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万念俱灰,没人能懂。
原来失望到绝望,只是一瞬间的事。
多么讽刺啊,这就是陈姣姣一而再再而三心疼的男人,陈姣姣把他放在心上,他却把陈姣姣放在可有可无的位置。
哈,那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陈姣姣挑眉,咬着后槽牙说道。
她的所有温柔都被狐影亲手埋葬了。
被狐影如此辜负的她,放下一切后,冷冽的犹如刚被磨砺成型的刀锋。
气场全开的陈姣姣,连狐影都怕。
几百个乱窜的山匪,更是吓得一动不动。
可惜她,对征伐天下没有丝毫兴趣。
狐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答应了花凌若的求婚。
也到了陈姣姣该退场的时候了。
转身前,陈姣姣最后瞥了一眼狐影。
将他的狠绝深深地记在心里。
这一眼,或许就是永别。
陈姣姣手里的利剑‘呛啷’落地,明明是她输了,可她看上去,却好似脱掉了枷锁,重获新生一般,明艳得宛若天神降世。
陈祖!陈祖留步!我乃陈祖手下大将红殇之后,我们世代静候陈祖归来,只求继续效忠陈祖!红蓼在陈姣姣迈步离开之际,突然对着她跪了下去,言辞诚恳地表达自己对陈姣姣的敬重。
陈祖?又是陈祖。
陈姣姣回头,看向红蓼和她身后悍勇的山匪。
若有所思的站定,不走了。
她突然改变了主意,既然这天下这么多人想要,为何她就不能插上一脚呢?准了,以后你们就是我陈姣姣的人,这秘银县就是你们的故乡,谁敢来犯,定斩不饶!陈姣姣后半句话是说过狐影听的,但是她却没有看狐影一眼。
陈祖,青芜是我未过门的相公,求陈祖救他。
红蓼这时机抓得太对了,恋人反目就是仇人。
她现在求陈姣姣救青芜,正好给了陈姣姣一个发泄的机会。
陈姣姣根本没有把狐影的大军放在眼里,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左手背在身后,右手隔空用内力震出身边义战军的佩剑,手腕翻转,数十把利剑调转剑头,整齐地对准狐影,破空刺出。
狐影一把推开青芜,狼狈地侧身避开剑雨的攻击。
红蓼把青芜拉到身边,一扫脸上的颓势,率领一众手下,当着狐影的面,跪拜陈姣姣。
局势突然变得奇怪起来,这些山匪,原本已经败了。
但是他们竟在这最后关头,换了个老大。
他们现在这个老大,连狐影都不敢轻易招惹。
花凌若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替狐影出头:陈姣姣,你竟敢对帝子无礼……一柄长剑直抵花凌若的咽喉,陈姣姣执剑的手特别稳,像拿着一只狼毫一样轻松。
她偏头看着花凌若,神情松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有什么不敢的?我还敢杀你呢。
你就是嫉妒我要跟帝子成婚,就算你杀了我,帝子也不会嫁给你。
花凌若事事都能想到狐影的头上,就是十足的恋爱脑。
陈姣姣听她这么说,立刻把剑放了下来:看在你要跟他成婚的份上,我就不杀你了。
哦,对了,你可要早点跟他举行婚礼,早生……贵子。
花凌若被陈姣姣的操作整迷糊了,在她的认知里,每一个喜欢狐影的女人,都应该跟她一样迷恋狐影才对,这个陈姣姣怎么会表现的如此释然?她一定是装的。
这秘银县现在是我陈姣姣的地盘,谁想来抢,现在就站出来。
如果不敢站出来,就赶紧滚出秘银县境内!陈姣姣隔着人海,凝视着狐影那张倾城绝艳的面容说道。
爱恨只在一念之间。
爱极了,被伤害后,就会恨透了他。
被失望支配的陈姣姣,现在一心想让狐影难堪。
巴不得狐影跟她争这秘银县,她好借此机会,大打出手,把自己心里的不快全都发泄出去。
狐影却没有如她所愿,他这种把征伐二字刻进骨血里的人,竟沉默不语的领着大军撤退了。
