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她醒了。
一个光着膀子的男孩正单手撑着脸颊昏昏欲睡,在看见姜岁宁睁开眼的瞬间,兴奋的跳了起来,冲了出去。
姜岁宁看着周围的环境,眼前是一阵一阵的眩晕,带来一阵阵恶心想吐的感觉。
恐怕是摔倒了脑袋,轻微脑震荡。
不过,姜岁宁看着身上的粗布衣裳,警惕得爬了起来,她不是被送到医院被迫流产了吗?捂着肚子,姜岁宁才感觉到身上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姐,感觉怎么样?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萧骄阳掀开门帘,转动轮椅来到了姜岁宁面前,原本阳光的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
姜岁宁声音充满惊喜。
萧骄阳!……姜清染,我现在心里很乱,让我自己冷静一会好吗?傅骁御本身醉酒就头疼,现在看见姜清染一直在面前闹,语气里更是多了几分不耐烦。
姜岁宁已经死了,你再怎么懊恼后悔,她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骁御,你这样思念她,我心里不舒服。
姜清染捂着心口,脸上端着是一副柔弱的模样,在傅骁御身边坐下,依偎着傅骁御。
侧头看着姜清染,傅骁御突然开口:她是你姐姐,难道你就一点都不伤心吗?伤心?姜清染盼着那个女人去死还差不多。
指尖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姜清染声音低沉了几分,带上几声呜咽:怎么会不伤心,可我一想到她干出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我就生气,她不值得你为她这么伤心。
傅骁御有心想要解释姜岁宁并未伤害他,可话到嘴边却又作罢,即使说了,也只不过徒增伤心。
两个人姐妹情深,现在却因为他的误解反目。
骁御,你放下她,我们重新开始不好吗?贴在傅骁御的身侧,姜清染有意无意的蹭开胸前的衣服,在傅骁御的耳边吐气如兰。
她着急了,姜清染第一次知道傅骁御居然这么在乎姜岁宁,甚至伴随着姜岁宁的去世,有意跟她划开界限,这怎么行!姜清染谋划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成功上位,眼见绊脚石消失,傅骁御却对她不感兴趣?傅骁御把胳膊从姜清染的怀里抽了出来,起身到落地窗前,点燃了一支香烟。
窗外正对着当初关姜岁宁的那个废弃狗窝,已经许久未曾使用过的狗窝,在姜岁宁那天的挣扎之下更加破旧。
傅骁御的心突然刺痛了起来。
姜岁宁瞎了一只眼睛,又身患重病,还被他关到了那么肮脏的地方,被暴雨淋了一夜,傅骁御一瞬间的窒息,姜岁宁遭受到这么多的折磨,居然都是因为他。
骁御,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姜清染上前,牵起傅骁御的手,把人往卧室的方向带,身上的衣服也伴随着动作越脱越少。
扣住姜清染的手,傅骁御低语道:别脱了,感冒了怎么办。
心里一阵感动,傅骁御心里还是有她的,姜清染转身想要吻上傅骁御的唇,却被人拦住。
夜深了,早点回去。
衣服都脱了,傅骁御让她回去?姜清染自然不依,干脆挣脱下身上最后的布料,抱住傅骁御,也顾不上嫌弃傅骁御身上的烟酒气,便抓着傅骁御的手急急得往柔软上放。
手腕下移,傅骁御的大手虚虚得扣在了姜清染的细腰上,声音中已然夹杂了几分不悦:我今天没心情。
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心情。
姜清染挑起一抹得意的笑,动作越发放肆,指尖搭在傅骁御腰带上,便想解开皮带。
傅骁御居然在姜清染的脸上,隐约看见了姜岁宁的脸,原本被酒精熏得昏昏沉沉的思维,一下子清醒起来,一把推开了姜清染。
你姐姐刚死,傅骁御看着跌落在地上的姜清染,面色阴沉不定:你这么着急上我床是为了什么?主动到这个份上,还被人推开,姜清染面子上也挂不住,沉默得收敛着衣服,一点一点穿了回去。
骁御,你好好想想,姐姐沦落到这种地步,你占了多大的功劳,现在人死了又这么伤心,早干嘛去了?姜清染急火攻心,说话也口不择言:你当着她面,跟我勾勾搭搭时候怎么没这个觉悟。
被刺激得眼前一黑,原本就熬夜酗酒的身子更是撑不住了,傅骁御重重得摔在地上,昏迷不醒。
骁御,骁御!姜清染连忙上前,扶着傅骁御大声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