。
还有,明天让你家李玉玺把我要的东西送到我的办公室,就当是你女儿赔偿我太太的衣服和披肩钱,至于值不值?你问问你家老夫人。
迟非说完就把帕子折叠好,拉着南乔的手准备走了。
有人看出南乔身上的旗袍,这是云锦制的吧,看着色泽,可是极品啊!云锦啊!我说怎么这么好看,那边上的可都是金丝,这手工也了得。
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云锦,果真是寸锦寸金,不过这也就是个比喻,金哪能比得上云锦这般不可求。
对,云锦可是无市无价,难求。
可惜嘞,可惜嘞。
大家的视线都落在南乔的身上,贪婪的看着她的旗袍,讨论着这一件艺术品。
非儿,等等。
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众人望去,只见老夫人在管家的跟随下从屋外走了进来。
待走到南乔和迟非身边才道:衣服脏了,是该回去换换,只是我觉得玉玺的东西抵不上这上好的云锦旗袍,我这里再添几样东西,就当是送给两个孩子和南乔的见面礼了。
谢谢姑奶。
迟非毫不客气的接过姑奶递过来的锦盒,那我就先带乔乔回去了,免得湿衣服穿着,受风了感冒。
去吧,去吧!身子重要。
有空了又带着孩子过来玩,给姑奶弹弹曲子听。
姑奶拉着南乔的手说道。
好的,姑奶。
南乔一该刚才的清冷,语气也变得乖巧柔和了许多。
这就是西州国首富、迟氏财团的总裁,难怪老夫人那边喜欢他的太太。
这一对比,高下立见,谁不喜欢大气、知礼节的人啊!就是,这李家真的得好好培养一下了,不然最后这家产就要并到老夫人的娘家去了。
那这西州国首富的位子可得好几十年都不换人了。
南乔和迟非走下廊檐,身后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两人挽着手向大门走去。
刚才吓到乖乖没有?迟非嗓音温柔,黑眸里满是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