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辰骄傲得不可一世,宛如神祗,活了快28年里,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可在面对乔兮儿时,他屡屡失控,步步紧退。
原则?她就是自己的原则,别管多卑微,只要她爱他,不丢下他,就算撒谎又怎样?那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只要她爱自己,这就够了。
乔兮儿心绪一动,心里一抽一抽的难受,她知道四哥肯定是瞒着自己一些事了,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事,但她说出那样的话,不过是为她以后说出自己是重生回来做的铺垫而已。
可谁知那么骄傲的四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这一瞬间,漫天的慌乱和无措将她包裹,好像有些透不过气来……不会,不会的——乔兮儿扭动着身子,往他身体靠近,然后两人紧紧相拥,我爱你,傅南辰,我真的真的很爱你!就算没了我这条命,也会一直爱你。
我爱你啊,傅南辰。
早在上一世,她临死前被人剜了心脏,知道错付了真情实意,才知道四哥那隐忍的爱有多珍贵。
肮脏的地下室里,他抱着她的尸体一遍遍哭诉着、忏悔着、懊恼着,甚至不惜丢了他的命,也要保她一个全尸。
他没错,错的自己。
错的是自己啊!曾经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顿时袭满了乔兮儿的全身,她发疯似的抱着他,拥吻着他,是狂热,是强势,也是迫切地需要找一个发泄处。
吻得毫无章法的是她,勾起情动的确是他,两人没有过多的语言,可彼此心灵相通,身体契合,他反客为主,犹如暴风雨般地将她席卷吞没……帝都的下午,阳光甚好,墙边投下一双相拥的人影,似交颈鸳鸯,满室的气氛都被点燃了,暧昧随时能爆发。
含糊的嗓音,带着娇嗔的味道。
急促的呼吸,带着强烈的荷尔蒙。
是抵死缠绵,是彼此交付,更是心之所动。
这一荒唐,从明亮的白天,到漆黑的日暮,彼此黏着,彼此不舍,虚虚实实,浮浮沉沉,他携她登上云巅,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他和她,是痴缠,是旖旎,更是疯狂了。
……乔兮儿再次醒来时,人已经被四哥从书房抱到卧室里了,她浑身跟被车碾了一般难受,甚至一出声时,嗓子沙哑难忍:我……有些迷迷糊糊,此刻那双眸子,如一汪春水。
醒了?傅南辰见状,连忙将床上的她扶起来,靠在他怀里,坐在床沿边,你什么?是饿了吗?仔细一听,还是不难听出,因为放纵,他的嗓音也有些沙哑。
我……我想喝水。
乔兮儿头有些疼。
这会儿思绪渐渐清明,也不知怎么的,之前在书房里胡作非为的一幕幕跳入她眼前,甚至四哥那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出现在她面前时,也能遐想到一番有颜色的废料。
啊啊啊……真是要疯了!乔兮儿啊乔兮儿,你真是越来越堕落了,快醒醒!接着,她心跳如鼓,连忙接过四哥递来的水,想要掩饰她的心慌,然后咕咚咕咚几口就下肚了。
你慢慢喝,别呛着了。
男人单手扶在她腰上,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背。
随着他的话语一落,她喝的太着急,几滴水珠溢出,随着她红唇滑自白皙的脖颈,再没入蕾丝深V吊带裙里……红被遮掩,里面确实一番别有风味的春色。
一切的一切,撩人者,却不自知。
傅南辰嗓子滚烫,舌尖抵了抵后压槽,最后又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还要喝水吗?他开口打破此刻安静的环境。
乔兮儿摇了摇头,唇角挂了几滴水珠,她小巧的舌尖往外一伸,就将嘴边的水珠舔了回去……仅此一个小动作,傅南辰真是觉得晕的很,有点上头了。
他眸色极深,压低了嗓音带着诱哄:那,先吃完饭?从头到尾,乔兮儿都乖得不行,她点点头,嗓子疼得厉害,刚刚喝了点水,这会儿倒是好多了,可她还是不太像说话,低头一看,身上的睡衣又换了一套。
哪还有那么害羞可言?反正已经坦诚相待了,她也懒得再问了。
只是这一番场景落入男人眼中,他却有点心虚,连忙将他家丫头紧紧抱在怀里,不肯撒手,轻声问:生气了?对不起,是四哥没控制住……嘴上是这样说,可他一点都没觉得后悔。
在当下那种情况,软玉在怀,又是他最爱的人,他可不是什么柳下惠……自然,倒是他失了分寸,要的狠了点。
到后面,她断断续续地哭着,泣不成声,他也没停下来。
所以思前想后,她大概是恼了他,生气了吧。
我没生气。
她莹白的皮肤裹着诱人的红晕,在灯光下,介于单纯和诱惑之间,好看的不行,就是……我就是有点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两人心知肚明。
虽然男人每次都及时认错,可这开了荤和之前就是不一样,再加上面对她时,傅南辰总是抵抗不了……所以认错归认错,但事后该怎么办,他依旧怎么办。
不心疼吗?他心疼的要死。
可那种感觉太美好了,他根本控制不了。
只能说,尽量……和之前相比,他已经很克制很隐忍了。
这事,本就是乔兮儿主动引起的,她爱他啊,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跟他做着亲密的事,这很正常。
她也不是生气,只是那句话:有点不舒服,仅此而已。
再加上,男人此刻委屈巴巴的模样和小心翼翼的模样,她更不可能气了,于是两人说说笑笑,这事也就翻篇了。
一顿饭,吃得美好和谐,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半个小时后,佣人将饭菜从卧室里撤走,傅南辰拿了一杯温水和药一同递给她,说:这是治你头晕的维生素。
男人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其实只有他知道,此刻有多紧张。
乔兮儿最会察言观色了,她看不透别人,可是对四哥,却熟悉的很,如果她再继续刨根问底,那话题又回到两人在书房里胡作非为前夕了。
既然四哥都说是善意的谎言了,那他不说,她也不会问,这是两人的默契,于是她没多想,接过水和药一口吞下。
傅南辰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忽然门外响起佣人的敲门声:四爷,后花园小别院那边传话来,说乔康先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