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证就这么稀里糊涂地领了,一直到晚上,乔兮儿和四哥躺在床上时,她还有点没回过神来。
重生回来不过数月,所以,她从少女,一下子就跨越到少妇了吗?这解开了误会,两人敞开心扉,恋爱也真的好甜!想到,她就心满意足地笑了下。
在笑什么?男人闻声,从电脑里抬起头来。
他鼻梁上架着一个金属的眼镜,从乔兮儿这个角度看过去,四哥头发有点乱,明明穿着再普通不过的睡衣,可怎么也掩盖不了他身上那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怎么形容呢?有点斯文败类,还有点……禁欲的感觉。
没笑什么啦。
她抬手卷着自己的发尾,撒着娇,你工作弄完了吗?先忙完吧……不然又要熬夜了。
男人低头一笑,就将电脑合上,然后放在床头柜上,一转身,就将她揽在怀里,亲了亲她发顶,说:不忙了,天大地大,都没有老婆大人最大。
她脸红了红,又佯装推了下他:你这一套一套的都是跟谁学的啊?真的很会耶!要知道,之前的四哥,那是要多高冷有多高冷的,绝对不多说一句话。
所以说……两人误会解开了,他的性格也越来越好了,那可不可以理解成,乔兮儿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引着傅南辰的情绪呢。
这就很会了?男人轻笑一声,那你喜欢吗?两人距离很近,她的背就贴在他胸前,于是他一笑,就能感受到他那胸腔传来的震动,看来他心情是真的很好。
他开心,她也更高兴,于是笑着迎合:喜欢呀。
哦不对,不仅仅是喜欢了,那简直爱得欲罢不能。
男人心里一软,笑意撩人:有多喜欢?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
到底喜欢什么?喜欢他?还是喜欢他说得话?一开始,男人本只是打算逗逗她的,没想到她一个转身,两人面对面,她一双水光淋漓的眸子柔情似水,看着他,嘴角勾着笑:这个怎么说呀?道不尽的甜腻,让人心里不停地下坠。
他舌尖抵了抵牙槽: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明明是心如明镜的事,却都相互打着哑谜。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眼神,两人一旦触碰,瞬间就擦出了火花,接下来的事,心照不宣地发生了……是谁先主动吻上的,又是谁先缴械投降的,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但是最为疯狂的人,一定是傅南辰。
因为亲吻中,乔兮儿嘤咛一声,含糊道:我以为,昨晚的实际行动已经能证明我对你的喜欢了,看来还是不够啊?她清爽的笑声,在这样撩人的夜里,也显得格外的动人。
傅南辰:……能理解这种感觉吗?他何止是要疯了。
都想把命给她……乔兮儿捧着四哥的脸,眼神勾人,笑着说:傅先生,祝你新婚快乐呀!还望余生,多多指教。
新婚快乐,傅太太。
若说今日是两人领证的这一天,那也算,毕竟已经公证了,不过一切是在几天后,她生日才正式生效。
可是这一天,又是最特别的一天。
是她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了他。
也是他把自己彻彻底底地交给了她。
暧昧让人情动,理智尽退,气氛也好似上升到了一个顶点,恍恍惚惚中,一同坠入云端,飘来荡去……一直到天际蒙蒙亮时,室内才恢复了一片安静。
这几天,乔兮儿的作息极其不规律,也不知是白天睡多了,她现在有点兴奋地睡不着,还是此刻头疼难忍,于是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只是她轻轻嘶了一声,男人一下就捕捉到了,他紧张地问:哪儿不舒服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头痛。
一句无心的话,在漆黑的卧室里,男人身体有些僵硬,为了不让怀里的丫头发现自己的异常,他说:可能是没休息好,我到时候让时野给你开点药。
也还是有好消息,医疗实验室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已经研发出能延缓乔兮儿这中毒的解药。
虽然暂时解不了,但是延缓,也是好事。
吃药?乔兮儿并不知道四哥在想什么,还嘀咕,没那么严重吧。
男人微乎其微地叹口气,所有的话全化成这一声叹息,就在他以为她睡着时——半空中,又想起一道声音:对了,我的户口本,你怎么拿到的?如果没记错的话,她的户头还在乔家,现在乔正昏迷入院,还没醒,乔州又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会爆发。
那四哥怎么把她户口迁出来的?自然,傅南辰明白她想说的,于是解释:乔州一心扑在乔氏集团上,正和赵家抢得不可开交,哪还有这心思管这些?我不过稍稍疏通了一下关系,不仅把你的户头迁出来了,还把你母亲和弟弟的一同迁了。
他做事,总是会思考得很清楚。
不过——他似想起什么,又说:当初你以你母亲假死,然后把她转移出来,现在还没有给她上报死亡,所以户口也就迁出来了。
但这事迟早会被乔州察觉的,有想好自己怎么处理吗?要不要交给四哥来做这一切?男人情商极高,已经是在他思前想后的情况下,以最尊重她的角度,谨慎小心地问出这话。
见她不说话,他心慌了一下,连忙解释:四哥不是不信任你,只是现在,我是你男人,我想要替你分担这些。
乔兮儿活了两世,他的用心良苦,她又怎么会不知呢?她若是埋怨,那就真的有点不知好歹了。
于是她一个翻身,本是背对着他的,结果两人身体面对面,她微微撑着身子,脑袋就靠在他胸膛上,柔声说:我什么都还没说呢,你就怕我怨上啦?男人轻笑一声:不是怕你生气吗?我老公真好。
她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点在他胸口上,斟酌了下语言,又说:我已经想好了怎么处理的,你不用担心,而且我就是在等他发现,这事闹的越大,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