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也说了,该打的也打了,不高兴也好,对乔兮儿有着敌意也罢,可重点是,事情要解约。
这会儿,最闹腾的人已经被四哥一顿猛揍,倒是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
盛牧枫一边咧嘴嘶嘶嘶地发出声音,一边又带着赌气的心思。
他倒是想看看,这乔兮儿能把天吹出个花来?而傅南辰从头到尾都将他家丫头抱在怀里,这么一看,就像是两人在撒狗粮,可他实则是给乔兮儿撑腰。
总之,他的女人不能受了一点委屈。
顾泽看到这,一眼就猜中了四哥的想法,他低头轻笑一声,本来心思沉稳,仅此一瞬,他就恢复了往日正儿八经的模样。
傅公馆客厅。
四周装潢非常精致,甚至连窗幔都是海外高定,水晶吊灯如月光华自然而然地垂落在头顶上。
没有佣人打扰,只有茶香阵阵,明明应该是惬意的好气氛,可私人坐在沙发中间,这气氛有些说不出的剑拔弩张感。
乔兮儿仔细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语言,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很快就整理出一个思路。
沉默半晌,只听她礼貌客气地说:你是四哥的兄弟,你们谈事,我确实没资格在这里,可我要是不在这里,我们之间的误会,怎么解开呢?话音刚落,盛牧枫皱眉,直接打断:你少给我绕,我可不是四哥,随随便便被你糊弄,你有话就直说!口气是很不友善了。
可他能高兴到哪儿去呢?他在傅公馆等四哥等了一天,然后自以为是的苦口婆心劝解四哥离开乔兮儿这红颜祸水,结果还被四哥打!他能不有气吗?连说话,嘴都疼呢!闻言,乔兮儿倒是不太计较。
不管怎么说,盛牧枫是四哥的死党,她好好说话,礼貌待人,是对四哥朋友的尊重,既然对方布听话好,那就不强求。
可是她想息事宁人,傅南辰可不答应。
他眸色渐渐发沉,看着盛牧枫,表情阴晴不定:你什么态度?不会好好说话,就滚出去!盛牧枫缩了缩脖子:……这他妈好凶啊。
四哥变了。
四哥变心了!不过也是因为他被四哥揍了一顿,这会儿倒是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
男人的友谊就是这么奇怪。
乔兮儿拉了拉四哥的袖子,小声嘀咕:你别生气,先让我说,好不好?傅南辰一听,眼神也没刚刚那么犀利了,声音又放柔:好,你说。
盛牧枫:……mmp……四哥这双标,太操蛋了。
老子今天为什么要来这里??找虐讨打的?好气啊。
于是,乔兮儿娓娓道来:其一,我和四哥之间的感情,除了他家人,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干预的。
而且,我承认,之前自己不懂事,做了很多伤害四哥的事,所以也一直在为之前的行为弥补。
盛牧枫反应倒是快,说:那你就是在说,你喜欢四哥,是在弥补了呗。
那口气,有些轻佻。
乔兮儿一愣,气笑了:我一直以为你性格大大咧咧的,对有些事反应挺迟钝的,没想到,还挺会给人灌输强盗逻辑。
她这话,不是没有来由。
何止她觉得盛牧枫今天的行为太过激烈了呢?盛牧枫被四哥打得鼻青脸肿的,这会儿也辨不出他脸上的神情,可是口气依然是很欠扁的:那是没你能说会道的。
她说:没错,你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可你也只是他兄弟!我身份、地位是不好,配不配得上他,你没资格来说吧?而我也没你说得这么不堪。
你!盛牧枫被激地脸一红。
你了解过事情真相吗?还是故意曲解一切的?乔兮儿笑了笑,那笑意透着清冷和疏离,我这人,有一说一,我的经纪公司,是我自己开的,没用四哥一分钱,至于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
我是姓乔,可乔家人要是把我当成一家人,我也不至于几年前被赶出来,然后被四哥收留啊。
这一点,你几年前也很清楚的吧。
至于乔家三房乔州和傅佑宁之间联合的事,我也知晓,他们背后搞的小动作,我也有对策——这话一落,盛牧枫不屑地打断:就你?能有什么对策?那你说说啊,要是说不出来,那就是在吹牛皮。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傅南辰一个凌厉的眼神扫向了过去,是警告盛牧枫,也是在提醒他注意语气。
当然了,都是人精,盛牧枫怎么可能没看出来?他脸色也不太好,终是闭了闭嘴。
可乔兮儿是真的不计较。
她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看向盛牧枫时,表情有些古怪,不过一瞬,她就一敛刚刚的情绪,又说:是不是吹牛,四哥有没有帮我,到时候你看看不就知道了?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很容易让人误会,你刚刚那是激将法啊。
一句简单不过的话,说出来就有点意味深长了。
盛牧枫没什么表情,他摆了摆手,无语道:激将法?我激你什么?激我什么?她重复了一边,从头到尾,都没有动怒,想从我这里套话啊。
你有毛病吧!盛牧枫表情不解,你真当我好奇你这些糟心事?我是担心四哥好吗!自作多情!乔兮儿抬眸看了盛牧枫一眼,其实她没有特意摆什么姿态,只是骨子里自然而然就散发出了几分疏离。
是不是,端看你怎么去理解了。
张妈和闫桉为什么离开,我确实不知道,我也没看手机,不知道你所说的,网络上的舆论是什么样的,要不,你再给我解释一下?但乔兮儿从盛牧枫刚刚的口气里听得出,他们的离开,必然是跟自己有关的,而且网络上的事,肯定还不是什么好话。
你还挺能装啊,不是你让四哥把张妈和闫桉赶出去的?盛牧枫一副活久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