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傅南辰焉儿坏焉儿坏的呢。
他见乔兮儿安霸占自己的丫头,早就不满了,所以这会儿憋出了大招。
果然——再看乔兮儿的脸色,介于尴尬、害羞和动怒之间,她也停止了和乔兮儿安聊天,疾步走上前,靠近傅南辰,压低了嗓音,带着一丝质问:我那天晚上问你这床单去哪儿了,你说洗了。
结果呢?这床单皱巴巴地出现在四哥手里!男人一脸坦荡:我忘记了。
乔兮儿:我信你个鬼。
然后她一伸手,不悦地说:给我。
为什么?她脸更红了,声音也募地拔高了:你说为什么!那是啥床单,他不清楚吗?那夜两人胡作非为,她一觉醒来,身下的床单就换了,但是迷迷糊糊中,她不是没看到上面一缕鲜红的血迹……自然,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天刻骨的一夜,是旖旎的,是情动的,也是让人无法忘怀的一甜。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不同寻常了。
傅南辰挑眉笑:别气,我就是想留着做纪念。
说话的口吻明明是很正经的,谁知他偏要歪着头,笑得痞里痞气的,一下子就让人无法将他列为正经人里。
乔兮儿眼角一抽:……纪念个头啊。
你怎么是这个亚子的四哥!简直骚到无边了。
留什么留,你害不害臊?她脸红到脖颈处,连说话都有些含糊。
不害臊。
他嘴角勾起一抹撩人的笑。
从傅南辰心里来说,他是没有chu女情节,可这意义太不一样了,象征着他家丫头全身心地交付给他,象征着两人更进一步的关系。
你——乔兮儿一跺脚,就准备上手去抢,你好讨厌。
她这一抢,刚好就落入傅南辰的圈套,他长臂一揽,两人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怀,然后他一手托起她的臀,还笑着往上颠了一下,她和他就这么无缝隙地紧紧相贴。
更要命的是,她自然而然就双手攀在他脖颈上,双腿还夹在他腰间。
能不要命吗?就是这种无意识,却流露出的默契,让人招架不住。
四目相对,是温暖无双,是甜蜜旖旎,便宜都占尽了,傅南辰还咧嘴一笑,邪肆地说:真是没看出来,这么着急投怀送抱啊?口气轻佻,却透出他此刻高兴的心情。
乔兮儿姣好的脸颊又红了:臭不要脸。
他凑在她耳边,压低了嗓音:好的,今晚哥哥好好疼你。
乔兮儿:……听听,这是正经人说得话吗?这他妈骚断腿啊!自然,两人互动的一幕落入乔兮儿安眼里,他左看右看,心里将傅南辰骂了个遍:啊,这男人太心机了!怎么能有这样的男人?!那是在占他姐姐的便宜啊!好气!气得要死!你,你快放开我姐姐!乔兮儿安又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的,这会儿脸红地结结巴巴道:你个臭流氓……小男生没怎么骂过人,眼眶都红了。
傅南辰嗤笑一声:谁流氓?我是你姐夫,这是光明正大地抱我老婆。
你!乔兮儿安一张小脸气鼓气涨的。
你先放我下来。
乔兮儿见弟弟表情不对劲,连忙拍了拍四哥强劲的手臂。
谁知傅南辰不放,手臂反而越收越紧,还说:怎么,这次又要跟他跑了?那口气,别提多委屈。
这话题算是扯出之前的旧黄历了,那天乔兮儿安刚醒,三人僵持不下时,她当时跟弟弟一起跑到花房的那次。
他是我弟弟。
乔兮儿震惊,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像一个野男人啊。
傅南辰轻呵一声。
我弟弟的醋,你都吃?乔兮儿见四哥这模样,越发想笑,你说你都快30岁了,幼不幼稚啊?她一句调侃的话,没想到他居然认了:我就是吃醋,很吃醋!乔兮儿眼神有些复杂:……你们都聊了那么久了,你一眼都没看过我!还对他笑得那么甜……控诉的口吻,偏还带着点委屈的意思。
就是她亲弟弟也不行。
这还是那个傲娇犬系四哥?于是,乔兮儿笑了笑,拆穿他的把戏:所以,床单也是你故意拿出来的?傅南辰也认下了:对,我就是故意的。
这坦坦荡荡的,还让你不知从何反驳。
乔兮儿气笑了,她认认真真地思考了一下,如果在上一世,她是有点理解不了四哥这种偏执的占有欲。
上一世,他不仅不允许她去拍戏,更不允许她跟任何男人说一句话,一天想的就是怎么把她锁在房间里……所以,她是怕他,恨他的。
可是重活一世的乔兮儿,她咨询过心理医生,也从书里了解过,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对感情认知的障碍,因为他自己也控制不了。
这或许跟四哥自幼丧母又丧父有关系,也或许是跟傅家人对他的排挤和赶尽杀绝有关系吧。
血脉至亲靠不住,身边亲朋好友还有内奸,他这是活在刀口舔血的日子啊,换谁不会被逼疯?想到这,乔兮儿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很心疼他,很心疼四哥。
傅南辰不知道兮兮怎么想的,只是见她表情有些沉重,心里的火一下泻了不少,下一刻,心里变得有些慌乱和心虚。
慌乱的是,他此刻竟有些不知所措,心虚的是,怕兮兮看出自己有病。
他一直在吃药的……也一直表现地没有那么强的占有欲,不是吗?他在忍,想要在她面前做得更好。
生气了吗?他小心翼翼地试探。
乔兮儿顿时回过神来,那眼里除了心疼,还有一丝内疚。
他脸色有些苍白,笑着说:我开玩笑的,怎么会吃醋呢?他是你弟弟……这话是安慰兮儿,也是劝解自己。
是啊,正常人都不应该这样的,他这算什么?疯子吗……就在傅南辰准备将她放下来时,乔兮儿却不肯了,本来揽着他脖颈的手,就这么捧着他的脸,说:你吃醋,我很开心,说明我在你心里是最重要的。
傅南辰:……他家丫头说开心吗?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