陈姣姣面上不显,心里却在疑惑,上族人的什么复生神术真的有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他愿意放弃快要到手的疆土。
狐影离开后,红蓼带着陈姣姣在秘银县境内巡视了一圈,她说陈姣姣是陈祖转世,老百姓竟都信了,还兴高采烈的恭迎陈姣姣。
陈姣姣以为这件事到此就结束了,可接下来的两天,不断的有各方势力前来投靠陈姣姣。
什么山匪、渔霸、恶霸全都来了。
两天时间内,云水城靠近洛水县的其他十七个县,全都自愿被划分到陈姣姣的辖区内。
陈姣姣没有称帝的打算,大家都自发的叫她‘陈祖’。
别人的江山都是靠打的,只有她是坐在家里,就不断的有人上门投靠她。
一段时间过后,不光北边云水城大部分的城郡成了陈姣姣的属地。
就连东边的澹渊郡和西边的邵旭郡,两郡的郡守为了辖区内的安宁,也为了能让老百姓迅速富裕起来,两位郡守竟主动带着人归顺了陈姣姣。
这样一来,华邑南部的三大郡城,和最南边的山区,都成了陈姣姣的属地。
最让人无语的是,这些属地,陈姣姣并没有用一兵一卒去抢夺,仅仅只是靠‘陈祖转世’的名气,就让她成为百姓们自愿跟随的天子。
陈姣姣不知道别人当皇帝是怎么当的,反正她的感觉就是,比以前更忙了。
要管这么多人,既要保证他们的安全,还要让他们衣食无忧。
刚开始的时候,事务繁杂,陈姣姣忙的没白天没黑夜的。
她把自己手上能扩展的业务,全部扩展到了其他两个郡城。
还在他们那里开了新的医馆、船厂和搬运司。
除此之外,一切能赚钱的事务,陈姣姣全都没有放过。
小到帮百姓卖农产品,大到在两个郡城里建织布厂和服装厂。
等这些事务慢慢稳定下来,开始有收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多月以后的事情了。
这时候的陈姣姣,人累得又瘦了一圈。
以前看着丰腴性感的身材,现在多了几分仙气,动时摇曳多姿,静时娴静如画。
气质更加超凡脱俗。
连着两个月的劳累,她已经很少会想起狐影了。
这两个月,有一个现象特别奇怪,陈姣姣身边总是围绕着很多美男子。
就算她只是上街去买个早餐,给她拿包子的,都有可能是一个肤白貌美的男子。
还有她身边的男人们,对她的态度都特别暧昧,有的甚至会对她动手动脚。
大家似乎都变得不再矜持,都想跟陈姣姣成就一段缘分。
被美人投怀送抱,这样的好事偶尔发生,确实是会让人羡慕不已。
但是每天都会上演这样的事,就让陈姣姣很困扰了。
同样因为这些事忧心忡忡的,还有陈姣姣家里的几个男人。
当何慕又一次,在陈姣姣的衣服上,发现其他男人的头发时,他都快气疯了。
他把那根头发举到苏郁的面前,跟苏郁一起研究:这根头发比上次那根粗,颜色也比上次那根黑,肯定不是一个人的。
苏郁手上做着针线活,浅浅一笑:上次那根头发,你说是魏夏的,那这次这根头发又是谁的?何慕把头发对着阳光看了又看:我看像……丁沐白的!他今天上午一直黏着家主,说什么身体不适,我看他就是寂寞难耐……想尝腥。
何慕,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也不害臊。
苏郁被何慕粗俗的言论,臊的脸红心跳。
何慕却不当一回事:苏郁哥,我们都已经为人夫了。
还有什么可害臊的。
别人家像我们这样成亲好几年的人夫,孩子都有好几个了。
你说说,家主是不是喜欢丁沐白那样的?苏郁不懂:他是哪样的?何慕嘴一撇:会伺候女人,会勾引人的呗。
不像我们,啥都不懂。
苏郁沉默了,他想起自己被陈姣姣抛下的那一晚。
如果那时候他做些什么,主动贴上去示爱,家主是不是就不舍得走了。
以前他们对丁沐白充满了不屑,现在却暗戳戳的想拜他为师,在他身上偷师学艺。
家里的男人和外面的男人,每天都这么虎视眈眈的盯着陈姣姣。
如果这段时间,她不是在疗情伤,肯定早就发觉自己被美男们包围了。
