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灯光昏暗,尽管没人说话,可在这样浓的化不开的夜色里,一切的一切都增添了一种别样的暧昧气息,相视数秒,都就像是藏着一世纪的暗潮汹涌。
男人神情不复之前的光明,靠在最后一点理智:想好了吗?她迎上他那暧昧的视线,颇有一种不退缩的架势,反问:我有什么想不好的?言外之意,早就准备好了。
他低头失声一笑,笑自己活了28年,却像个大男孩一样,竟有点招架不住这丫头那炙热的目光。
真他妈要疯了。
乔兮儿心跳如鼓,又大着胆子认真地说:我是你老婆,这都迟早的事,不是吗?能不大胆吗?他都一步步退却,生怕今天伤了她,可她却不管不顾,勇往直前。
傅南辰一愣,又抬头,目光如光似电,彼此交织、黏着,是痴念,是贪欲,也是情不自禁的……药效已经吞噬了他最后的耐性和神智。
不哭?我哭,是我的事,你行不行,是你的事儿。
口气猖狂又飒。
最后,是谁先吻上谁的,已经无法分辨,天雷勾地火间,两人抱在一起,就紧紧黏在一起无法分开,吻得来势汹汹,难舍难分,如痴如醉……这大概就是水到渠成,又在情理之中。
在傅南辰靠近时,他身上的寒气让她哆嗦了一下,可他手心却一片灼热,一寸寸掠过,将她浑身烧了个遍……一层层冰冷、热浪滚来,耳边只剩下彼此紊乱的呼吸,有一瞬,她呼吸瞬间屏住了,脑子轰然一片白光。
虚虚实实,浮浮沉沉,起起伏伏……她和他不约而同疯狂地沉陷了。
男人早就顾不了那么多,附在她耳边低语:兮兮,我爱你。
兮兮……我就是拼上这条命,也会给你幸福。
兮兮,叫我名字。
风搅乱了一室,好似气氛也上升到了一个顶点。
……再次醒来,已经是帝都的中午12点,如果不是傅南辰把午饭准备好了,乔兮儿是不可能醒来的,她浑身都不舒服,又疼,又难受。
乖,起来吃饭了。
男人声音能柔出水。
她阖眼,瓮声瓮气:我不。
这一说话,声音都沙哑了,回忆起凌晨的胡作非为,两人已经不似之前的坦诚相待,那是负距离亲密接触……她咬着唇,一遍遍无声地哭着,男人早已吓坏了,亲吻她脸上的泪,可箭在弦上,谁都退不了。
她知道四哥已经很克制了,可是那种克制也是她招架不住的。
能怎么办?她不是后悔,就是想……此刻要缓一缓。
男人循循善诱:吃了饭再睡?他一夜未睡,一是受着身上药效的影响,二是睡不着,之前的一幕就这么袭上脑……她在他耳边一遍遍说:四哥,我痛。
可是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不管以后发生任何事,都不能将我们分开,好不好?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已经不是用热血沸腾这四个字来说清他心里的真实感受了,而是他这一辈子都永生难忘的时刻。
傅南辰要铭记乔兮儿一生一世。
思绪想到这,就戛然而止。
耳边又响起了女人平稳的呼吸声,看来昨天她是累得不轻,可是要是不吃饭,她这胃又会受不住。
傅南辰心疼地要死:小野猫,吃饭了。
没人回应。
那四哥喂你,好不好?男人颇有种试探性地问出这话。
床上的乔兮儿往被子里拱了拱,还是没搭理,她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安静了几分钟后,就在她再次坠入梦乡时,结果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不近不远的,就像是有人在搬着什么东西。
这动静不小,倒是真的把乔兮儿吵醒了……她微微蹙眉,嘟囔一声:哎呀,你好烦哦。
明明是抱怨的声音,可怎么听,都有一种撒娇的意思。
说完,她又睡眼惺忪地半睁着眼坐了起来,只是这一坐,因为身体有些不适,她轻轻嘶了一声。
灯光下,女子肌肤白皙灵秀,被她那一身白色蕾丝吊带裙衬地整个人仙气十足。
被子就这么随意地搭在她身上,香肩半露,手臂裸露在外,光泽动人,白的发亮,也依旧掩饰不了她那姣好的身材。
男人紧张:是哪儿不舒服?这一声不舒服,乔兮儿倒是脸红地低下头,不知道脑补到了什么。
嗯,是不舒服。
谁第一次能舒服?可……可这话要是直接说出口,那就有点变味了。
她咬着唇,不敢迎上四哥那炙热的目光,转移话题:不是说吃饭了吗?我吃……这一顿饭,一吃就是2个小时。
乔兮儿再次体验了一次残疾人的待遇,除了洗漱和上厕所,是她自己来的,其他的一切,都是四哥帮她代劳,当真是把亲力亲为这个成语发挥到了极致。
四哥,我自己可以的。
不行,我就要喂你。
那你不吃呀?她的声音娇滴滴的。
男人嘴角笑意撩人:有一个成语叫,秀色可餐,所以四哥一点都不饿,看着你就好。
乔兮儿晃了晃神:……好像身体不疼了,而是牙疼,头疼。
四哥这土味情话,跟谁学的?关键是他还一本正经的说出来。
终于,乔兮儿顶不住他温柔的攻势,配合着他,小口小口地把饭菜吃完了,本以为这事算完了,没想到还发生了一件让人惊呆的事。
等佣人将饭菜从卧室里都收拾好了后,只见傅南辰去衣帽间里拿了一套崭新的衬衣西装就往自己身上穿。
乔兮儿知道,四哥长年累月都在运动锻炼,身材属于荷尔蒙爆棚的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显肉。
只是让她出乎意料的是,在两人已经有了亲密的接触后,会看到这样的他。
男人背影高挺,肩宽窄腰,站在穿衣镜前,简单的白衬衣也能将他的好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尤其是那一双惹人眼的大长腿,绝了。
他一边单手扣着袖口,一边将衬衣下摆没入西装裤里,衣领就扣到喉结下三颗,给人一种又欲又正的感觉。
明明就是这衣冠楚楚的模样,谁知衣服下的皮囊在夜里不停地索取?一遍遍叫着她小妖精,一遍遍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