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人倒不在意,推了推金框眼镜,坐下就开始工作。
一秒,两秒,……一分钟……怎么样,怎么样?经理人汗颜,他算是见识到什么是热锅上的蚂蚁了,这不就是嘛。
凌总,我这就算一目十行,也得有十双眼睛才行啊。
这才一分钟不到吧,我能把项目名看齐都是因为我是专业的了。
你这着急,也得让我看完再分析完啊。
傅凌风意识到自己失态。
干咳了两声。
你继续,继续。
又是,一分钟,十分钟,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就在傅凌风感觉自己要爆炸的时候,经理人停下了手里的活。
怎么样?凌总,这表面看没什么问题。
靠。
他就知道,差点上了傅裕深的当。
但是……什么?傅凌风一把揪起经理人的衣领。
仿佛他要敢说出半句不好的话就要他好看。
经理人这职业可是吓大的。
抬手抹掉抓着他衣领的手。
拍了拍几不可见的皱褶。
凌总。
你这是做什么?傅凌风想把眼前的人揍一顿,这踏马的说话说半句,下半句留着上坟?温习见状不妙,赶在傅凌风要把人得罪前,握住了经理人的手。
不好意思,我们凌总这是太着急了,没有冒犯之意,还请你不要介意。
也没谁会跟钱过不去不是,有了台阶,经理人也顺势说起了好话。
我知道凌总这是着急,我这不是快马加鞭,把问题都整理出来了吗。
说完,还把电脑递了过去。
温习一看。
自家大boss脸更黑了,又把电脑递了回去。
你说就好了。
开什么玩笑,放着你这么个专业的经理人不用。
让大boss自己看?经理人耸耸肩。
他本就没有打算就这么偷懒把工作做完。
只是让你看看我真的有在写,又不是不打算解读。
专业到底是专业的。
一针见血。
把他的话总结一下,就是。
这样的竞标方案,中了也白瞎。
什么意思?能中不就是没问题吗?我之前看过也觉得很完美啊。
问题就出现在这。
什么?按照你的规划,你这前期投入会很大,我大致评估了一下你的资产。
如果你没有其他隐藏的资金的的话,你这在看到收益前,就会因为资金链断了而支撑不下去。
这么跟你说吧,中标就等于破产。
直白的不能再直白。
虽然在陈述事实,可听在傅凌风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刺耳,你的意思,我这凌成集团啃不下这块肥肉?是。
无所畏惧,就是这么刚。
听不得别人对他有半点异议的傅凌风上去就是一拳。
你踏马再说一遍。
经理人揉了揉被揍的生疼的脸颊。
凌总,想自欺欺人,又何必找我来?滚。
哗啦,傅凌风脚所到之地一片狼藉。
好在温习拉着人跑的够快,要不然准是沦为炮灰的那一个。
……哆哆哆温习探了个脑袋进来,又在不明物体飞过来的一瞬间缩了回去。
进来。
确定不会再有不明物体飞过来,温习用手理了理头发,才走了进来。
凌总,你看看,有你要的东西。
什么?简艾宁有个四岁的儿子?难道是那一晚留下的?傅凌风暗搓搓思索了一下。
时间对得上。
确定无疑了。
下一秒,手里的资料被撕的粉碎。
好你个简艾宁啊,在我这装清高。
到头来还不是给了别人。
五年前那晚查的怎么样?他倒要看看,到底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穿他做嫁衣。
温习摇头,还没结果。
不知道是有人刻意抹去了,还是时间太久远。
半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查到。
傅凌风饶有兴味的看了看温习。
查不到?。
温习忍不住抖了一下,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没事,我会让她亲口告诉我。
傅凌风眯了眯眼睛,猥琐的摸了摸下巴。
温习:妈呀,救命。
我说大boss,麻烦收一收你那无处安放的流氓劲好吗?要不是我是个男的,我真以为你对我有什么想法。
吐槽归吐槽,敬业还是很敬业的不是。
又从背后掏出一张资料。
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你看看这个再说吧。
没错,一张,按照他对傅凌风的了解,资料一张一张给才不会浪费纸张。
温习,什么时候办事这么不靠谱了?简艾宁嫁给傅御深?开什么玩笑。
且不说这有没有可能,光是我身为傅家人,会不知道堂堂傅大总裁结婚的事,就已经够扯了。
还是跟简艾宁。
你这让我怎么接受?吧嗒,又是一张资料,红本本,金灿灿。
想不相信都难。
傅凌风呼的站了起来。
这什么时候的事?温习瞥了瞥桌子上的红本本。
我这资料白准备了?自己不看早说,我还多余去打印。
前不久。
那就是说,简艾宁的儿子不是他的?要是他的,不至于等到五年后才结婚。
这个无从查起,他们没有做过亲子鉴定。
哦。
这么说,傅裕深知道简艾宁有个儿子?那就应该不是不做鉴定,而是根本没有做鉴定的必要吧。
傅凌风阴恻恻的想着。
傅裕深啊,傅裕深,我只是想赢你一次,让别人刮目相看。
而你想让我死?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凌总,凌总……有事说事,晃什么。
傅凌风很嫌弃的拍开温习的手。
温习:麻蛋,好心当成驴肝肺。
要不是看在饭碗的份上。
我才不管你一会咬牙切齿。
一会笑的像个傻逼。
跟中邪一样呢。
凌总,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傅凌风邪魅一笑, 接下来看好戏就可以了。
上赶着凑一块让我虐。
我岂又不好好珍惜的道理。
温习不懂。
走,回老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