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辰临窗而站,身姿挺拔又英俊,只是面色诡谲,他似嘲似讽:温知许,这些年我看在你哥哥的面子,真是对你太过纵容了。
一句不咸不淡的口气,明明嘴角含着笑,可怎么听,都有些咄咄逼人。
忽然——男人神情一愣,倏地变了脸,且不说我不用通过你知道言欢的身世,就连温浩初的死,我都能自己找到答案!可就你这种人,也配爬上我的床?!怎么?已是将死之人的温知许一点都不惧怕,四哥如今是嫌弃我身子不干净了?可你别忘了,我在喜欢你时,也是清清白白的!我就是想让乔兮儿痛苦,她爱的男人,居然跟我睡在一起!她能不发疯吗?哈哈哈哈……真是恬不知耻。
傅南辰冷哼,表情沉戾,甚至那目光露出一丝噬人的狠,我家丫头的名,从你这张嘴里说出来,都是玷污了!就这一瞬间,温知许被刺激的不轻,她跟发了疯似的咬牙启齿,牙齿发出咯咯咯作响。
可是下一刻——她忽然想清楚了一些事,立马换了一副妩媚的神态,然后扯开衣领,就拉低了自己的衣领,一片雪白暴露在眼前……要多低俗,有多低俗。
她似娇似媚地说:我就不信,你一个男人不为之所动。
可随着她这轻浮的举动,傅南辰那漆黑的眸中,却没有任何的波澜,或许是有的,但没有任何的情色和yu望,有的是嫌恶,在看蝼蚁一般的人。
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不是同情,是鄙夷,对,就是那种鄙夷的目光,能一寸寸将人凌迟。
呵,温知许啊温知许,你可真配不上跟你哥哥一样的姓。
男人的声音堪比冰窖里出来的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一瞬间,温知许急的脸色煞白,就像是隔空中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疼,简直是火辣辣地疼!傅南辰慵懒的神态中带着几分强势和锐利,眉宇间竟是不屑,又说:既然你要万人骑,我不拦,来人!黑衣保镖连忙颔首:四爷,我们在!给我把帝都所有下三滥的人都找来,好好伺候这位小姐。
男人神情倏地变得有些乖戾,不死,不休!一句话,直接定生死。
这才是帝都真正的傅四爷啊!手段强势,冷酷无情,你若敢挑衅,必定生不如死。
是!黑衣保镖拿着对讲机讲了几句话,又说:四爷,楼下就有一个流浪汉!带上来好好伺候着。
一瞬间,温知许脑子嗡嗡作响,你,你不能这样做!你答应过我哥哥——停。
傅南辰及时截断她后面的话,听到这几个字,都让我嫌恶。
不是恶心,是嫌恶。
这到底是有多嫌弃?你要这么对我是吗?温知许一副破罐子破摔,一把拉开自己的外套,好啊,那我们就同归于尽!拉开的那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只见温知许腰间绑了一排定时炸弹!这女人疯了吧?!一定是疯了!见状,温知许得意洋洋地举起手里的遥控器,大笑道:只要我按下这个定时器,咱们,咱们都得死……反正我也活不了,傅南辰,你也别活着出去!我得不到的男人,也不能便宜乔兮儿了!得不到就要毁掉,那已经是出于极度的病态心理了。
傅南辰眼神凌厉地扫过温知许的表情,眼睛危险的半眯着,目光如光似电,我傅南辰最讨厌别人威胁,你有种就按!是故意的激怒。
你,你当真以为我不敢?这可是炸弹!温知许脸色迅速变得有些不可思议,你不怕死?!我死不死得了,由不得你说!但你——傅南辰一字一顿,今天必死!温知许犹如当头一棒,整个人僵了片刻。
不是要按吗?按啊!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了,明明自己做错了不少事,却不知反省和检讨,就你这种社会的败类和蝼蚁,还有什么脸苟活在世界上?傅南辰还在一点点地刺激温知许,可脚下的动作却稳稳地朝对方移动,谁也不知道,其实他面色云淡风轻,实在早就惊出了一身汗了。
为什么?他不是怕死,只是他家丫头还在楼下,他不能让兮兮受到一点伤害!死多容易?你就是死了,去见你哥哥……他都看不起你!为什么?因为你无知,因为你明知被利用了!却依旧绑架他女儿!你,你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想要听!温知许情绪激动,怒气油然而生。
一时间,所有人都惊出了一身汗,生怕温知许一不小心就按了炸弹遥控操作器。
你不想听?傅南辰冷笑,眼见还差一点就能从她手里抢过炸弹遥控器,又刺激的更狠了点,别说没有乔兮儿,你就是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会拿正眼瞧你!你这种人渣,配谈爱?!终于——温知许那强撑的情绪崩溃了,一声阴恻恻而诡异的笑声在半空中响起。
你喜欢她又有什么用?她迟早要死的!乔兮儿中了毒!在方家宴会上,那个黑衣面具,就是宋澈,他已经给乔兮儿下了剧毒的!哈哈哈……一刹那,傅南辰浑身僵硬。
是了,他之前就曾猜测过兮兮中毒,是方家宴会所致。
顷刻间,他表情看起来宛如要吃人一般,比以往更加的肃杀铁血,解药呢?!把解药拿来,我饶你一命!解药?那根本就没有什么解药!温知许表情扭曲,眼中闪着噬人的血,我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一起!话音落下的同时,傅南辰成功夺走了温知许手里的炸弹操作器!所有黑衣保镖悬着的心都落了下来,有的甚至开始鼓掌,替四爷英勇果敢叫好。
而温知许像个破败的娃娃一样躺在地上,她笑着笑着,就已经哭成了个泪人:这不过就是个假的炸弹啊,我怎么可能杀了你?又怎么杀得了你!哈哈哈……傅南辰,你也有被耍的一天!那她到底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