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兮儿双眼灼灼的看着他,说:准备好啦,你放心吧,明天,就明天,这件事终于有个了结……活了两世,她比想象中的还要淡定许多。
男人一俯身,面颊轻轻蹭了蹭她发顶,嗓子哑哑地说:除了之前说的,还需要四哥怎么配合么?我怕去了亚东,有人欺负你,没人撑腰了。
那一刻,乔兮儿心绪一动,有一种说不明的情愫涌上心头。
最后她咽了咽嗓子,温和如初地说:四哥,我好喜欢你啊。
这话倒是说得含蓄了点,她更想说:四哥,我好爱你啊。
在乔兮儿的人生中,哪怕有着让人羡慕的名门世家身份,可从小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爱意,无论是父爱、父母以及任何的亲情。
她不是埋怨父母,是当下这种情况,各自都身不由己。
可是在上一世,就是这矜贵的男人,为了自己,只身一人前来赴死。
这么一想,她忽然想哭。
于是,她凑上前趴在他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眼眸波光盈盈,四哥,现在换我来好好守护你啦。
他抬手轻轻捏着她小巧的下巴,指腹在上面摩挲了几下,随着这样抬手的动作,乔兮儿下巴被迫仰了起来。
两人四目相对,那温柔缠绵的凝视,气氛一度有些湿热。
忽然,他嘴角噙着笑,深沉沙哑,带着磁性的嗓音说:所以,等这件事过后,能先给我个名分吗?……乔兮儿停滞。
此刻世界像是消了音,她觉得耳边好像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见她不说话,他又慢条斯理地说:我的耐心已经在等你长大的过程中,消失殆尽了,所以,如果你还不打算给我名分,那我就——她舔了舔嘴唇,顺着他的话问:就什么?我就要当众宣布我自己的身份了。
他眼神灼灼又直接,想滚烫的热浪,从四面八方袭来,我是乔兮儿的男人,免得给其他男人想入非非的机会。
说完,他轻笑,松开了她的下巴,低头靠在她耳边。
那温热的呼吸喷洒过来,痒痒的,乔兮儿觉得整个人的身体都被抽走了。
她咬着牙,声音低低地回着他,你今天在方家都当众那样做了,别人又不是傻子,肯定都知道了……再说了,我根本就没给别人机会好不好。
他这又是出动直升飞机,又是出动小一万的保镖了。
明天不上帝都头条新闻才怪。
那赵家老二,不算?他轻哂,我看他眼珠子都要黏在你身上了。
吃醋啦?某男人傲娇道:没有。
你就是吃醋了。
我才没有。
她听到后开心的笑了,眼里全是狡黠的光,可她怎么亲他、逗他,哄他,男人跟复读机一样,依然自顾自地说没有。
只是,他一边说,一边勾嘴笑着,眼神魅惑极了,褪去了人前矜贵禁欲的样子,这偏执起来,竟难缠又粘人。
但是他那模样,就是一副求哄的高姿态。
真是的,有点不太好哄啊。
忽然,她胆子大的像只妖精,一个抬腿,整个人就坐在他身上,窝在他怀里,说着羞答答的情话,极力讨好:要怎么才信嘛?你可能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除了你,别的男人在我眼中,都是同性。
傅南辰:……真的,别看我现在这么主动,那是因为遇见你,在别人面前,我可是高岭之花。
她炸了眨眼,显得无辜又招惹疼,你知道的,我现在跟你的身份悬殊差距太大了,我不在意别人骂我,但我怕别人骂你眼瞎,居然看上了我!傅南辰气极反笑。
这话怎么听着还是在骂他。
他很好哄的,不过要一个亲亲而已……忽然——她就像是感应到他心里的想法,然后凑上前亲了亲他嘴角,刚想退开,却被他紧紧箍着不放,姿势极其暧昧。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完了?太敷衍了。
再说,只是亲一下就够?不,他要的可不是这样的亲吻。
啊?她没听清,有些不解。
两人距离很近,她看着他眼里有着自己很清晰的倒影,于是状似很认真的在思考他刚刚那句话。
太敷衍?那她要不要下定决心?隔了好几秒,她才说:再说你丈母娘误会的事,我觉得那都很好解决呀,不管她同不同意,我都跟定你了。
大不了,我们生米煮成熟饭,给她生一个外孙,她肯定不会阻拦的。
……就这一瞬,他自动缴械投降。
真是要疯了,这还忍得了?他所有的情绪、理智皆是因为她,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是她,在他这荒芜的心里村风吹又生。
四下静谧,在车内,这小小的一隅,年轻的身体紧紧相贴,彼此依恋又依赖,吻密密麻麻落下来,时不时还传出惹人遐想的啄吻声。
是谁在谁心里上放了一把火。
又是谁让谁全身的血液沸腾着。
最后,只听男人分了点神,含糊道:两个吧,两个不孤独,从小有伴。
乔兮儿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言,当神智渐渐由清醒转化成糊涂,最后脑袋缺氧,所以她才跟不上大脑的节奏,只是嘴角溢出一声听你的。
后来,她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生两个。
哎哟,真的挖了个坑把自己填进去了。
嘤嘤嘤,人家只想和你好好谈恋爱,还不想生孩子!这是一个,小白兔主动送上门,然后被狼吃干抹净的故事。
车外的不远处,两个吃瓜群众抱臂闲聊,在开车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芮音朝车的方向努了努嘴,说:四爷这车的贴膜是谁给贴的?闫桉一愣,反问:干嘛?下次去说说,别贴这么厚的膜了,居然都看不清车里的情况,哪怕一个脑袋影子也好啊。
又没有身经百战,全靠脑补,臆想的全是电视剧里的东西。
好不爽快啊。
闫桉:你现在胆子肥了啊,居然敢八卦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