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闻声看去,迟妈妈在江婉儿的搀扶下向两人走来。
待走近,江婉儿立即上前,在迟非的另一边自然的挽上了他的手臂。
伯母,你看,这样是不是很配?到时候我再穿上你送我的旗袍,年会上一定艳压群芳。
江婉儿完全不顾及一边的南乔,高兴的站在迟非身旁询问着迟妈妈的意见。
迟妈妈见自己儿子冷下来的脸,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模棱两可的嗯了一声。
婉儿,把手拿开,迟非语气平淡的说道。
不嘛,非儿哥哥,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了,上次合同的事你说不签就不签了,好吧,那我不做那个项目就是了,可是我......你喊我一声哥哥,你就这么无视你嫂子的!迟非突然威严又不容置喙的打断了江婉儿的话。
仿佛压抑一下午的糟糕心情,此刻就要爆发了。
南乔见状,立即拍着他的手安抚,老公,你不要这样。
江婉儿从未见过如此凶的非儿哥哥,非儿哥哥也是第一次这么凶的对自己说话,吓得她立即放开了迟非的手臂,站在一边手足无措,两只眼睛也盈满了委屈的泪水。
迟妈妈看着自己儿子的模样,心里不禁有些慌,这样决绝、冷漠的非儿,是她不认识的。
迟妈妈看着南乔微微隆起的腹部,乔乔,这几个月了呀?南乔听见迟妈妈的声音,知道她是想帮江婉儿,于是道:上午刚去做的检查,刚好10周了。
这看着也比10周大了些呀。
迟妈妈怀迟非的时候,正是和迟爸爸感情浓时,自然也是好好的研究了各类养胎、育儿书的,所以对于孕期的事自然也熟知。
嗯,是两个,自然就会大一点的。
南乔眉眼弯弯,唇角的梨涡隐隐。
南乔的笑脸,看得迟妈妈心情也有了些许的变化,脸上也染上了几分喜色,连忙将自己手指上的一只玉扳指取下,放到了南乔的掌心。
这是非儿奶奶给我的,现在我给你了,要好好养着,以后会辛苦,非儿不在,你处理不了的事情就来院里找我。
迟妈妈说完又觉不妥当。
虽然现在老太爷还在世,但迟家的当家人早已是迟非,作为迟非的妻子,迟家的当家大少奶奶,迟氏财团的总裁夫人,南乔需要什么,说一句话就有人立即给她办好,自然也不会需要她帮忙。
我会的,妈妈。
你有空的时候我就过去找你,你教教我弹古琴吧,我想自己学几首古琴弹给孩子听,就当胎教了。
南乔听迟非说过,迟妈妈的古琴是西州国首屈一指的大师亲自教导的,年轻时就琴技了得,迟非就是从小听着迟妈妈的古琴琴声长大的。
行,你休息好了就过来我屋里。
迟妈妈没想到自己弹古琴的南乔都知道,这事多半也是非儿和她说的吧,看来两人的感情真的不错。
江婉儿看着迟妈妈把迟家的传家宝都给了南乔,心中不免责怪,语气也多了几分焦急,伯母,你说你会和非儿哥哥说的。
哦,是,非儿,公司今年的年会,你就带上婉儿吧,让她做你的女伴,刚好乔乔有孕,也不方便出席。
迟妈妈才想起江婉儿磨了自己一下午,就是为了作为迟非的女伴,参加迟氏财团的年会。
乔乔会陪我一起参加,就不用你操心了。
迟非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乔乔,我们回去吧。
说完就拉着南乔走了,只留下一脸气愤的江婉儿和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迟妈妈。
伯母,你怎么不多说两句呢?江婉儿语气中的责备明显。
婉儿,你也不小了,该为自己的婚姻大事打算了。
迟妈妈听出了江婉儿语气中的责备,但也只是提醒江婉儿,迟非这里就放弃吧。
通过几次的相处,迟妈妈知道自己儿子是非常在意南乔的,她作为母亲的,虽有不愿,但也不能给自己的儿子拖后腿,何况现在南乔还怀着儿子的骨肉,自己的孙儿。
江婉儿听见迟妈妈的话,心中埋怨道:哼,没本事就没本事,害死自己的老公,还搭上了二叔,现在连自己的儿子也管不住了,活该迟家没人理会你。
江婉儿握紧自己的拳头,指甲陷进了肉里也浑然不知恶狠狠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都是因为这个南乔,非儿哥哥才会对自己这么不近人情的。
此时,江婉儿心里突然有了一个计划,一个可以毁了南乔的计划。
伯母,我还有事,就先回家了。
江婉儿说完也没等迟妈妈回答,就径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