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乔兮儿走上前,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三叔,爷爷让你去一趟书房。
赵云的性子本就如火山爆发一般,一看乔州被叫到老爷子房间里,她坐不住了。
父亲没有叫我们?乔兮儿勾唇冷笑,是啊,爷爷只叫了三叔。
你到底给老爷子看了什么?!你猜?赵云一噎,双眼募地布满了阴霾,你们在里面说了什么!为什么老爷子不叫我们大房?你怕我说出去什么?赵云心中大惊!她几步上前,步步紧逼乔兮儿,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乔兮儿,你可不要胡说八道!你当真要和我赵云,赵家过不去?乔兮儿又怎么会没听出她的警告和威胁?可真正的强者,哪里只会放狠话呢?重活这一世,乔兮儿是真的一点都不怕。
大伯母,不是我和你过不去,而是你从始至终都在为难我啊。
乔兮儿说完,忽然凑近赵云耳边,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嘀咕:大伯母啊,你是不将我那天的话放在心里了,谁是你敌人,谁是你朋友,你可得好好思考下。
她回来,可不仅是离间赵云和乔州的关系,升级大房和三房的矛盾,而且还要挑拨赵云和温知许!话已至此,赵云不可能不怀疑温知许的。
但只是怀疑?还不够,她要的是赵云主动放弃温知许这颗棋子。
哪怕这次不行,她还有后招。
说完,乔兮儿转身离去,乔州紧跟其后,两人在走廊上,乔州淡淡开口。
兮儿,你们刚刚嘀咕什么呢?说我讨厌温知许啊。
她不假思索地就脱口而出了。
乔州不解。
三叔,你之前不是问我谁跟我说得那些话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不会没察觉到吧?乔州大惊,知道乔兮儿是在回应之前车上的事。
可温知许怎么知道的?她有这么大的本事?乔兮儿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然后淡淡地移开了眸子,温知许可不简单啊,这些事到底是她自己做的,还是代表乔家大房以及大伯母的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我要的做的事,不仅是要乔氏股份,我还要温知许吐出那份不属于她的股权!乔州心底快速算计,这对打击大房也是一件好事。
兮儿,你为什么这么做呢?因为陪睡门的事,是她做的啊。
话音一落,乔州那让人无法窥探的眸子,深邃如千年古井。
你这么肯定?乔兮儿眸光闪过一丝飘忽,忽然笑了笑,难不成是三叔做的?乔州心头一颤,在这一刻,他是真的看不透自己这个侄女了。
是在诈他的话吗?乔州有些不确定。
兮儿是这样看待三叔的?他面无表情地继续说:还是说,你这次回来,就真的是在挑拨三叔和你大伯的关系啊。
要不说乔州厉害呢,他从来没有不理智的时候。
哪怕骗他,也只是一时,他会很快反应过来。
而和他谈话,他是要占绝对的主导权,也就是,话题的掌控是由他来定。
这么敲击灵魂的问题,换做平时,乔兮儿早就惊慌失措了。
可这一世,早就变了。
看来三叔还是对我有所怀疑啊。
乔兮儿整个人恹恹的,我刚刚还跟爷爷说,我要乔氏集团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虽说爷爷没有一口答应,但我势在必得。
而且我没有什么野心,也不善经营,这股份在我手里没什么用,我只在意的是公司每年的分红,我能得多少钱。
但这股份若给了三叔,加上你现有的股份,要不了多久就能在乔氏集团有了话语权啊……乔兮儿这话已经很明确了。
不管她是拉拢,还是投靠,乔州都大为震惊!他还有什么怀疑的呢?百分之十,如果真的给了他,自己在公司的位置可是至关重要!他蠢蠢欲动了。
可惜,三叔好像并不想将我当成盟友。
乔州皱眉,怎么有种被耍了的感觉?随之,乔兮儿眉梢眼角带着戾气和邪气,她语气冷冽,三叔,陪睡门的事,可差点把我都赔进去了,要不是九死一生逃出来,我这辈子都被毁了!有人跟我说这背后捣鬼的人是傅佑宁了!以你和他的关系,我只问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参与进来?乔州迅速回笼思绪,这丫头是怀疑自己,所以刚刚刻意说温知许,来诈自己的!可他确实没有参与进来。
三叔以心妍的病对天发誓,这件事,我的确不知情。
两人对视着,他虽表情无波,但那眸子里确是有所松动。
乔兮儿心中冷笑。
若说是假的,乔州没必要起这么毒的誓,毕竟乔心妍是他的心头肉。
之前三分猜测,现在是七分笃定了。
傅佑宁虽然和乔州联合,但两人合作关系并不稳定啊。
只是知道不稳定还不够,她还得加把火,让那两人的合作关系彻底破裂!我信三叔,不过——不是因为你这一番话,而是我知道简娜根本不是三叔的人。
乔兮儿微微挑眉,简娜表面上是心妍的经纪人,处处为她着想,可实则是有人安排在你身边的棋子啊。
乔州是多么精明的人,他刚刚在听到乔兮儿放出来的录音时,就猜测简娜背后的人可能是傅佑宁了。
但现在被乔兮儿这么一提,她究竟是无意,还是有心?难道说,她真的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乔州心底盘算一番,思绪一团乱。
我不瞒三叔,你知道温知许和傅南辰关系匪浅吧?我在傅公馆因为她,可是吃了不少苦!所以,其他人我动不了,但是温知许,如果三叔要帮她的话,那就是和我为敌,虽然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可赤脚的不怕穿鞋的。
乔州看着她的眸子,那瞬间,心中诧异万分。
是的,他从她眸子里看到了恨意。
忽然间,乔州心中天平失衡,这丫头今天这么做,应该是真的因为和温知许有些过节吧。
不然,这一切都说不通啊。
难道一个20岁不到的丫头,心机会这么深?乔州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多了……他忽然大笑一声,你可是三叔的亲侄女,孰轻孰重,我又怎么会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