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妄,你抽什么风!沉鱼头发乱糟糟地坐在床上,拿枕头砸他。
因为在沉睡中忽然被吵醒,沉鱼双眼眯着睁不开。
只看到殷无妄模糊的身影,在靠近。
殷无妄听着她因为沙哑而放软了的嗓音,火气忽然消下去大半。
他俯身,极具侵略性。
沉鱼被她环在榻上,一双大手像羽毛般轻柔地触上她的额头。
殷无妄感受着那印记,眼神晦暗。
沉鱼是被他标记的人,是他的所有物。
你透过他,在看谁?虽是疑问句,殷无妄却心知肚明。
她想着念着缈千他不管,反正她那个师父逍遥的很,云游天下不知所踪。
可她偏要把那个替身要到自己身边去。
这让殷无妄很不爽,虽然二人没有什么实际的关系。
殷无妄,你越界了。
殷无妄没资格管教她,她们只是各取所需的交易关系。
清醒后的沉鱼,又恢复了冷硬的态度,直勾勾逼视他。
猛地,殷无妄怒上心头,抬手抵了她的后脑勺,凑近她的唇。
没想到,沉鱼反应更迅速,手指收缩间,殷无妄咳嗽出声。
脑袋里的精虫顿时被杀死了,殷无妄清楚地知道,自己奈何不了沉鱼。
先爱上的一方,是输家。
行,管不了你,管那个小奴隶还不是绰绰有余。
殷无妄冷着脸直起身来,嘴巴抿成了一条线,一言不发地走开了,准备来一手先斩后奏。
沉鱼看着他大步流星的背影。
心中了然,轻笑一声。
你敢动他,我就敢毁约。
殷无妄脚步一顿,惊愕回头,眼里都是对沉鱼的不理解。
怎么,那小奴就那么像他?沉鱼嘴角却慢慢回落,俨然失去了兴趣。
万分之一,不配与他相提并论。
想到温峤顶着那样一张脸却唯唯诺诺的模样,沉鱼窝火。
殷无妄听她这么说,倒是放了心,心情也雀跃起来。
行啊,不动他就不动他。
派人看管可不算动他。
殷无妄走出沉鱼的阁楼,叫走他的眼线,吩咐下去:要他们时刻留意沉鱼对温峤的意思,一旦发现问题,直接把温峤软禁在沉鱼的耳房。
殷无妄这才觉得踏实。
几个月过去了,沉鱼为了演戏,每日都要在腹部缠上厚厚的绒布。
在侍女们的碎碎念里,沉鱼听说殷无妄日日都被那个诸葛柔缠着,美人柔情似水,二人真倒多出几分你情我愿的意思。
殷无妄来得次数少了许多,沉鱼也乐得自在,清闲得很。
沉鱼基本能确定,诸葛家的野心准备从魔主的枕头边长出来。
而殷无妄不知昔日圣女与楚溪公子的往事,显然还未察觉。
她很想在其中添一把火。
诸葛家这个忙,自己很想帮。
到时候,狗咬狗,就是离开魔界的最佳时机。
一日,沉鱼懒洋洋躺在软椅上,手捧着书,漫不经心地扫视着。
侍女却通告,诸葛柔来了。
诸葛柔算个通房,到现在也没见殷无妄给她封号。
妹妹这厢有礼了。
诸葛柔娇娇地行礼,赏心悦目极了。
沉鱼见她套近乎,心知鱼儿来了。
合上书,笑眯眯迎过来。
起来吧。
诸葛柔当真是个尤物,胳膊上的嫩肉软的跟豆腐似的,别提其他地方了。
怎么想起来我这里。
沉鱼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