这天,她回到家,又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侍弄她的花花草草。
突然听到厨房有什么东西摔了,紧接着是徐五的惊叫声。
陈姣姣赶紧跑进厨房,一看才知道,是徐五被热油烫到,手指烫的通红,眼看就要肿胀的破皮了。
陈姣姣赶忙抓住他的手,往他手上渡真气。
这样的烫伤在普通人身上是挺严重的,但是陈姣姣的真气有易筋洗髓的作用,她用真气将徐五烫伤的皮肤温养如初,片刻过后,徐五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他的手很粗糙,是他全身最粗糙的地方。
喜欢上陈姣姣后,他暗自锻炼着自己的身体,不让皮肤晒到阳光。
衣服下面的身体,不但没有一丝赘肉,还有女人们最喜欢的形状优美的肌肉。
就算陈姣姣拒绝了他,他仍旧幻想着,有一天能跟陈姣姣上床。
幻想着自己完美的身材,能让陈姣姣多看几眼,或者爱不释手。
可是,现实总是能轻易的将这些美好的想象粉碎干净。
他偷偷锻炼的身材没有机会给陈姣姣展现,一双粗糙、干裂的手,却被陈姣姣捧在手心里。
徐五害怕陈姣姣看到自己这双丑陋的手,会以为他全身上下的皮肤都是这般丑陋,竟在陈姣姣低头往他烫伤的位置吹气的时候,一下把手抽开了。
陈姣姣撅着个嘴,吹了个寂寞。
尴尬的直起身,问徐五:你的手不疼了?徐五:嗯。
他最近对陈姣姣的态度一直都是这样冷淡,好像在刻意避嫌。
搞得好像,陈姣姣才是被他拒绝的那一个。
徐五,你手受伤了。
今天的饭就别做了,我来做吧。
陈姣姣好久没有做饭了,还有点技痒。
一边说一边去够锅铲。
徐五怎么可能让她做饭呢,抢先一边拿到锅铲,陈姣姣刚好握住了他的手。
这无意间的接触,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特别是徐五,竟把锅铲一扔,迅速的抽回了手。
陈姣姣感觉自己就像个流氓一样,被人嫌弃了。
她不知道的是,徐五这样做,其实是因为心里自卑。
他不想让陈姣姣注意到自己的手,更不想她感受到自己手上的皮肤有多粗糙。
把手抽回去后,徐五已经方寸大乱,他低着头,对陈姣姣弯腰鞠躬,然后转身跑出了厨房。
他这一顿操作,就像被陈姣姣非礼了一样。
陈姣姣反复回想了一遍自己刚才的动作,确定自己并没有做出任何不恰当的行为。
这样一来,她就更想不通,徐五为何那样抗拒她。
等快开饭的时候,苏郁和何慕才发现在厨房忙活的是陈姣姣。
现在不比陈姣姣刚回来的时候,陈姣姣如今的地位今非昔比,就算她想下厨,也没人敢坐着等她做饭。
苏郁和何慕一同进了厨房,帮陈姣姣打下手。
苏郁不能被油烟呛到,刚进屋没一会,就开始凶猛的咳嗽,呼吸困难的捂着嘴坚持在厨房守着。
陈姣姣注意到苏郁的情况,亲自把苏郁请出了厨房。
饭菜不多,很快就开饭了。
陈姣姣心情不错,主动拿出一坛药酒,给苏郁他们倒酒喝。
这个世界的男人不比女人,男人地位低,很少有男人会喝酒,狐影除外。
陈姣姣给他们三个都倒了满满一杯酒,举着自己的杯子对他们说道:今儿高兴,我们一起喝一杯,都在酒里了。
其实也没什么高兴的事,只是她的情伤慢慢恢复,人仿佛又活过来了,这种一身轻松的状态,本身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陈姣姣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从未喝过酒的三人,也全都端起酒杯,皱着眉一口气把酒喝光了。
三人刚把酒杯放下,苏郁就晕乎乎的往后倒去。
陈姣姣吓得把杯子一扔,眼疾手快的一下抱住了他,他才没摔在地上。
不是吧,一杯倒?陈姣姣认命的一弯腰,将苏郁打横抱起。
剩下的两个人,全都羡慕的看着晕在陈姣姣怀里的苏郁,早知道还能这样,他们也该喝完就倒。
第160章 跟苏郁完成生孩子最重要的一步苏郁很瘦,抱在怀里没什么分量。
