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艾宁大致说了一下傅御深此刻的状态。
傅总这是犯病了,他车上有药,你先给他服下,我马上过来。
虽然满脑子疑问,简艾宁还是挂了电话,当务之急,先给傅御深服药。
只是刚找到药准备给人服下时,傅御深恢复了正常。
傅御深,你没事了?傅御深邪魅一笑,我能有什么事?不用吃药了吗?看到药。
傅御深抬手把药拍掉。
恶狠狠瞪了简艾宁一眼。
傅……找死。
傅御深一个起身。
一只大手狠狠的掐住简艾宁的脖子。
傅。
傅御深,你,你干什么?傅御深加重了力道,誓要把人掐死。
都是你,都是你。
该死的贱女人。
简艾宁手脚并用,使劲拍打着。
奈何力量悬殊太大,空气慢慢抽离着。
一秒,两秒……眼睛不受控的慢慢疲惫起来。
使劲挣扎的手脚也慢慢失去了力气。
简艾宁:今天不会是要交代在这吧?老天爷。
你是不是在玩我?今生,来的奇妙,去的也要这么突然吗?不行。
我命由我不由天。
傅,傅,傅御深。
你,你你给我放手。
没反应。
你。
你。
你给我放手。
我这踏马招谁惹谁了,是说实话遭天谴?老天爷,有本事给我安排这破命运,还不能让我抱怨抱怨了?有没有天理?……傅总,住手。
赶来的陈诺余声没想到情况会比以往严重那么多,由于是在车内,不好用力。
扒拉好一会也没能把人扒开。
正想一个手劈把人劈晕,傅御深开口了。
没有把握一掌劈晕我,就给我滚开。
呃,确实没把握,但滚开是不可能滚开的。
陈诺余声继续拉扯着。
虽然没有把人拉开。
倒也没有给傅御深继续加重力度的机会。
傅二,你踏马又在作死。
有了秦书的加持,总算把简艾宁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鹅……一口空气倒灌入喉咙,简艾宁剧烈咳嗽起来。
也算是有惊无险。
秦书一个箭步,上去就是一拳。
你踏马知不知道她是谁?傅御深一个踉跄。
又站直了身板,用指腹擦掉嘴角的血迹。
秦书,是兄弟就让我杀了她。
又是一拳,谁踏马跟你是兄弟。
缓过来的简艾宁也下了车。
对上这与平时判若两人的傅御深,眉宇皱了起来。
傅御深,你想我死?小嫂子,他……陈诺,你闭嘴,让他说。
是,我就要你死。
恨不得立刻马上,亲手结束你的性命。
理由?你该死,你踏马该死。
傅二,你踏马的给我闭嘴。
秦书把药塞进他嘴里,你踏马再敢乱说话,看我不弄死你。
傅御深也不挣扎,肆虐的狂笑着, 哈哈哈,秦书,认清事实吧,你觉得药对我还有用吗?现在的傅御深斗不过我。
你也灭不了我。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重生这么诡异的事情都发生在自己身上了,简艾宁有理由怀疑,是有其他魂魄占用了傅御深的身体。
傅御深拍了拍身上几不可见的灰尘。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傅二。
傅二?小嫂子,她是傅总的第二人格。
第二人格?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哈哈哈,哈哈哈,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你以为傅御深爱你?其实他比我更想杀了你。
不可能。
不可能?难道我的存在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我不管你为什么会存在,我劝你还是自动消失的好。
你,只不过是一个想鸠占鹊巢的灵魂,你不是他。
也休想代替他。
陈诺:虽然很不合时宜哈。
但我还是要说一句。
小嫂子,飒。
我消失?痴人说梦。
你看秦书的药还有用吗?我还能被你们压制吗?他不行,不代表我没办法。
简直找死。
傅御深一个箭步想冲到简艾宁面前,却被秦书先一步钳住。
一改方才自信满满变得暴戾。
你们,你们和傅御深一样,都那么蠢。
你以为药为什么没有效果了,你以为简艾宁回来了,傅御深就不发病了,是他,是他偷偷加大了药量,把我死死的压制着。
靠……秦书想敲爆这个不管是傅御深还是傅二的脑袋。
自己千叮咛万嘱咐,不可随便加大药量。
这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傅御深情绪低落,秦书,你以为他想吗?又变得暴戾,还不是因为她。
他能感知的到我的想法,我越想杀了她,他就越想压制我。
可他不知道,火山终究是会爆发。
现在。
他别想再阻挠我。
你踏马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他是怎么对我的,秦书你不是最清楚吗?简艾宁逃了多少年,我就出现了多少年,既然衍生了我,又凭什么压制我。
既然恨她,又凭什么自欺欺人让我来背锅?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该死的贱女人。
是吗,恨我我就该死?你傅御深何时何地都是这么霸道的吗?傅御深青筋暴起,我不是他。
从此,不再有傅御深。
傅二就是傅二。
你又何尝不是自欺欺人。
我自欺欺人?你以为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压制不住我?是你,你让他的心碎了,他的心越疼,越害怕失去你。
我就越强大。
简艾宁摇摇头,不认同他的说法。
与其说是你的强大?还不如说是傅御深的脆弱。
他心会疼,是因为他有情有感。
他害怕失去我,是因为爱我。
你又凭什么把恨强加在他身上?他爱你?凭什么让我痛苦了这么多年?他爱你,我偏不遂他愿。
傅御深抬手把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在手里的钢笔狠狠扎在了脖颈上。
傅御深,不要。
傅总……老二……解脱了。
解脱了傅御深看了眼朝他奔来的人儿。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钢笔拔了出来。
鲜血喷涌出来一瞬间,傅御深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