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辰这话可谓是直接打脸詹雅的脸。
透露出几层意思:第一,暗讽傅家老夫人年事已高,却依旧贪权,结果她儿媳妇儿私下和人勾结。
第二,直接毫不留情面地拆穿詹雅贪财又小人的一面,同时也是提醒傅老太太,詹雅的狼子野心。
第三,那就说得很巧妙了,尤其是服侍这一词。
算是重提傅家当年旧事,因为傅衡这一生是有很多女人,可唯一结婚的只有时亦梦,同时娶了她之后,就再也没其他女人了。
这才是真正的傅南辰,谁敢说他母亲,那必然是睚眦必报。
果然,这话一出,就像隔空打了詹雅一耳光!并且将她打得体无完肤。
尽管她清楚自己想要揽权的心思迟早会被傅家老太太发现,可如今当众说出来,那就不同寻常了。
再加上——谁都知道,傅衡当年并没有娶詹雅,这一直都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早年间,她和傅衡是家族联姻,再加上之前的习俗,只上傅家家谱的,而詹雅又比傅衡还大上几岁,所以在这个家庭里,一直都扮演贤妻姐姐的身份。
直到后来傅衡说要娶时亦梦时,而这个娶和别的都不一样,是要领结婚证,是要办酒宴,是要带出去公之于众的。
所以詹雅怎么可能继续忍下去?她知道傅衡不喜欢自己,但她绝对不能把傅家夫人这个身份拱手相让!于是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不顾及自己的形象,跟傅衡大吵大闹,甚至以性命威胁。
一直到傅衡放下狠话:他不要任何女人,但只要时亦梦。
这话的意思是:赔偿詹雅和杜若菀一笔钱,让她们回娘家。
直到发生了这件事,詹雅才彻底安静下来,让她回娘家?不可能的,傅衡不喜欢她,可是她喜欢傅衡啊!所以说,傅衡薄情,是真的薄情,丝毫不在意、也不关心别的女人怎么想的;但他深情,也是真的深情,以至于后来长达数年,他的身边只有时亦梦这一个女人,并且是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的。
而傅南辰,完全继承了他父亲傅衡这薄情和痴情的优良传统。
詹雅气得眼眶都有些红了,她双手紧紧扣着衣服边缘不吭声,可这不代表傅凛要息事宁人!他真是恨不得跟傅南辰当场打一架,可是对方是拳王啊!且不说自己打不赢,就是在场这数十个黑衣保镖,也不一定是傅南辰的对手。
傅凛气得脸色铁青,他指着傅南辰鼻子破口大骂:你真是个口出狂言的孽子!我母亲是名门世家的令千金,也是第一个上了傅家族谱的人!而你母亲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小三,见不得光的小三!换做往日,傅凛是不会这样跟傅南辰正面对抗的,可自从他知道奶奶不是真心站在傅南辰那边时,导致他现在有些嚣张。
对峙的几秒钟,气氛剑拔弩张。
只见傅南辰眼神危险的半眯着,那目光如剑一般盯了眼傅凛一眼,可也就是这一眼,傅凛心下有个不好的念头……下一刻——傅南辰站起身时,动作太过迅速,导致椅子砰地一声倒地!紧接着,他疾步上前,就在傅凛刚回过神时,傅南辰那紧握的拳头就已经重重捶到了傅凛的脸上!傅南辰是专业又优秀的拳击手,他每一拳都又快又狠,又是下了死手的,捶在傅凛身上,就算不残,今天至少也会脱一层皮。
啊!全场惊呼一声,好似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可在场的人,老的老,小的小,没人敢上前阻拦,甚至这一番行为,刺激到了傅思桐,她一边哭,一边拼命尖叫,傅瑾连忙上前抱着女儿小声安慰着……管家,管家!阿彪?阿彪给我进来!保镖呢?怎么没有一个人进来!詹雅头发凌乱,她气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一边在餐厅踱步想去阻拦,一边又怕殃及到她,于是频频往旁边躲。
别说傅家老宅的管家和黑衣保镖不在了,就算刚刚出去接电话的傅佑叙,现在也不可能进来!傅南辰知道今天被请回老宅是鸿门宴,既然他敢来,就自然想好了对应的措施。
可在场的人,还是有一个男丁。
詹雅推了推孙儿傅佑宁,着急吼道:宁儿,去啊,快去把他们拉开!只见傅佑宁双手紧握,死死地瞪着面前扭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拉开?他恨不得傅南辰今天把傅凛打死!这样,他痛恨的两个男人都可以直接除掉了!詹雅见傅佑宁不懂,她怒不可遏,嘴唇都在颤抖:佑宁,他好歹是你父亲!终于,傅佑宁有点反应了,他眼神冷漠,神情恹恹地说:奶奶,你放心吧,四叔不可能打死他的。
现在就是让他叫一句父亲,傅佑宁都觉得恶心。
再说了,傅南辰多聪明?平时稳重又淡定,他知道,打死人是要偿命,要坐牢的,所以,现在顶多是泄愤。
而从头到尾,最冷静的莫过于傅家老太太和杜若菀了。
杜若菀,倒好理解,这跟她没有一点关系,所以就当是看看戏吧。
至于傅家老太太,就有些让人难以揣摩了……毕竟今天这场鸿门宴,是她挑起詹雅发起的啊。
终于,傅南辰手酸了,他停了下来,可另一只手依旧抓着傅凛的衣领,他盯着地上要死不活的人,厉呵一声:还嘴贱吗。
这声音不疾不徐的,甚至辨不清话里的喜怒哀乐,可偏偏就是那气势,有些骇人。
这才是真正的傅南辰啊,容不得任何人来挑衅他、诟病他母亲。
否则,直接拳头对付!地上的傅凛,无论是从体力上,还是打拳的技术上,他都不如傅南辰,再加上又比傅南辰年长十多岁……他早就体力不支,喘着粗气,从嘴里淬了口水,一看,全是血。
他大笑一声:好,傅南辰你真是好的很!我会告你,一定会让你坐牢!虽是笑,可那模样狼狈又凄惨,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再看傅南辰,他身上的衣服很平展,甚至没有丝毫的不适,好像刚刚将傅凛按在地上打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