他细软的腰肢和一双白白嫩嫩的大长腿,平时被衣服遮盖得严严实实。
陈姣姣也只有在抱着他的时候,才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腰到底有多细,腿到底有多长。
苏郁的身材比例真的很绝。
如果这是现代,他这样的绝色美男,随便开个直播,肯定能收获千万粉丝。
在这个世界,他却只能呆在家里洗衣做饭,等陈姣姣回家。
如此绝色,却一直勾不动陈姣姣的心,只因为他的性格沉闷、老实,不爱表现自己。
陈姣姣把人放到床上,上下打量着苏郁,自问苏郁哪一点入不了自己的眼,答案是否定的。
光看外表,她也会为苏郁倾倒。
但是苏郁太没有个性了,他就像一幅临摹的画,美则美矣,却少了能触动人心的神韵。
陈姣姣对他的感觉,总是少了那么一两分。
迷恋他的色,却没有亟待宣泄的爱意推动她对苏郁做些什么。
哎,陈姣姣暗想,看来我就是贱骨头,个性温顺,不惹事的不喜欢,却偏偏喜欢狐影那种张牙舞爪、诡计多端的男人。
活该被人甩!陈姣姣叹了口气,转身出去,继续去吃饭了。
吃着吃着,没想到苏郁又醒了。
竟自己穿着单衣跑出来了,单衣还没穿好,腰带虚虚地绑着,绝美的天鹅颈和锁骨全都露了出来,尽显风情。
不过还有比这更令人震惊的,他下面竟只穿了一条连膝盖都没遮住的亵裤,亵裤特别宽松,两条又长又直又白的腿,就这么大喇喇的露着。
太……不检点……太伤风败俗了。
何慕吓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着急忙慌地一个劲给陈姣姣解释:苏郁哥一定是醉了,他醉得不省人事,什么都不知道。
就连徐五也帮苏郁开脱:家主,苏大人他醉了。
他们都怕陈姣姣发怒,觉得苏郁有伤风化,因此怪罪他。
在现世生活过一遭的人,却并不觉得这样穿,有任何问题。
好看的人,就是要穿得性感一点,让这世间多一些美好的风景。
苏郁?陈姣姣看苏郁眼神迷离地朝他们走了过来,竟还走得挺稳。
嫌苏郁没有个性的陈姣姣,话音刚落,竟看到苏郁直直地朝她走过来了。
家主,我饿,我想吃饭。
以前总是坐在离陈姣姣最远的地方的苏郁,竟直接坐到了陈姣姣旁边,还把凳子往陈姣姣身边挪了挪,跟陈姣姣紧紧地挨在一起。
他这种反常的行为,别说陈姣姣,连跟他最熟悉的何慕都震惊得合不拢嘴。
陈姣姣从不知道,一个人醉酒后,行为举止会这么反常。
清醒的时候那么隐忍、克制的一个人,醉酒后竟像小孩一样任性。
我想吃肉,苏郁也不拿筷子,双手挎着陈姣姣的手臂,把头靠在陈姣姣的肩上,软乎乎地撒娇。
嗓音甜腻,带着鼻音,语调温柔得像早春的风轻抚过人的耳蜗。
他这样说话,是个女人都拒绝不了,更何况他还用一双波光流转的瑞凤眼,可怜巴巴地望着陈姣姣。
陈姣姣咳嗽一声,竟有点招架不住。
她夹了一块肉,放进苏郁的碗里。
苏郁竟俏生生地瞪了陈姣姣一眼,不满意地皱着眉头,晃了两下陈姣姣的手臂,说:喂我。
‘哐’何慕手里的汤勺掉在了汤碗里,他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徐五也惊讶地看向苏郁,谁都想不到他喝醉后,个性竟跟平时天差地别。
陈姣姣挑眉,这样的苏郁也太可了,如果这就是他的本性,那他可太有意思了。
陈姣姣耐心地把肉喂进苏郁嘴里,苏郁吃得津津有味,又要别的吃,双手全程挂在陈姣姣身上,只要陈姣姣喂。
也许让陈姣姣喂他吃饭,就是他压抑在内心深处,最期望实现的事吧。
饭吃好了,徐五站起身收拾碗筷,陈姣姣记得徐五手上有烫伤,她看着徐五说:我来洗碗吧,你的手不能碰水……不准和他说话!她话还没说完,苏郁却生气地打断了她的话。
陈姣姣还没反应过来。
苏郁又强势地挡在她面前,不准她看徐五:不准看他!陈姣姣玩味地瞅着苏郁,这样的苏郁真是难得一见,也太可爱了,像个胡闹不讲理的小孩。
那我该看谁?陈姣姣故意这么问苏郁。
