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船咖啡厅里。
乔兮儿先到,只是这还没等到赵显允来,却等来了傅南辰的电话。
看来她家老干部已经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这是准备兴师问罪了。
能不心虚吗?毕竟当初跟他说自己的计划时,并没有说自己要真正吐血……算了,晚上再去安抚吧。
可正因为乔兮儿不接,电话依然锲而不舍地在响。
最后,傅南辰直接打给了芮音。
四爷。
芮音,你现在真是可以啊!居然敢不上报?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忠心护主?……哪怕隔着手机屏幕,芮音也能感受到四爷生气得要杀人了。
这是傅四爷第一次嘲讽她吧,或许是她人生最后一次?嘤嘤嘤,受伤一万点!可乔小姐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说,她有什么办法?把电话给她,否则,你现在直接去非洲!!!!芮音直接哭了。
她只是一个本本分分老老实实打工的孩纸……老板,不要啊!于是芮音一转身,双手捧着手机,递到乔兮儿面前,又是双手合十,又是拜托的手势,嘴里还卖萌道:老板娘,请你安抚一下老板,他要杀了我…………乔兮儿嘴角一抽,你还能再扯一点吗?小姑娘不错,这很有演戏的天赋。
最后这电话还是乔兮儿接通的,只是还没说话,对方又劈头盖脸来一句,芮音,你不想干了?某人声音仿佛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
乔兮儿一听,她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怔愣了好几秒,只好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四哥……声音极其柔腻,像是含着诱人的鼻音。
……这丫头可真是太会撒娇了。
原本有着怒气的傅南辰,在听到这一声四哥时,刹那间像是被水波环绕,坏情绪都消失不见。
他是真的被安抚到了,和刚刚的态度截然相反,立刻安静了下来。
言外之意,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四哥,我错了,但是那个药对身体真的没有损伤的,我下次不会再吃了,哦不,我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他耳边听着她急切的解释,舌头抵着牙槽,暗不可闻地笑了笑。
所以,别生气了好不好?男人依然不吭声。
傅先生,你家暴我……?冷暴力也算家暴哦。
她的声音好似五月的明媚阳光,温暖的伏贴在他心尖上。
这特么太乖了。
好想把她压在身下,看还老不老实。
把我哄高兴了,就不严惩。
他嘴角带着笑意,声音低沉暗哑。
可他的声音在乔兮儿听来,却磁性干燥,让人听了莫名的心猿意马,就这一瞬间,她的脸红到了耳根。
这话是不是在暗示她什么?真是太难为情了。
怎么哄哦?你说呢?按摩?她真的在很认真的想。
可是一提到按摩,就想起了昨天,两人在车上的胡作非为,于是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二垒?……电话那头的男人顿时屏住呼吸。
三垒?!这小野猫,特么总是要了他的命。
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此刻的心境。
可是你自己说的——忽然,她停顿了下,压低着嗓音,近乎是那种很轻的低喃声,说:不碰我耶。
话音一落,响起了她银铃般的狡黠笑声。
可就是这一声,顿时让某男人浑身血液都在窜。
刚刚她的声音低到,好像此刻,她的气息能通过电话拂过他耳边,惹过一阵酥麻。
他莫名的失了笑,舌尖抵了下腮帮,说:还撩?我说了不碰你,没说不碰你哪儿…………她心跳得很快。
本来她想问:你想碰哪里?可觉得太羞耻了,忽而又想说:你哪里没碰过?妈耶,太堕落了。
她简直沉溺于这种互撩中无法自拔。
最后决定缄默,对,就是不说话。
晚上给我等着。
她这心尖,像是忽然拉了一根弦,被人轻轻地拨弄着,每拨一下,就颤一下,就像,他后来每说得一句话,都让她浑身颤栗。
今天,我一定让你下不了走…………啊啊啊!这个男人真是太讨厌了!要不要这么撩!他见她不说话了,觉得是将她收拾够了吗,于是一敛玩味,正色道:在帆船酒店见赵显允?对他不用太客气,有我在。
待会儿聊完在那里等我,我忙完手里的事,就来接你。
她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思索几秒后,说了一句:四哥,有你的每一天,都是惊喜,我喜欢你哦。
这次不等他回复,就挂了电话。
可乔兮儿哪里知道,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回味电话里临别前的那句话,微微一笑,她真是把他祸害的不浅啊。
可绝对想不到同样一个他,却在这天下午四点开除了公司的副总以及他的党羽。
这就是帝都傅四爷,在商界上杀伐果断。
布局已久,已是他准备收网之时。
……乔兮儿见到赵显允,已经是20分钟后的事。
这个男人身穿黑色的呢子大衣,衬得他整个人极为高挑冷峻,右脸有一道很浅的刀疤印,脸色看上去越发清寒。
总之,是一个不太好相处的角。
跟他弟弟赵显行相比,两人的区别在,赵显行像个二痞子的大男孩;而赵显允给人一种过于阴暗,甚至是狠戾的感觉。
他们不过草草聊了几句,连一杯咖啡的时间都不到。
她其实也就说了几句:第一,希望他不要再插手自己娱乐公司的任何事。
第二,不要管乔家的事,包括赵云。
在幽暗的光线里,赵显允那有着刀疤印的右脸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可两人对视的这瞬间,乔兮儿却丝毫不害怕。
他没答应,这在乔兮儿预料之中。
不过,她凭着上一世的记忆点,知道这赵显允不为人知的风流韵事,所以,接下来的话,算是她回赠给赵显允的大礼。
你不是一直在找一个女人?刚刚还面无表情的男人,此刻脸色一暗,乔小姐想说什么?他口气略显微轻佻和不屑。
沈茉,26岁,南城人,3年前从帝都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