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兮儿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好几步,还好扶着旁边的椅子,才没摔倒。
她立马扭头看了眼一旁的闫桉,见他只是皱着眉,没有反驳也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本来在外面吹风淋雨,外加例假肚子痛,已经够惨了,这还没见傅南辰的人!结果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个傻帽非得给自己加这么多戏?闫桉还一副看戏的姿态……好样的,你连未来四夫人都不管,给我等着!血槽已爆,开怼!乔兮儿将披散的头发别在耳后,眉毛一挑,说:你慢慢来,这脸都气歪了,哪家医院整的容?怎么不一起整整你这张嘴?这么不干不净的,还不如垃圾桶呢。
我跟四爷的事,碍着你什么了?你可真是牛逼坏了,把丑人多作怪这句话发挥得淋漓尽致,奥斯卡欠你一坐小金人啊,非得给自己上偶像剧光环,可就你这智商,交税都补不上。
乔兮儿说完,肚子疼得厉害,看人已经有些重影了。
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都能迷失到这种地步?那姐姐今天给你上一课,人呢,作的程度不要超过颜值,你说你是有魔鬼身材,还是天使的脸蛋?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嘴欠就要被收拾,知道吗。
面对这种初级绿茶婊,只需气势压倒对方,噼里啪啦打嘴仗,谁爽谁知道。
看着吧,这女的保准要动手了。
这头的方舒苒肺都要气炸了,她是真的被怼地全身都在发抖,一句话都还不了口。
在她的认知里,乔兮儿一直都是被人欺负了,只会忍气吞声。
今天怎么回事?方舒苒掐着掌心,紧紧咬着牙似在拼命忍着,突然,她失了理智,像一头怒狮往前冲,扬起手就朝乔兮儿脸上打过去。
结果乔兮儿事先做好了准备,她反手握着对方的手,算是成功避开了,然后扯着嗓子一吼:四哥,有人欺负我,你管不管啊?中气十足,哪里像是会被欺负的呢。
而论女生打架,必不可少的就是扯头发,乔兮儿早就算准了,在方舒苒动手时,她就往旁边一闪,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她没想到自己往后退时,脚踩青苔绊了一跤。
眼前人影徐晃。
咚地一声,乔兮儿重重地往后栽下去,眼前一阵阵发黑。
……痛感阵阵袭来,她真是快被自己蠢哭了……所有的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慌乱中,穿着高跟鞋的方舒苒又往乔兮儿的腰狠狠地踹了上去,还狠狠踩了她的手,嘴里在骂骂叨叨着什么。
闫桉一个哆嗦,回过神来,就看到地上一滩血……乔小姐!乔兮儿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她捂着肚子,疼得连呼吸都停了下来,可却始终没有出声求饶。
她这应该是史上用苦肉计最惨的一人吧。
周围的声音忽高忽低的,乔兮儿有些难以分辨,突然有人影朝这边奔来,那熟悉而清隽的面孔落入眼帘,恍惚中,她就被人圈在怀里。
她知道自己成功了,咧嘴一笑,说:四哥,我好痛哦,你怎么才出来呀……这是乔兮儿昏迷前停留的记忆点。
傅南辰抱起乔兮儿,她浑身都是血,肌肤呈现出病态的白,哪怕是昏迷中,她也是满脸愁苦之色。
突然间,他心头涌上说不出的刺痛:时野,赶紧过来看看!跟过来的时野虽然不喜欢乔兮儿,可看这场景,也是心头一惊,他微微蹙眉,说:我去车里拿医疗箱。
傅南辰疾步往四合院的偏房去,只是低头看到地上触目惊心的一滩血时,怒气轰然而起,他一抬脚,就往方舒苒身上踹了过去。
我都舍不得动的人,你也配?这是傅南辰活了27年里,第一次动手打女人。
四爷,我没有!是她自己摔倒的……方舒苒蜷缩在一旁瑟瑟发抖,转头看了眼另一个男人,哀求道:程少,你救救我呀!程怔也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幕,但方舒苒是他最近的新宠,宝贝得很。
他面露尴尬地说:四哥,这人是我带来的,她不懂事,我在这给你赔个不是。
再说了,不就一个女人么,出出气就算了吧,我那里女人多得是,四哥想要什么,随便挑什么。
顾泽望了眼程怔,摇了摇头,这人可真是脸大。
真当我们四哥和你打了场麻将就是朋友了?这明明就是在作死的边缘啊!傅南辰背着天光,踏破雨幕,浑身已湿透,他却一字一句地说:我既能默许让你成为亚东地区的王,也能将你拉下来,再捧一个上去!程怔脸色一暗:四爷这是要撕破脸?你知道我是什么背景吗?能威胁我的人,还没出生!他勾了勾嘴角,语气夹杂着狠戾的怒意,拿鞭子来,给我打!这就是傅南辰,骨子里渗出一股迫人的气势。
闫桉连忙点头称是,往后做了个手势,一群黑衣保镖齐齐上阵。
傅南辰回到偏房,整张脸郁结着,他将乔兮儿放在床上,直接把她身上湿透的衣服给脱了,在看到大腿内侧的血迹时,眉宇间陡然弥漫行骇人的戾气,冲着门外的闫桉吼了一声。
闫桉!四爷,我在。
我让你出来,你就是这么给我看着的?……闫桉是有点委屈的,他以为两个女人就是吵吵架而已,没想到真的动起手来。
他发誓,尽管再看不惯乔兮儿,可也不想她受伤啊。
而且……四爷叫他出来,不就是为了赶走乔兮儿的吗?难道他会错意了?四爷,我错了。
还好这时,时野赶来,及时拯救了站在门外的闫桉。
时野一进去,就看到床上的人,身上裹得严严实实,露出个小脑袋,那张素净的小脸惨白,精致的五官透着一丝羸弱,哪怕闭着眼,那美貌依然没减。
傅南辰蹙眉,一侧身,就挡在了时野面前。
哪怕现在的时野表面云淡风轻,可内心早已是波涛骇浪一般。
刚刚在外面听到四哥说得一番话,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原来四哥动了凡心,是从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