苏郁:看我!苏郁挺直腰背,把陈姣姣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他们俩之间的气氛,暧昧得让人插不进话。
何慕为了撮合他俩,主动替徐五收起了碗筷。
徐五落寞地退场,安静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天总会到来的,而且这样的事以后会越来越多。
只要徐五在这个院子里一天,就要面对陈姣姣跟别人情意绵绵、同床共枕的情况。
他再嫉妒都没有用,羡慕也没有用。
家主已经拒绝他了。
刚才陈姣姣看苏郁的眼神,眉梢眼角都是宠溺。
徐五多想她也能用那样亲昵的眼神看着自己,多想她也能放下身段、抛开所有事,陪自己胡闹。
他也好想像苏郁那样醉一回,不管不顾地疯一回,放下所有矜持,缠着她,闹她,撒泼打滚地要跟她好。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就算真的醉了,也没有苏郁那么好看,闹起来也不会有他那般天真可爱。
徐五你就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癞蛤蟆!徐五唾弃的扇了自己一耳光,不断地在心里骂自己。
一个家奴,为什么要无休无止地幻想得到家主的宠幸?就连陈如梦都看不上我,家主那样光彩夺目的女人,外面那么多长得好看的男人,想爬上她的床,她又不瞎,为何要选你?你清醒一点吧,安安分分地做个家奴,呆在家主身边不好吗?徐五把自己骂了又骂,脸上火辣辣的疼,可仍然一点用都没有。
他对陈姣姣的渴望还是那么强烈,强烈到他想……不择手段地得到陈姣姣。
另一边,陈姣姣被苏郁拉到他的房间,她原本以为苏郁这么闹,肯定会做点什么成年人该做的事。
但是他把陈姣姣拉到房间里后,竟拿出绣布开始绣花,好像绣的是个肚兜。
不过那块布也太小了,又很像手帕。
你这是干什么?陈姣姣坐到他的旁边,视线时不时的就滑到了苏郁诱人的腿上。
她也不想这么流氓,可她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嘘’苏郁对陈姣姣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让她说话。
陈姣姣点头,深深地吸了口气,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眼睛东瞟西瞟,打量起苏郁房间里的陈设。
苏郁的房间都是他自己收拾的,非常温馨,床幔绣着桂花,被子和枕头上也都绣着桂花。
还有墙上也挂着一幅桂花图,就连他手上正绣着的也是桂花。
他好像很喜欢桂花。
陈姣姣一直缄默不语,都坐困了,苏郁也没有停止绣花。
他醉得可真离谱,神志不清就算了,手居然这么稳,花绣的还跟平时一样好。
可陈姣姣却无聊透了,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她这千金一刻的时间,竟在陪苏郁绣花?这像话吗?你喜欢桂花?沉默太久,陈姣姣无聊得开始没话找话。
不喜欢,苏郁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摇着头说。
那你……陈姣姣的问题还没问出口,苏郁突然把他手上的针线递到陈姣姣面前。
家主,这最后一针你来绣,这样就等于是我们一起绣好的肚兜。
苏郁的神情十分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种事也太莫名其妙了,陈姣姣几辈子也没拿过绣花针。
苏郁见她不动,一直举着针线,特别坚持。
陈姣姣无奈地接过绣花针,却不知道该往哪里扎。
苏郁握着她的手,把针扎到正确的位置,从后面拉出针线,打上结,让陈姣姣把线剪断。
