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炸响,倾盆大雨忽然降落,哗啦啦的冲刷着地面。
狗屋年久失修,屋顶漏雨。
冰冷的雨水溪流一般的浇落在姜岁宁身上。
冷……姜岁宁缩起身体,藤慢慢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原来她还在狗屋里,已经被大雨淋得浑身湿透。
但幸好,雨水沉淀了空气的灰尘和油漆屑,姜岁宁的过敏暂时缓住了。
只是皮肤上那大片的红斑和疙瘩,短时间里不会消除了。
姜岁宁想要起身,但她浑身无力,挣扎两次,便软软的摔在了泥水里。
身体又沉又冷,她没力气动了。
大雨仍旧在不断的下着。
狗屋的位置恰好在一个低坑里,汇聚成股的水流,从狗屋墙壁下的缝隙里淌进来,汇聚在姜岁宁身下,她整个人都睡在泥水坑里。
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
外面忽然响起说话声。
骁御,放岁宁出来吧,好大的雨,她一定会生病的……是姜清染的声音。
她死了又如何?傅骁御的嗓音凉薄,这么大雨,你和我进屋,别淋着了。
可是……不用管她,那种女人,死了最好。
一阵脚步声后,外面归于死寂。
姜岁宁浑身冰冷的躺在雨里,再次昏死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从昏迷中醒来。
外面一片漆黑,已是半夜了。
大雨早已停下,狗屋的门不知怎么打开了。
姜岁宁急忙撑起身,从满是泥水的狗屋里爬了出去。
冰凉夜风吹来,冷得姜岁宁浑身哆嗦,她抱紧手臂,摇晃着往亮着温暖灯光的别墅走去。
别墅门虚掩着的,像是故意给姜岁宁留的门。
骁御心软了吗?他是不是后悔这样对自己了……姜岁宁抱着期待,推开大门。
暧昧的声音,立马从别墅里传了出来。
轻一点啊……骁御,我受不住了……姜岁宁僵在门口。
骁御……人家真的不行了……沉沉的呼吸声与床榻摇晃的声音不断传入姜岁宁的耳里。
又一阵凉风吹来,姜岁宁身体一晃,再没有力气站稳,她噗通一下摔在地上。
啊!什么声音?姜清染惊慌尖叫。
傅骁御沉沉的脚步声很快响起,卧室门被拉开,傅骁御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楼下门口那个趴着的肮脏女人。
姜岁宁,你又在干什么?傅骁御怒道,我同意你出狗屋了吗?姜岁宁挣扎的动了几下,实在没力气站起。
竟然是岁宁?裹着睡衣的姜清染也出来了,她为什么要偷听我们?偷听两个字让傅骁御厌恶的皱眉,姜岁宁,你马上给我滚出去!姜岁宁也想走,可她真的没有力气。
头也沉得厉害,天旋地转,根本站不起来。
你没听见我说话吗?傅骁御看她不动弹,愈发火大,大步下楼,一把将姜岁宁提起来。
手指握着她肌肤,才发现姜岁宁的异常。
这个女人,浑身滚烫,显然是发烧了。
骁御,我……姜岁宁虚弱开口,我没有……偷听……傅骁御脸色阴沉,沉默。
姜岁宁闭上沉重的眼睑,也许是生病把她的倔强也虚弱了,她突然间想要放弃了。
你真的要和清染结婚的话,那我……她声音嘶哑,我们离婚。
傅骁御瞬间捏紧了姜岁宁纤细的手腕。
你早就该滚了!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一把将姜岁宁扔了出去,姜岁宁,你就是个贱人!姜岁宁重重摔在草地上,眼前一花,差点又晕过去。
下一秒,傅骁御狠狠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