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断到这里,乔兮儿一个激灵,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浑身都不舒服。
如果真的是这样,躲在幕后的敌人可真是处心积虑啊!专从四哥身边最亲和最熟悉的人下手。
偏偏四哥还不能怎么办!为什么这么说?如果真的动了时亦南,那就代表着,四哥要和他外公家关系决裂。
如果真的动了乔康,那也代表着,四哥和自己的关系破裂……而幕后的那个人,一定知道自己跟四哥的感情,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这迷雾越来越让人不知所措啊。
乔兮儿冥思苦想,忽然又说:所以你背后受了重伤,我说去医院,你当时说来不及,因为要留在这里救我父亲,是吗?明亮的灯光从她头顶倾泻而下,衬得她肌肤雪白。
她明明没有涂擦任何的胭脂水粉,甚至衣服还有点脏,可就是她此刻认真的神情,却是另一种美。
不动声色,却又侵占了他整颗心。
最终,男人笑了笑,从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
一瞬间,她鼻子有点酸,眼眶微红,强撑着没落下泪,说:你还说我傻,你更傻!没有麻醉剂,你还这么硬扛着……四哥,你让我怎么说才好?下一刻,她死死地咬着嘴角,用尽了力气圈住他身子。
最后,她的脸贴在他胸口上。
扑通……扑通……他心脏有节奏地跳动着。
这样的男人,真的是从头到尾只会考虑她,因为爱屋及乌,连她父亲现在情况下落不明,也还是尽力去救。
而傅南辰微乎其微地叹口气。
他是因为爱她,所以出于真心来做这些事。
可是,他最怕她因为这样而内疚和自责。
结果下一刻,他胸膛里传来了她的声音:你从来不做没有胜算的准备,其实你已经找人去营救我父亲了吧?而且应该是好消息。
闻言,傅南辰一下子来了精神,笑着问:你怎么知道?因为你还有时间亲我,还有时间来哄我,还有时间逗我,说明营救我父亲的事,应该是有转机的。
他忽而笑了,募地低下头,吻在了她的发顶上,又说:有转机是真的,但无论何时,就算四哥再忙,你的任何事,我都是放在第一位的……但刚刚,是真的很想亲你,四哥看着你,就控制不住自己。
乔兮儿还贴在他胸口上,声音传来时,她心底顿时溢出了一种叫满足和幸福感。
你傻不傻啊?嗯,四哥傻,在面对你,我什么理智都不想要了……可我知道自己的身体,这点伤算什么?四哥真不疼。
他放低声音,轻柔的诱哄着。
她撇了撇嘴,不疼?他轻笑着,嗯。
可我疼。
乔兮儿瓮声瓮气,你说看到我哭,你心疼……可我看到你受伤,我心都要碎了,真的。
一时间,男人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往脑门上冲。
这丫头真他妈太乖了。
他想现在就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忽然,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那哭过的杏眼水汪汪的,她鼻子、脸颊都红彤彤的,那模样千娇百媚,娇滴滴的。
两人就这么望着,什么也没说。
几秒后,她却主动吻着他的唇角,一下又一下,好似吻在了他的心尖上。
等傅南辰回过神时,乔兮儿已经吻上了他后背的伤……一寸寸,轻柔又小心翼翼。
新伤重叠旧伤。
她是心疼,是自责,却不色气。
是缠绵,是痴恋,却没有欲。
更多的是,她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爱。
没错,她乔兮儿,爱傅南辰。
气氛在这一刻好似沸腾了……最后,她附在他耳边低声说:四哥,我回去想要纹身,就把你纹在我心口处,好不好?男人微微蹙眉,不怕痛了?怕。
她大大方方承认,可我就是想在自己的身体上,留下你的痕迹。
傅南辰:……这话落在一个成年的男人身上,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暧昧旖旎。
可是她眼神太过执拗和单纯了,反而显得他这样的想法有些禽兽。
傅南辰微乎其微地叹口气。
这丫头真的是……下一刻,他轻轻抓着她手臂,在上面啄了一下,在安静的环境里,这声音不小,而她手臂顿时就有个清晰的红痕了。
然后他看着她,说:这不就留下了?哎呀,我要的不是这种。
她表情很严肃很正经。
这话题,没法进行了。
她说得无心,可他没办法不想歪。
忽然,傅南辰凑在她耳边,好似在循循善诱:在你身上留下我的痕迹,有很多种方式,纹身就算了。
话语湿润,有些让人心猿意马的。
比如像你刚刚那样亲?她口气带着揶揄。
他清了清嗓子,就这么失声笑了。
笑的是他傅南辰27岁的人了,刚刚怎么会做出那样玩性大发的事?关键是,还被这小丫头打趣了。
可他要使坏,没人招架得住,于是他歪着头,舌尖舔了舔嘴角,淡淡地说:我何止要在你身上留下?我还要和你做很亲密的事,在你身体里留下……等结婚那日,再兑现吧。
两人四目相对,他视线好似带了火,交织着,燃烧着,滚烫异常。
乔兮儿可是活了两世的人,在上一世,她和他什么亲密的事都做过,一下子就听懂了他这话的暗示。
最后她脸一红,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这还有人呐,你讨不讨厌?hhh他们听不到。
然而身后的四个聋子自动屏住呼吸:……他们何止听不到,还是哑巴。
专业聋哑人,还心盲……可说实话,自从耳后听到啵地一声后,几人就自然而然地脑补上了。
再加上四爷和乔小姐那若有若无的笑声和窃窃私语,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们像是做了点什么事……好奇害死猫啊。
……平静了不过5分钟,忽然坦克受到了外力的撞击。
砰地一声巨响!还好他们的这架坦克性能很好,被四周连续撞击后,都没有丝毫的损伤,而坦克里的人,也只是微微晃动了下身子。
一名黑衣保镖迅速坐在驾驶位上,通过驾驶潜望镜一边打探着四周的情况,一边说:好像是几辆没有车牌号的越野车在撞击我们!越野车?这无疑是在以卵击石。
也就是说,对方是来送死的。
这时,傅南辰的耳麦里又响起了一道声音:四爷,他们从危楼的地下通道出来了,好像准备转移一个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