花样绣完了,他开心地把绣布取下来,摊在手里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这是个肚兜?给谁的?这么小?陈姣姣不解地问苏郁。
苏郁神秘地把肚兜放在枕头底下:给我自己的。
陈姣姣又不傻,他虽然瘦弱,但是也穿不下巴掌这么小的肚兜:你能穿下?这可不是穿的,神婆说了,只要夫妻两个人一起把桂花绣在宝宝的肚兜上,再把肚兜压在枕头底下,我就能有宝宝。
苏郁神神秘秘地给陈姣姣解释。
这些桂花?陈姣姣指了一圈苏郁房间四处可见的桂花,不会这些桂花也跟神婆的话有关吧?苏郁看向陈姣姣,好脾气地跟她解释:桂花同贵,有早生贵子的寓意。
原来他这么想要孩子,以前怎么没发现呢?陈姣姣心情复杂地看着苏郁把枕头翻开,令她吃惊的是,枕头下面竟已经压着一大堆绣着桂花的衣物了。
有宝宝鞋,宝宝袜子,宝宝帽子和宝宝的小衣服、小裤子。
没想到苏郁他平时看着那么无欲无求的,心里竟这么想要孩子。
苏郁把肚兜放在枕头下面,开始面朝东方跪下,虔诚地祈祷。
陈姣姣刚想说话,却被他拦住,让陈姣姣跟他一起祈祷。
祈祷结束,他又从箱子里翻出送子观音的画像,开始上香。
这些办法都是神婆告诉你的?陈姣姣偏着头问他。
有的是庙里的大师告诉我的,大师说我没有孩子,是因为触怒了上天。
让我每天给送子观音上香,按时到庙里交香油钱。
苏郁喝醉了,把心底的秘密全说出来了。
陈姣姣了然的点头:你信的还挺全。
上香结束,苏郁又开始唱求子歌,这个办法是村里的老人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听说很灵。
你就这么想要孩子?陈姣姣问他。
苏郁苦恼的皱着眉:当然了,我嫁到陈家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陈姣姣口气危险的问他:那些大师和神婆,有没有告诉你,想要孩子,还需要做些什么?苏郁茫然的转头看着陈姣姣,小心翼翼的问:还需要做什么?他们告诉我的,我都记下来了,没有漏掉……陈姣姣勾唇一笑,一把将苏郁拉到怀里:他们没有告诉你,想生孩子,最重要的一步就是……跟女人上床?苏郁的脸歘的一下就红透了,全身娇软的被陈姣姣搂在怀里。
他想退出来,刚动了一下,就被陈姣姣翻身压在了身下。
家主……苏郁怯怯的叫陈姣姣,满脸无措。
陈姣姣捉住他的手,循循善诱的问他:你到底想不想要孩子?想。
那你想生谁的孩子?你的。
既然想生我的孩子,我们应该做点什么?一起绣、绣桂花。
还要……还要……苏郁没能把话说完,说到一半就紧紧的咬着嘴唇,不愿再说下去了。
到底还要什么?你不说出来,我可不懂。
陈姣姣的眼神像有实质一般,看的苏郁战栗不止。
还要……上、上床。
苏郁用低若蚊蝇的声音说道。
那你求我,求我上你……我给你一个孩子。
陈姣姣恶趣味的把苏郁压在身下,用最露骨的话逗弄他。
苏郁羞的用双手捂着脸,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陈姣姣掰开他的手,见他脖子都羞红了,双眼死死的紧闭着,不敢看自己。
心里觉得有趣,又觉得苏郁这样,真的好惹人怜爱。
她不再忍耐,低下头,用力吻住了苏郁的红唇。
不知道苏郁是不是还醉着,这一次他特别主动。
虽然他的动作很生涩,但是他却无比热情。
陈姣姣一吻上他的嘴唇,他就伸手搂住了陈姣姣的脖子。
搂的特别紧,不准陈姣姣起身。
陈姣姣吻过他的眉眼、吻过他的鼻尖,他都配合的往上贴,头离开枕头,把自己往陈姣姣的嘴边送。
每一声喘息、呻吟,都媚的让陈姣姣灵魂激荡。
此刻在陈姣姣身下的苏郁,恍若化身成了吸人精血的妖精。
表现的比陈姣姣还要迫不及待。
他不满足单方面的接受,竟翻身将陈姣姣压在身下,一双清澈忧郁的眼眸,变得如饥似渴,凶狠的盯着陈姣姣。
陈姣姣挑眉浅笑,这可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