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乔兮儿睡得正香,敲门声笃笃笃接二连三地响起,起初声音很小,她还以为是在做梦,没有当回事。
可是后来,那敲门声逐渐变大……几乎是震耳欲聋。
乔兮儿皱着眉,刚发出了一个谁这个字,才发现嗓子太痛了,而且声音沙哑的不成样。
大概也是凌晨的放纵,她此刻还头痛欲裂。
下一刻——乔兮儿闭着眼。
还有点云里雾里的,她都不知道自己身处在哪里。
只是依稀记得,昨晚先是在四哥房间里胡闹的……事后,她一直念着要回自己房间睡觉。
所以,现在应该是在她房间吧?她也懒得睁开眼,伸手就推了推了紧贴着自己像火炉的男人,有人敲门呢。
几秒后。
嗯,让他敲。
傅南辰依然闭着眼,没搭理。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昨夜嬉嬉笑笑,打打闹闹的,一夜荒唐直到天刚亮才睡着……谁知是哪个不长眼清早就来敲门了?好一会儿,没了敲门声。
乔兮儿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就躲开了他附在她腰上的手,趴着继续睡……可刚解放,男人长臂一伸,又将她捞回怀里,还心满意足地亲了亲她发顶。
哎呀,好热哦,你离我远一点。
话音一落,她的脸就被男人轻轻咬了一口……这就算了,他闭着眼,还轻笑一声:一辈子都别想离我远点。
啊……全是口水!她气笑了,我只是说现在很热。
谁知这话一出,男人也不睡了,他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明明是自带着几分疏离的,却因为盯着身边睡觉的乔兮儿时,眸色渐渐转深,眼里还有红血丝,可依然阻挡不了他的帅气。
他存心使坏,就钻进被窝里……一秒。
两秒。
三秒……等乔兮儿反应过来时,那荷尔蒙极强的气息慢慢靠近,一开始,她还有点蒙,后来,呼吸渐渐紊乱……她一惊,双眼睁大:傅南辰,你别闹!你不是热吗?他邪肆一笑,我帮了你。
乔兮儿:……这他妈是狼好吗!回想起昨夜的胡作非为,她真是怕了。
在这男人的字典里:就没有委屈二字。
他给她做饭,是把她喂饱了。
可她吃完饭,也把他喂饱了。
这就是一个论小白兔被大灰狼吃干抹净的故事。
算了算了,随他吧,还是先睡觉……刚刚叫我什么?男人似笑非笑。
说归说,但手下的动作依然没停下来……她咬牙,声音有点颤:宝,宝贝。
昨晚不是还一口一个老公叫的亲热吗?他勾起嘴角,笑容撩人,怎么今天说翻脸,就翻脸?回想起昨天的放纵……他这心里就美滋滋的。
尽管两人都没有发展到最后一步,可他有的是办法,虽然还差一点,不太尽人意,但他也很满足了。
尤其是听到她高高低低叫着自己老公时——那声音真是美妙到不行。
脑海的画面一出来,他耳根有点红了。
而另一当事人,不知道脑补到了什么东西,脸比男人还红,隔了好几秒,乔兮儿欲哭无泪:你还好意思说……我手到现在还疼呢。
感觉今天吃饭都困难。
气!她漆黑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在暖黄而微弱的床头灯照射下,皮肤泛着淡粉色的光晕,尤其是随着她说话期间,还娇嗔地睁开眼瞪着他。
那模样,简直乖到不行。
男人双手撑在床上,饶有兴致地看完这一幕……他笑了笑,一低头,擒着她的手就放在嘴角亲了亲,还殷勤地按摩着。
自责吗?当然不。
但是心疼。
这一心疼的,连着自己身体也疼……乔兮儿闭眼笑了笑,也没收回来,随着他去。
可是傅南辰是谁?一开始,他也确实很认真地按摩,到后来,这亲吻就有点变味了,从手指变成了额头、脸颊、最后是嘴角……他将她困在怀里,说:叫老公。
她轻轻含笑,脸颊上就勾出一个若隐若现的酒窝,然后伸手推了推他,奈何男女悬殊太大,于是她一边躲,一边回:哎呀,你讨厌……吴侬软语,娇滴滴的,却在男人的心尖上荡漾起来了。
几秒后,热情一发不可收拾,亲密交缠。
叫不叫?叫,叫……老公,老公。
乔兮儿求饶,再不制止,今天是别睡了,于是她撒娇:真的好困啊,万一没睡好,待会儿低血糖又犯了怎么办?所以说,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傅南辰一听,这心就软了。
啧,能怎么办?本来就只是逗逗她的……谁知身体有了反应。
算了吧。
最后,他噙着她的嘴,狠狠地吻了一通才结束……与此同时——敲门声又锲而不舍地响起了,也不知外面的人是谁,总之有一种不开门,外面的人就一直敲门的架势。
你不开门,那我去了哦。
乔兮儿起身,抖抖嗖嗖地准备穿好她刚刚的睡衣。
可她要是诚心去开门,怎么会说这句话呢。
于是终于等到了傅南辰说了一句:我去看看,你继续睡。
果然——这话一出,乔兮儿就倒在床上昏睡过去了。
他弯腰亲了亲她额头,就坐起身,走下床踩着拖鞋,一边随手拿起椅子旁的睡衣,一边往门口走去。
于是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屋里屋外的两个男人均是一怔,待彼此看清眼前的人时——有事?你是谁?前者气场太强了,大概是因为起床气,表情无波,甚至看人带着七分疏离和淡漠,他说完,还漫不经心地把衣服穿好。
而后者从身高上面就矮了前者一大截,他涨红着脸,发出你你你了半天,震惊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能不震惊吗?那个男人还赤裸着上半身!终于——傅南辰回过点神,淡淡上下扫了眼对方的长相,心里有个猜测,于是,他上挑着眉,说:乔兮儿安?这口气不太好。
但已经是他克制着的了。
扰了他的好梦和好事,能给什么好脸色?可他是兮兮的胞弟,那还是要收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