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的灯光下,乔兮儿那张小脸通红,因为紧张和羞愤,她胸口剧烈起伏着,让修长而白皙的脖颈曲线更加清晰优美。
傅南辰喉结上下滚动,有些情动,于是一手撑在盥洗台上,一手半搂在她腰上,就准备亲了上去——没想到,她下意识往后退,一直到整个后背都往后倾泻着,贴在冰凉的镜子时,她才惊醒过来,出声阻止:诶,别,四哥……我,我有点不舒服。
她不是不给他亲……可现实是,要是折腾幅度太大的话,就感觉随时会血崩了。
况且,她家四哥会只是亲一下吗?这男人爬窗过来,不就是为了找自己算账吗?傅南辰轻啧一声,他又准备亲上去,没想到她又成功往旁边躲了;于是他伸手去扯她身上的浴巾……没想到她抓得更紧,那双往日清亮的眸子里全是戒备。
……傅南辰都要气笑了。
她不仅从他们的房间里搬出去,她还不给他亲!刚刚要扯掉她身上碍眼的浴巾,也不让扯!这两天还不给他该有的福利!可是生气归生气,他却很快冷静下来。
那浴巾就这么一点布料,他要想扯下来,随便都能扯,可真的动手了,这丫头又要像前几次一样哭。
她一哭,他思绪全乱了。
一乱,还怎么给自己谋福利?于是,他改变了策略,很有耐心、很克制地低沉地问了一句:哪里不舒服了?乔兮儿咬着牙,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直接告诉他,我来了例假,需要买姨妈巾吗?啊啊啊……有点羞。
可是下一刻,她却被阴影笼罩其中,一抬头……唇瓣一热,傅南辰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偷亲成功。
可他却也只是亲了一下,就退开了,从这一吻开始到结束,等乔兮儿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对方撩上了。
嗯?宝贝到底哪儿不舒服?你说说。
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说这话时,他还轻柔地伸手将她鬓角的碎发抚顺。
乔兮儿:……完了完了,这男人改变策略了,直接宝贝都叫上了,这不是在勾引是在干嘛!偏偏这声音,让人听了有些心猿意马的。
尤其是此刻,他用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看着自己,仿佛夜幕中最亮的星光,耀眼夺目,真是性感的过分!可就是趁着乔兮儿不说话的这空隙,傅南辰凑到她耳边,情意绵绵低语道:要是你不说,那就说说我了?其实我也很不舒服的。
这口气,好似撒娇,又好似在控诉。
乔兮儿脑子有点懵,她觉得好像哪儿不对劲,又说不出具体哪儿不对劲。
但她感觉耳廓痒痒的,像是过电一般酥麻,于是下意识屏住呼吸,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哪,哪儿不舒服?傅南辰要是使坏的话,绝对没人比他更坏。
起初,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让人有些心烦意乱时,他先是抓着她的一只手,轻轻吻住,似吻,又不似吻,好像小奶狗舔了一下……乔兮儿顿时僵住了,心底涌起一股颤抖。
这男人可真是……太犯规了!可这回儿,她理智很清楚,于是推了推他,提醒回到刚刚的话题,问:你还没回答我呢。
主要是,她担心他是不是因为这两天拳击比赛打得太猛了,所以身体不舒服。
明天还有一场比赛呢。
于是,只听他轻笑一声,低沉地说:就是小傅南辰不舒服啊。
乔兮儿脸色迅速通红:!!!这他妈可真是虎狼之词啊。
骚哥。
真的是骚哥了。
啊啊啊,她快要疯掉了。
可傅南辰不知道她的心路历程,他铁了心使坏,还在温柔地主动出击,然后重复着刚刚的动作。
不过这亲吻,是从她的手变到额头、脸颊、耳垂……大有顺势而下的感觉。
乔兮儿大脑警报瞬间拉响!她只感觉下腹有一丝抽痛,于是连忙叫停:等,等等……现在不行!忽然,他就真的停下来了,只是这次,用鼻子亲抚在她脸侧,一下又一下的,真不是一般的磨人。
两人四目相对,他眼眸波光流转间,光芒却让人滚烫。
为什么不行?……他继续轻柔的诱哄着,这次不让你累着,好不好?……她感觉他有点刹不住车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眼中染上的情动快要溢出来了,最终是情难自控。
见她不说话,他继续循循善诱:想好了没?我快没耐心了,要是不同意,待会儿可不准哭!他的眼神明明像蜜糖似的黏在她身上,可口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发狠。
……乔兮儿心跳速度,莫名其妙的就开始加快了。
她总算是知道哪儿不对劲了。
这男人就是铁了心在勾引她啊!只是和之前不一样的是,他以前直接很狼地吃了自己,现在是先佯装服软的奶狗……然后再变狼!于是她连忙解释:我例假来了!本以为能阻止,没想到下一刻,男人不由分说就强势地吻了上来……她嘴里含糊地唔唔两声,却悉数被他吞入腹下。
吻得嚣张又激烈。
缠绵又悱恻。
在这安静的浴室里,依稀还能听见两人唇齿的纠缠。
略微急促的心跳,失控的喘息,彼此浑身的血液都好似在沸腾。
气氛好似上升到一个沸点。
忽然——他在褪下她身上的浴巾,看到上面的斑驳的猩红血迹时,他脸色煞白,兮兮,你,你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这个意向淡定清冷的男人,喜怒情绪很少放在脸上,尤其是这种兵荒马乱的神情……这是乔兮儿活了两世,第一次看到的。
她脸红透了,人生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
可看着他却急的红了眼,她刚刚所有的怒气全都消了,娇滴滴地说了一声:我刚刚说了,我来例假了……可你非要亲过来,拦都拦住。
男人气极反笑,他舌尖抵了抵牙槽,回忆着刚刚的话。
好像是听她说过,可他满脑子都是谋福利,哪还听得进其他话?怪不得她一直说不舒服……最后,他颓废地靠在她身上,微乎其微地叹口气,说:乔兮儿,你真是迟早要把老子吓出毛病来,到时候你就守活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