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星期的针灸治疗,任建林惊奇地发现一直沉甸甸的膝盖竟然感觉松快了很多,走路也没那么刺痛了。
想不到晨汐小小年纪竟然就有这么厉害的医术,当真是难得!任建林赞叹地道。
叶晨汐趁机跟他辞行,任爷爷,我已经把针法、力度,和按摩的穴位、手法,都告诉您的私人医生了,他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您这边随时跟我联系就可以。
任建林点点头:按道理我该留你多住几天的,但是我听星洲说你这次也是请了假过来的,免得你为难,我就不多留你了。
等你放假,再让星洲陪你过来玩。
这次辛苦你了,下次过来爷爷再好好招待你。
叶晨汐笑道:谢谢任爷爷,有机会我一定会过来的。
傅星洲道:任爷爷,我也回去了,下次有空再来看您。
任建林挥了挥手道:去吧,不用惦记我,早点找个媳妇回来才是正事,下次要来就带你媳妇一起过来。
叶晨汐心里猛地跳了一下,偷偷拿眼去瞄傅星洲。
傅星洲脸色不改,笑道:好。
……晚上9点,飞机在B市国际机场缓缓降落。
才刚下飞机,叶晨汐的手机就响了,她看了一眼,很快按下接通键,喂,东子。
韩东修的声音传了过来:下飞机了吧?我在T3航站楼门口等你。
叶晨汐唇角勾起,好,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到。
她挂了电话,转头跟傅星洲道:你先回去吧,我约了朋友。
傅星洲也不理她,面无表情地迈着大长腿直接往前走去。
这目中无人的样子让叶晨汐好一阵无语,这人为什么老是这样喜怒无常呢?明明在任家这几天大家都一直和平共处,叶晨汐还以为两人关系缓和了很多,结果才一回到B市他又变成这个冷冰冰的样子了。
是这B市和他相克呢,还是她对两人的关系有所误解?其实在他心里她连朋友都算不上吧?叶晨汐也无暇再理会他,自己往航站楼外走去。
刚出了门,就看到韩东修在跟她招手:这里!叶晨汐走过去,笑道:不是让你不用来了吗?这么客气干嘛?韩东修道:汐姐远行归来,我怎么能不来迎接一下呢。
叶晨汐道:少贫嘴,飞飞这几天怎么样了?韩东修的脸沉了下来:表面上看还好,有说有笑的,背地里估计没少哭,每次见她眼睛都是肿的,等会你见到她就知道了。
叶晨汐收回笑脸:丁珂回来找她了吗?找了,飞飞没见他。
韩东修把车直接开到了悦城,周羽翔已经先在那等着了。
一打开包厢门,就听到一道沙哑的女声在唱着: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
你说你尝尽了生活的苦,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你说你感到万分沮丧,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因为爱情总是难舍难分,何必在意那一点点温存。
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在每一个梦醒时分,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必问,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叶晨汐站在门口看着,才两个星期没见,周羽翔已经瘦了一大圈了。
她按下心酸走过去,默默地给她一个拥抱。
周羽翔转过头来,眼睛红红的,小汐……叶晨汐摸了摸她的头,不哭,一个渣男而已,没了他还有更好的。
周羽翔伏在她肩上,哽咽出声:可是我的心好难受。
我知道,我们都知道。
叶晨汐眼里也涌上了泪意,今晚我们陪你醉一回,过了今天,你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把他忘了。
韩东修道:对,咱们今晚不醉不归!这几天他看着周羽翔的样子憋屈得不行,几次想要去揍丁珂一顿,又被周羽翔拦着不让他去,早就想发泄一下了。
三人在包厢里一边唱着伤心情歌,一边就着酒,很快就喝完了三瓶红酒和四打啤酒,周羽翔又叫了两瓶白酒。
叶晨汐酒量一般,主要还是周羽翔和韩东修喝得多,但是她也喝了不少,到了后面都有点晕乎乎的了。
周羽翔是北方妹子,酒量向来好,但是架不住空腹喝酒,心情不好喝得又猛,喝到后来又哭又喊的,亏了韩东修和叶晨汐拼命拦着,才没有躺地上去。
回去吧,别喝了。
叶晨汐道,再喝就都得喝趴下了。
两人一起努力把周羽翔架了下去,把她塞进车里。
叶晨汐道:东子,你送飞飞回去。
那你呢?我等会打个车回去就行。
那你自己小心点,到家给我电话。
韩东修也没再多说什么,主要是周羽翔又在车里嚎叫了,他叮嘱了叶晨汐两句就匆匆上车,代驾很快就启动车子离去。
叶晨汐站在路边想要拦车,一辆灰色宝马X7停在了她跟前。
车窗降下,现出一张俊脸,晨汐。
叶晨汐露出一个笑脸,喊道:陆学长。
陆柏宁开门下车,走到叶晨汐前面,你怎么在这里?叶晨汐道:我约了朋友聚会,刚准备回去。
陆柏宁说: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打个车就可以了。
叶晨汐忙摆摆手,突然想起一事,对了,你外婆怎么样了?都好了吧?陆柏宁笑道,已经好了,上次的事还没谢谢你,我妈说有空的话请你来家里吃饭。
我听说你请假还没回来,就没打电话给你。
叶晨汐也笑道:我今天才回来的,你回去跟阿姨说不用客气,等我忙完这几天再去看她。
傅星洲自从在机场和叶晨汐分别后,还没回到家就被朋友叫出来喝酒。
结果越喝心情越烦闷,想出来外面抽支烟透透气,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让他恼火的一幕。
难怪刚下飞机就迫不及待要离开,原来是赶着来见某人呢!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傅星洲突然觉得特别的刺眼。
他把手里的烟扔到地上,用脚踩灭,随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