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不装了,直接在缈千面前大变活人。
只见缈千伸出的手还在等鸟儿落下,就被沉鱼死死钳住了。
沉鱼将他拉过来,双手环住他的腰,惨兮兮地说道。
师父好生绝情,那么大的雨,你也不来寻我。
缈千下意识要推开她,却被她箍得更紧了。
师父,若是这玄天宗容不下你,天下都容不下你,你是不是就会想起我的好。
她的声音骤然低沉下去,却无比轻巧,仿佛一阵风,刮过耳际就消散了。
沉鱼抬头,还是那副可怜巴巴求安慰的样子。
咚咚咚。
又是谢白扣响了门。
师父救命,你一定要救我。
未等缈千说什么,沉鱼自动放开了他。
却又捻着他的手,盯着他说道:师父,他不配做你的徒儿,我才是你的唯一。
说话,又化作了一只乌羽鸟,飞到缈千肩上。
缈千一声叹息,沉鱼听到就用金黄色的鸟喙啄他的耳垂。
门打开,谢白匆匆忙进来。
师父,昨日你去哪了,我敲了许久的门。
他一撇嘴,却看到缈千肩头站着的那只熟悉的鸟儿。
何事?缈千问道,谢白却沉默了。
他哪敢说话啊,那鸟妖就站在师父肩头,一个不开心把他们师徒二人全吃了。
无……无事。
缈千本有些疑惑,看到谢白看向沉鱼的眼光,就知道这与沉鱼脱不了干系。
谢白一溜烟跑了,很是失礼,缈千也不训斥,反而默默将门又关上。
沉鱼果然又缠上来,缈千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她的贴近。
来,师父,亲亲我,我要去替你教导师弟了。
沉鱼将脸凑近,笑弯了眼睛,好像在期待他的吻。
他不过是玄天宗塞来的小弟子,不要牵连无辜。
缈千还是一幅冷脸,看得沉鱼心里都冰冰的。
那你求求我。
她的眼中爱意和侵略感太浓,缈千垂了眼不看她。
连求求我都做不到,师父,好好问问你的心,真的在意旁人如何吗?沉鱼一语点破,手指戳戳他的心口。
他衣衫单薄,沉鱼忍不住揉了揉他恰到好处的胸肌。
随即不等缈千反应,在他唇角落下清浅一吻,就又化作鸟儿从窗口飞去。
飞远了回头瞧一眼,缈千还站在那里。
一袭白衣,心思浓重,像极了曾经的自己。
*谢白正在竹林里来回踱步,见鸟儿飞来,立定了,显得有些惶恐。
你今日想跟你师父说什么呀,我的事吗?真是不守信用。
沉鱼缓步而来,谢白眼神飘忽不敢看她。
没……你,你不要害我师父!怎么能是害呢,我与你师父也算两情相悦。
沉鱼笑着说道。
啊!你在说什么,我师父他,饲妖?一时口不择言,他手动捂嘴,眼中却充满了不可置信。
沉鱼暗暗翘起嘴角,也不解释。
饲妖算什么,他的另一个徒弟与他……沉鱼挑眉,隐晦莫名。
沉鱼自己也没想到,有一日这样的污蔑之语会从自己口中吐出。
与那些人,也没什么分别了吧。
沉鱼面上自信地笑着,心里却迫切地想要谢白反驳自己。
骂我吧,护着他。
谢白眼睛却瞪得更大了。
那,你不怕沉鱼捉了你,她如今可是魔主。
谢白眼里露出八卦的神色,沉鱼看了很是气闷。
那你觉得,你师姐能打过我吗?什么师姐?沉鱼吗,她怎么能是我师姐?沉鱼见他眼里透出几分鄙夷,忽然觉得很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