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视线相撞,男人黑色的瞳仁里闪过不易被察觉的光芒,温柔而炙热,几秒后,他一扫刚刚的慵懒之气,说:就先挖了他们的眼珠子!乔兮儿先是一愣,然后仰头笑了起来,她知道四哥是开玩笑的,但还没忍住被他孩子气的一面逗笑了。
那清脆的笑声在半空中响起,动人又好听。
先?她笑着眼泪氤氲着水汽,没忍住问:是不是还有然后?笑好似能感染人,她笑得开怀,他嘴角也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说:然后?然后给你种一身的草莓,你露哪儿,我亲哪儿!口气透出一丝不容拒绝的霸道。
乔兮儿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四哥,你知道什么是种草莓吗?你还真当我是老年人,这些都不懂?他口气不悦,手下搂抱在她腰上的动作也有点发狠。
可说是发狠,也不过是挠到了乔兮儿的痒穴,接着她一边推拒,一边笑个不停。
哎哟,我,我错了……四,四哥……呵。
男人幼稚的轻哂:晚了。
哈哈哈……不是,我,我说个词,你一定不知道。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胸口剧烈起伏,你知道什么叫拔火罐吗?什么?男人有些没听清楚。
你先别挠我痒了,我告诉你。
于是傅南辰的手就缓缓松开了,他抓着她的双手就楼上了自己的腰,转而,他一手搂在她腰间,一手抚上她那宛如海藻般的黑发,问:什么叫拔火罐?两人距离很近,他的呼吸也好似喷洒在她脸上,是甜腻,是痴缠。
你知道火罐是一片一片的,对吧?他笑而不语,但还是点点头。
你联想一下。
乔兮儿轻轻点醒,种的大草莓是什么?那一片片的,不是拔火罐吗?哈哈哈……男人多聪明,听到她说的前几个字,就理解到了。
他都要气笑了:谁教你的这些?苏梦啊……哈哈哈,那天她看到我就这样说的,囧死我了。
何止是囧,还很害羞好不好。
又是她?傅南辰眼神宠溺,指腹顺着她柔腻的脸轻轻摩挲起来,极尽温柔,你别别她带坏了。
那你还让她监督我。
男人思索了几秒:只是警告她,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再做其他的事,比如纹身。
听说,你还去收拾了那个叫北霖的?怎么,我还不能收拾他了?他舌尖舔了舔嘴角,这几天没怎么睡好,下巴冒出了许多青色的胡须,饶是如此,也好看的不行。
没说不行,可你是专业的,别把人给打坏了。
她耐心解释,听苏梦说,你们还认识?傅南辰哪里听得这些?她在他面前还敢提别的男人?他搂在她腰上的手一用力,带着几分不管不顾的,就将她往自己怀里又带了一寸,此刻两人的距离才真的是——紧紧相贴。
隔着衣服的面料,好似都能感受到彼此滚烫的身体……在你老公面前,居然提起别的男人?他半眯着眸,那模样有些凶,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口气是有点凶,可是眼神却一定都不凶。
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她笑得有点甜,抬手就捧着他的脸,还摸了摸扎人的胡须,真是个幼稚鬼。
男人听到这话,受用的很,但还在佯装生气:嗯?谁幼稚?声音也不似刚刚的凶了。
你啊,我的宝贝老公。
她不慌不慢,尾音上扬。
巴掌大的小脸,也越发柔和莹白,那双黑眸微微眨了眨,是极尽勾人的,也是魅惑人心的。
下一刻——视线一暗,他一低头就凑上去吻过去了,诱人的芬芳和烟草气息相融,竟碰撞出一种特别的气氛来。
是暧昧的,是甜腻的,也是让人心跳不停地加速、再加速。
好半晌,才听到他唇舌间漏出一句话来:老子的女人,他也敢惦记?别说收拾他了,就是打残了,也不为过!你要是再想别的男人,我倒是不介意再让你重新洗一次澡……男人口气发狠,吻得又急躁又迫切。
彼此气息顿时充盈于心、于全身,他一心只想将她揉碎,然后塞进身体里,就是任何人都无法觊觎。
好半晌……他问:纹身还痛吗?早不痛了,你纹身还痛吗?呵,这点算什么。
男人口气有些得意,下次敢再背着我去纹身,有你好看的。
知道啦!幼稚鬼。
她笑得又甜,还配合着他。
男人心里一软:叫老公。
好的,我的幼稚老公。
干嘛要加一个幼稚?他当然不高兴。
因为显得你比较小,和我同辈耶。
男人不吭声了。
……一直到晚上,如果不是乔兮儿提前联系了夏桃来傅公馆谈点事,今天傅南辰是不想让她下床的……这狼狗一样的男人真的很过分,之前要多高冷,现在就有多粘人,她除了上厕所,就连吃饭,他都是亲力亲为。
要是简单吃个饭,就算了,关键是——这男人勾着她不放,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要知道,当一个男人神情专注的做一件事时,本身就已经很吸引人了。
况且男人的专注力放在你身上,可想而知,那是一种致命的磁场吸引力。
乔兮儿好说歹说,安抚了下四哥,就急冲冲地下楼去会议室找夏桃了,刚推门而入,夏桃惊恐地一转身……哎哟!你吓死我了。
夏桃做贼心虚,往乔兮儿身后看了确定下没人,才把门关上。
你干嘛了,这么慌?乔兮儿这一句无心的话,到让夏桃浑身不自然。
我,我不是想近距离看看四爷吗?夏桃瞪大一双眼,谁知在这会议室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他照片。
听那口气,还有点遗憾。
那我现在让他下来啊。
她逗弄的口吻。
果然——夏桃炸毛了:别别别!我就是舔他颜而已!再说了,我又不是没见过他,之前读书时,有一次放学,他来接过你啊,长得可太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