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乔正强硬打断。
是乔心妍上了方霄的床!真是不知羞耻的一对狗男女啊……乔正越说越气,最后捶胸顿足。
李文整个人都僵住了!就这一瞬间,她半张着嘴,不可思议地说:不,我的心妍不会这样……然后气血涌上脑,她只觉眼前一黑,砰地一声栽倒在地上!最后,这场闹剧自然是草草收场了。
乔正在经过李文时,手中的拐杖还嫌弃地将她刨开,恶狠狠地丢下一句: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可乔正刚躺床上,还没睡到1个小时,就被保镖敲门声闹醒了。
尤其是听说,黎羽在卧室里犯病了,口吐白沫晕倒后,他整个人有点懵。
最后,他连衣服都顾不上换,披着大衣疾步往黎羽房间走去,这期间,他走得太着急,还闪了下老腰,整个人脸色更是惨白。
结果刚到门口,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争论声和一片哭声。
也分辨不出是谁在吵,谁在哭。
而门口却徘徊着一众佣人,自然,他们谁也不敢进去,因为刚刚是真的被里面的场景吓到了。
这黎羽何止是口吐白沫,还从嘴里喷血呢!在看什么热闹?乔正气结,一脚踹在一个佣人的小腿上,怒吼着,叫家庭医生来了吗?大家面面相觑,再看乔老爷眼神像是刀子似的,一各个低着头,谁还敢吭声啊。
乔正怒吼:哑巴了?说话!终于,有一个佣人颤颤巍巍地说:已,已经通知了,在来的路上……给老子滚!都是一群饭桶!乔正怒不可遏。
乔家今夜,简直是兵荒马乱。
然后家庭医生来后,最后摇摇头,得出结论:是中毒了,如果不送往医院,恐怕命在旦夕。
张妈在一旁,早就进入演戏的状态,按照兮兮小姐提前交代的话,此刻慷慨激昂地说:我早就说了送医院了,你们偏偏不肯,要是拖出人命了,别说兮兮小姐饶不了你们,就是四爷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现在的乔正早就是惊弓之鸟,一听四爷不会善罢甘休的字眼,根本没时间多想其他的,转头就让身后的保镖送到医院去。
张妈紧随其后。
乔正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主宅陆陆续续灯火通明,所有佣人都瑟瑟发抖地缩在一旁。
此刻,乔兮儿一行人在夜幕中,往主宅赶了过去,她一席黑色休闲西装,像一个暗夜使者一样悄无声息,她那张精致姣好的脸上过于冷淡,显得异常狠戾。
刚踏入大厅,在和乔正对视一眼后,她唇边忽然勾出一抹讥诮的笑意,深幽的眸子漆黑一片,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
忽然——她募地拔高了声音:闫桉,给我彻查乔家主宅!乔正倏地抬头看过来,那眸光幽深,气结:这是我乔家!你这个孽种,又想干什么!干什么?乔兮儿脸色如覆寒霜,眼神凌厉的仿佛要将乔正毫不留情地刺穿,我母亲在你乔家中毒,你说干什么?我怀疑是有人蓄意谋杀她!乔正是真的太过恼怒了,他脸色煞白,以至于话语一窒,手指在她身上虚点两下,好半晌都没将心中的话说出口。
老爷子,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咱俩的账,还没算呢。
乔兮儿说得不温不火,乔正确实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真是中了邪啊!他现在真的是拿这丫头一点法都没有?真是悔不当初啊……他确实应该听那人的话,早点杀了这孽子!乔正满腔怒火无处宣泄,尤其是见乔兮儿这眼神,更是被激怒的不小,于是气得他手中的拐杖使劲儿砸在瓷砖地上。
砰地一声巨响,像是在造势。
算账?没错,是该好好算账了!我乔家可不是避难所,这些年,你用我乔家的,吃穿都是我的,依你如今这目无尊长的态度,就算把你逐出乔家,你也要将这些年养育的钱,全部退还给我!他还气不过,又补充:别说给了你乔氏集团的股份,我照样能收回来!这君利的股份,你要不给,我跟你没完!乔兮儿眼神一暗。
听听,这就是所谓的血缘至亲。
从小,她可是受着非人待遇,从小被欺负、被排挤、被当成克亲人的另类。
乔正真是个不要脸的老狗!乔兮儿倏地讥诮一笑,她那清冷的目光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说:避难所?乔家就是个修罗场!人人都说,虎毒不食子,我倒要让世人来看看这乔家老爷子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杀!这一字一句,几乎是从她牙缝中蹦出来的。
某中巨大无法遏止的恐惧,瞬间就击中了乔正的心头。
他想都没想,双眼怒瞪,厉呵一句:我杀了谁?我看你简直就是颠倒是非,一派胡言!杀了谁,你不清楚?装了快20年了,活活把你这禽兽逼成了圣人!她步步紧逼,句句咄咄逼人,就是为了攻破乔正的心理防线。
哪怕无果,可只要能打乱他所有的心理战就行!乔正再是老谋深算,最近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睡眠不足,精神不济,此刻,他也真的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
再说,他怎么可能没听出这孽子的暗示,不就是说他杀了乔康吗?!乔正气得不轻,整个人身体微颤,他扭曲着一张脸,暴露出人性最丑陋的一面,怒吼着:你这个小孽种,我看你简直就是个疯子!你父亲是死于车祸,怎么从你嘴里,就变成我杀的了?闻言,乔兮儿紧蹙的秀美缓缓展开。
她就这么看着乔正,眉眼慵懒中略带戾气,最后,她下巴微抬,骄傲的仿佛不可一世,讽刺地一说:这么着急解释干什么,我也没说是我父亲啊!看来老爷子这是心虚了,极力撇清当年的事。
乔正一噎,脸色阴晴不定。
他确实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胸口像是被人揍了一拳,他暗暗压下涌上来的不快,迅速反应过来。
你少在这里套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