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的亲吻让人躁动,花洒的水哗哗落下,绪妗被明琅搂着腰肢,跌跌撞撞地窝在明琅的锁骨处,她轻轻地喘口气,男朋友……她低低出声音,别……姐姐别怕。
明琅耐心着,低沉着,拍了拍她的背,顺着薄衣服的褶皱蜿蜒,大掌安抚动作青涩。
不怕……花洒的水灌下,落在指尖,落在马甲线的腰窝处,以及贴着掌控十足的手。
男朋友的话音落下,像是打开了禁区。
姐姐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该死的手的帮忙 。
她当时,怎么就……她短促用力呜了声,脑海里面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绪妗无意识地揪紧人的后领子,洗过后的双腿滴着水又重新洗了一次。
等全部洗好了,绪妗脸蛋红红的,连嗓音都干涩发哑。
之前他一下又一下地,深吻着她,平抚着她,他满足她,却忍着自己。
他们都还没进入婚姻的殿堂,即使最后她哼的有点失控,他也不过是控着她的脖子,冷淡的眼眸藏着让她腿软的欲火,低着声音的暗夜里,两人在一床被子里,绪妗背紧贴着男朋友结实冷白的胸膛,整个人软塌塌的一片。
绪妗眼神涣散:……她终于慢慢回神,开始思索了事情。
所以问题到底出现在了哪里呢?怎么感觉自己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QWQ绪妗涌着热意未散的脸,眼尾潋滟又媚,她的唇咬着的痕迹,是她不想发出声音闷出的……那声音太娇了,她听着害臊。
可是,总会有控制不住地时候。
绪妗整个人又开始有些热起来,她没有再继续回忆,绪妗的反应,明琅都收入眼底,他冷淡的眼眸含着笑,可他没想到,只是过了不到半分钟,怀里头发绒绒地女孩儿,突然冷不丁地说道:其实,你都知道了吧?绪妗的嗓音有些喑哑,她开口说着话的时候,也没有特意回头看人,只是仍然窝在人的怀里面,可她感受到了,自己又被重新握紧的腰肢。
夜色里,明琅的声音仍旧低沉如水,缓缓流经,没有丝毫异色的样子,甚至淡淡的笑了声,知道什么?知道姐姐你其实,很喜欢那种感觉吗?冷清寡欲的小佛子,突然说了这样的话,委实让绪妗脸都臊红了,绪妗:你!他听听,他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这,男朋友……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绪妗揉了揉自己的脸,回过头,低声认真地说道:你知道,我恢复记忆了,是不是?明琅。
夜色里,姐姐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那双桃花眼开心起来的时候,会弯起来,现在她正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直勾勾地,认真看着他,明琅垂下了眼,卷翘地睫毛盖着剔透的眼眸,:……那些一直深埋着的,他从来没有戳破的假面,即使在自己故意岔开话题,甚至引诱姐姐不要去想到的情况下……她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让人心绪不平。
绪妗感受到了,人态度的紧绷,在她这么直接挑开了温和的假象之后,一切都没有了隐藏。
是,我知道了的。
最终,明琅抬起手掌,贴着姐姐的后脑勺,让她的整个人都没法从自己怀里挣脱,明琅半垂着眼睫。
他当然早早知道。
他对自己的爱人是那么的熟悉。
曾经年少时的姐姐,对他最喜欢说的话,就是我未来的小男朋友~我的小男友!她总是会仗着年纪,来调侃着他。
而他在调侃里,慌乱又纵容无奈望着她笑闹眉眼。
男朋友……察觉到了沉默,绪妗轻轻喊了声。
明琅在夜色里的眼眸的晦涩的,绪妗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听到他说:我以为姐姐,会一直装一辈子,什么不知道的和我一起……如果姐姐愿意装作什么不知道,顺风顺水的一起,走入婚姻殿堂,那他也就真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左右姐姐有没有记忆,都不会影响自己对姐姐的爱。
你为什么,突然就,说起这件事呢……他声音很轻,可动作与他清淡嗓音一点也不符合。
他搂着人的背,压的死死的,明琅的手掌轻微颤动了下,曾经地情绪,这一年没了记忆,隐忍不发的情绪,全部都从他的动作里透露出来。
害怕,担心,不想再重蹈覆辙。
明琅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下,他声音干涩沙哑,怎么,姐姐是想再一次,说分开吗?不可以的,姐姐……他吻着她的脸,眼神在夜色里,浓重又晦涩。
又透露着,脆弱的,没有安全感。
不可以。
他平静又坚定重复着。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里面有着偏执,姐姐……我没法再忍受,和你分开的任何一天了。
他想看到,姐姐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想让她安全。
可又怕束缚住她。
他这么斟酌再三的维护感情,有些时候,甚至装作什么不知道,糊涂一点,就是想让姐姐不害怕,不想让姐姐离开自己。
绪妗听着他平静的话,心里蓦然一酸,她的男朋友,也会没有安全感的,可男朋友曾经是个不会没有安全感的人……一直没有安全感的人,一直都是自己,一直渴求着被炙热爱意包围的人,也是自己。
可因为,年少的事情,她让她的爱人,没有了安全感。
男朋友总是,不太轻易的表露自己的情绪,也总是顾着自己。
可这一次,他说了。
姐姐……明琅淡红的唇,抿了下,哑声说:你曾经问我,失去记忆的我,难道不会再爱你一次吗?现在,姐姐什么都记得的情况下,知道了,我是再爱了你一次的。
可是姐姐,想不起你的日日夜夜,至今回想,仍旧觉得会难受。
我想告诉你,从失去记忆,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再也没法遗忘你。
明琅停顿了下,绪妗被埋着控制在胸膛处的脸,被他一双大手捧起,绪妗的小脸染着闷出的绯色,她看着男朋友。
夜色里,明琅的眼珠子比夜色更浓更深,他平静下来,一字一句说道:就算你再洗去我们彼此的记忆,再一次撕掉我的记录本,删除掉我的影藏相册,可只要见你一面,不论是两次、三次……无数次的洗去记忆,我仍旧会义无反顾地朝着姐姐的方向走去。
他不动声色的,用最冷淡美貌的皮囊,让姐姐一次又一次注意自己。
让她一点一点沦陷下来。
曾经可以。
未来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