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咚的一道响动落下,高烧不退的夜无极,体力不支地昏倒在地。
见状,顾长欢眼底闪过一抹肃然之色,第一时间起身,去外面给狗男人找药。
一码归一码,无论她跟狗男人结了什么孽缘梁子。
就凭他今日不顾身上的伤势,跳下画舫救她,她就不能不管狗男人的死活!打定主意,顾长欢快步离开山洞。
此时,昏倒在地的夜无极,吃力地撑开眼皮。
透过模糊的视线,只见女子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一个,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顾长欢,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误会顾长欢丢下他独自离开的夜无极,咬牙切齿地从薄唇里挤出几个字眼,终是虚弱的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夜无极迷迷糊糊地撑开沉重的眼皮。
一堆烧得正旺的篝火,赫然映入眼帘。
这时,正忙着把找到的药材捣碎的顾长欢,察觉到昏睡男子有转醒的迹象,三步并两步走上前。
不等男人反应,顾长欢径自伸手,摸上了夜无极的额头。
皙白的掌心,轻轻地覆盖在男子带着一层薄汗的额头上,触手微凉。
顾长欢暗自长舒一口气,面不改色道:烧已经退了,你把这个嚼了。
忽的,眼前递过来一把绿中带黑的草药。
见状,夜无极深邃的凤眸中,误会女子丢下他离开的阴鸷眸色,不由消散。
王爷,你发什么愣,难不成还要我喂你不成?顾长欢看着谪仙男人一动不动的呆愣模样,没好气地催促了一声。
话音落下,夜无极眸光闪烁了两下,这才吃力地撑坐起身。
这药是你给本王找的?暗哑的低沉话音,悠悠在山洞里荡开。
王爷,你发了一晚上的高烧,是不是把脑子烧糊涂了?这草药难不成还能自己长腿找上门来?顾长欢清丽的杏眸中,闪过一抹无语之色,大喇喇地怼了一句。
话音落下,她当着男人的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自顾自地开始脱鞋袜。
为了给狗男人找草药,她一个人在道路崎岖的荒郊野岭,徒步走了十几里地,脚都被磨出血泡了。
嘶——脱下袜子的时候,血泡破掉的位置跟袜子都黏在一起了,痛得顾长欢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脚上的伤……王爷,你话怎么那么多,赶紧嚼你的草药!顾长欢秀气的眉毛微挑,仰着一张透着薄怒的绝色容颜,不耐烦地吼了夜无极一嗓子。
不过话一出口,顾长欢不由微微一愣。
哎,不对!本姑娘现在扮演的是心悦狗男人的痴心女子,凶他似乎不妥吧?思及此,顾长欢立马戏精上身地冲着夜无极露出一抹招牌式的狗腿笑容,矫揉造作地扬声。
王爷~~这草药是妾身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千辛万苦给你找来的。
你看,妾身为了替你找药,走路走得脚都磨破皮了~~夜无极目光灼灼地盯着女子粗鲁地坐在地上,将两只满是水泡的玉足,朝向他的姿态,凤眸中,光影泯灭不断。
几乎是同时,他从茅草堆上站起身,眨眼间,就来到了女子的面前。
王爷,你、你要干嘛?顾长欢结结巴巴地开口。
狗男人这身体恢复的速度,也太狗了吧!这靠近速度贼快,她根本就来不及看清楚!夜无极懒得搭理女子的话,长臂一把穿过女子纤细的双腿,将她凌空抱起,朝着茅草堆走去。
啊喂,狗男人身体才好一点,该不会又要对她兽性大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