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牧枫要气得吐血。
要不是看着四哥在,他早就上前动手打人了。
从始至终,乔兮儿都冷静的很,忽然,她咧嘴一笑,可那笑意,太过渗人:是不是觉得我很烦,想动手打人了?盛牧枫被戳穿,神情有些不自然:……呵。
乔兮儿轻哂:还有,你口口声声称为了四哥好,昨天网络上爆出这消息,你有做过什么?四哥去亚东打拳击比赛,傅家的人对他公司出手了,你又做了什么?!一下子,盛牧枫哑口了。
这在乔兮儿预料之内,她似嘲、似讽,冷笑着说:所以,四哥给你发高薪,是让你来责问他该怎么做事的?是让你来挑拨他感情的?还是让你给他找不痛快的?!盛牧枫,长的个脑袋,不是为了让你自己显得更高一点!盛牧枫要气死了:你他妈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的??话一出,动静太大,扯着他嘴角了,疼得他又嘶嘶嘶地倒吸一口气。
在他印象中,这乔兮儿长得是漂亮了点。
可漂亮能当饭吃?女人嘛,灯一关,不都那样?再说了,这丫头之前一直都唯唯诺诺的,不敢吭声,谁他妈知道今天这么会说的?我也不是对谁都这样,你对我什么态度,那我就对你什么态度。
她嘴角有一抹冷笑溢出来,但说实话,今天你也让我刮目相看的。
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说出来的话却带有侮辱女性的意思,明明就是个大男人吧,却把长舌妇的精髓学得很精通。
盛牧枫都要气炸了:……忍不了忍不了。
他要气死了。
只见他顺手抓着桌上的烟灰缸就朝乔兮儿面前砸过去……只是他高举着的手,就被一旁憋着笑的顾泽眼疾手快,夺了下来。
顾泽笑得岔气:行了行了,一个大男人,还想打女人?丢不想丢人!啊啊啊!你没听到她怎么骂我的??盛牧枫反应一激动,刚刚被四哥猛揍的脸就渗出了血,可他也顾不得疼痛,我气得要死!该!顾泽小声嘀咕。
盛牧枫嘴欠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都一直让着他。
可今天的乔小妹,真的能说会道的。
可论说打人,盛牧枫也只是做个样子,想唬着乔兮儿罢了,他要真的伤着了那红颜祸水,四哥不得把他打死?偏偏那女人一点怯场的意思都没有……妈的。
他今天就是来找骂、找打的!那一句mmp早就骂了千百回了。
当然了,乔兮儿不仅不怕,还颇有一种要跟他对着来的意思。
女人打不赢男人?那是不存在的。
谁不会借助外力的武器啊?他仍烟灰缸,她还有短鞭呢!下一刻——只见她白皙的手臂一抬,顺手就将她头绳摘下来,一伸一拧,一扬一挥,啪地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于是短短一瞬间,那头绳就跟变魔法似的,一下子变成了一根小短鞭。
这还不算完事,乔兮儿微微勾起嘴角,拿着短鞭就朝盛牧枫的方向挥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盛牧枫一句卧槽,就旁边躲过去,面前又是茶杯的,旁边又是高椅,身后又是沙发,他一心急,躲的过程就打翻了茶杯,撞到了高椅,直往地上摔!还好是地毯,否则,他不得疼死?尽管如此,他还是咬牙切齿地说:乔兮儿,我草你妈!怪不得死了爹又死了妈,一点教养都没有!这话,可谓是难听至极了。
盛牧枫平时说话没个轻重,大大咧咧惯了,可他专挑人痛楚踩。
自然,乔兮儿也是最听不得这句话的。
我这人就是有仇必报,你刚刚朝我摔烟灰缸,是为了吓我,我朝你挥了一鞭,也是吓唬你,咱俩算是扯平。
她说到这,刻意一顿,眼神凌然:可你不该骂我父母!话音一落,她一发狠,那鞭子就精准快地啪地一声落在了盛牧枫的嘴上!没错!是他嘴上!顿时,盛牧枫的嘴皮开肉绽地红肿了,他嗷嗷两声,就在地上打着滚……一时间,别说顾泽震惊了,就连傅南辰都惊讶万分。
她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仅能说会道,还一点都不怕,直接动手打人!关键是,这些事,只要她一个眼神,傅南辰就能上前帮忙的。
可乔兮儿没有,她都是自己处理的……所以,傅南辰这心里,有点异样,他觉得:还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她怎么都不依赖自己呢?当然,乔兮儿不知道四哥怎么想的。
她见现在这样的情况,于是准备收尾工作:盛牧枫,说句不好听的,从你今天踏入傅公馆开始,我就想问你,到底居心何在?!盛牧枫神情一变,指着乔兮儿鼻子,凶狠地骂着:你他妈什么意思?真是倒了血霉,他浑身都疼。
什么意思?乔兮儿冷笑,就我单纯来看,你今天情绪这么激动,一点都不像是为了四哥着想,而是为了激怒四哥。
首先,你很清楚四哥对我的感情,也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所以一开始就拿我当这个事情的导火索。
其次,我跟你说了我想好了对策,对付乔州和傅佑宁,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反而问我对策是什么,这未免太过奇怪了!最后,你得知闫桉和张妈被四哥赶出傅公馆,反应是不是太激动了?你还给闫桉打电话,是想打听什么?四哥是傅公馆的主人,他要赶走谁,还需要给你报备?头脑清晰,思绪很稳,一条条,一桩桩呈现在众人面前时——那倒是有些意味深长了。
如果盛牧枫真的为四哥着想,应该尊重他任何的选择,而不是像今天这样这么激动。
如果盛牧枫是为了激怒四哥,也说得没毛病,因为他这期间说了好几次,四哥真的疯了……怎么说呢。
这话就像是潜台词,给人故意贴标签。
要知道四哥确实有偏执症,那偶尔控制不住时,就是快到发疯的境界……可是盛牧枫这大大咧咧的性子,他会是故意的?如果是故意的,那他就是内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