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叶晨汐慢慢睁开因害怕闭上的双眼。
这才发现傅星洲躺在地上,而自己正趴在他身上,嘴唇也好巧不巧压在他的唇瓣上。
傅星洲额头上覆了一层薄汗,看着她的眼神灼热得吓人。
叶晨汐着急忙慌地想要起来,傅星洲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她就又趴下了。
接着,傅星洲不由分说地吻上了她。
熟悉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叶晨汐瞪大了眼睛,傅星洲却双眼微闭,一副陶醉的样子。
片刻后,叶晨汐才回过神来,奋力挣开傅星洲,站了起来。
傅星洲眼眸深邃地看着她,却依然一动不动地躺着。
还不快起来!叶晨汐脸上红晕未消,没好气道。
起不来了。
别装,快点起来!傅星洲一脸无奈,我脚扭到了。
叶晨汐半信半疑,真的?真的。
叶晨汐不可置信地瞪他,脚扭到了你刚才还那样!傅星洲语气戏谑,哪样?叶晨汐真想给他来两下子,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都受伤了还想占她便宜,精虫上脑了吧!傅星洲满脸无辜,你都送到我面前了,我难道还能推开不成?叶晨汐怒极反笑,双手抱胸好整以暇道:行啊,那你自己起来吧,我不管了。
傅星洲:……我错了。
半个小时后。
兰著医院。
医生看了下片子,语气轻松,还好没骨折,只是扭伤了。
严重吗?我看他脚踝肿得很厉害。
肿是肯定的,回去先用冰袋冷敷,过了24小时后再热敷,这几天就不要下地了。
好的,谢谢医生。
叶晨汐松了口气,谢过医生后,推着傅星洲离开诊室。
傅星洲在高云扬的医院看病,高云扬很快就收到消息匆匆赶来。
他看到傅星洲后吓了一跳,着急道:怎么样?很严重吗?不算严重,只是扭伤了。
叶晨汐瞥了傅星洲一眼。
难怪高云扬这么紧张,傅星洲坐在轮椅上,手上缠着胶布,脚上也缠着胶布,跟个刚下前线的重伤员似的。
那就好。
高云扬挑了挑眉,怎么又受伤了?叶晨汐道:在家里摔了一跤。
好好的怎么在家里都能摔跤?话音落下,叶晨汐马上脸一红。
高云扬见状,笑得一脸深意,睨向傅星洲,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傅星洲黑着脸,不答反问:你来干什么?当然是来关心你啊。
傅星洲不屑道:不必了。
切,不识好人心。
高云扬朝叶晨汐道:既然没什么问题他就交给你了,我还赶着去哄飞飞呢。
叶晨汐点点头,想起周羽翔的话,你跟飞飞怎么了?听说你们吵架了?高云扬一脸轻松,没事,小情侣吵架很正常,不吵不闹不是真爱嘛。
傅星洲插口道:是谁昨晚还在我面前愁眉苦脸的?高云扬一点都没有被拆穿的不好意思,斜睨着傅星洲得意道:再怎么说,起码飞飞没有和我闹分手,不像某人,啧……叶晨汐再次红了脸。
傅星洲把手里的病历用力朝高云扬掷过去,你可以滚了。
高云扬闪身躲开,边走边幸灾乐祸道:脾气这么臭,难怪晨汐不要你……傅星洲脸更黑了,要不是他脚受伤,这会肯定先起来踹他两脚再说。
叶晨汐把傅星洲送回家,看着他身上手上和脚上的伤,犹豫道:要不跟家里说一下,让李婶或者刘伯过来照顾你吧。
傅星洲这个人生性怪癖,不是熟悉的人他是不会让人近身照顾的。
上次在医院,给他请的护工后来都被他赶走了。
傅星洲淡定道:不用。
那你一个人怎么办?叶晨汐蹙眉。
这不是还有你吗?傅星洲理所当然。
我等会要回去了。
叶晨汐眉头更皱了。
傅星洲撇她一眼,慢条斯理道:你惹的祸,难道不该负责到底吗?叶晨汐:……怎么就是她惹的祸了?傅星洲指出事实,我是为了保护你才受的伤,要不是我垫在下面,现在坐在轮椅上的人就是你了。
叶晨汐不服气道:是你自己要来拉我的,你不来拉我,我也不会摔倒。
傅星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便你,你想走就走吧。
他这么爽快叶晨汐反倒不好意思直接走人了,毕竟他确实是在倒地那一刻护住了她。
她咬着唇瓣道:我留下来照顾你几天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要再乱来了。
傅星洲脸上似笑非笑地睨她,你觉得我这样子还能怎么乱来?那,那好吧。
叶晨汐后知后觉,也反应过来自己确实多虑了。
要是伤成这样还能乱来的话,那不叫精虫上脑了,得叫丧心病狂。
很快,叶晨汐就后悔了。
傅星洲是没有丧心病狂,但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当天晚上,叶晨汐一脸‘我没听错吧’的表情看他,让我帮你洗澡?傅星洲理所当然道:不然呢?我手跟脚都受伤了,难道让我自己洗?呃……好像也对。
叶晨汐干笑,其实吧,一天没洗澡也没什么……傅星洲点点头,轻描淡写道:确实没有什么,那你陪我吧,我什么时候洗,你就什么时候洗。
叶晨汐瞪眼,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等你洗完才能洗?这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同艰苦共患难。
谁要跟你同艰苦共患难了?傅星洲一双漆黑眼眸危险地眯起,你确定不要?叶晨汐本想硬气的说不要,看到傅星洲一副‘你敢说不要试试’的样子,她又把话吞回去了。
她突然灵机一动:干嘛要现在跟他争论这个呢?她到时在自己房间的浴室洗澡,傅星洲又不知道。
没等她开口,傅星洲又加了一句:晚上你和我睡一个房间。
叶晨汐马上像只炸毛的小狮子,为什么?傅星洲暼了她一眼,我晚上要起床喝水上洗手间,你不在,我怎么起来?那你不要喝水,不就不用上洗手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