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玥没多想,撅着嘴小心翼翼的贴上去,怕自己的动作加剧他的疼痛,只蜻蜓点水便离开。
还是疼。
刚一离开,祁璟屿便低声说道。
沈书玥又亲了两下。
在那微凉的触碰下,祁璟屿刚刚恢复的眸子里又隐忍了其他东西。
腰也疼。
腰……沈书玥眨着湿漉漉的杏眼往下瞧,目光穿透氤氲热气的水波,定格在某处,霎时红了脸。
期期艾艾的抬头,赫然发现男人额角的青筋已经消退,她一愣,随即醒悟。
自己被骗了!心中气的不行,抬手想捶他一拳,可一想到前世自己做的那些混账事,她的心就化成了水,小拳头如何都捶不下去。
顿了顿,沈书玥垂着通红的脸,小声道:你……你站起来。
毫不犹豫的,祁璟屿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当那隐隐绰绰赫然清晰时,沈书玥羞的撇开眼,连自己最爱的线条都不敢看了,心脏也似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好半晌她才弯下腰。
看着她的动作,祁璟屿的眸色蓦然暗了下去,喉结微微滚动。
就在这时,安静的门外忽然传来习文紧张的声音:唉风大夫别进……哐当!屋门被人用力从外面推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将习文后面的话截断,紧接着一个男人慢悠悠的声音传来。
挡什么挡,又没有女人在里头,我来瞧瞧你家主子疼死……了没有。
当看到屋里的情形后,风子霄立刻将剩下的几个字咽回肚子里,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顺手将屋门带上,他狠狠瞪着习文:原来真有女人,你他妈怎么不提醒我!习文一脸无辜:我说了你听吗?拦都拦不住。
屋里。
沈书玥从放在浴桶旁边的软塌上站起来,放下手里装腔作势书,垂着眸子低咳一声:你慢慢洗,我明日再来看你!说罢转身就往方才翻进来的那个窗子走去。
过来。
祁璟屿靠着浴桶,声音淡淡的,明明没有任何威胁的意思,可沈书玥却十分乖巧的停脚,转身走了回来。
又弄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
祁璟屿抬头,用仰视的角度看着她的脸。
脑中还回荡着那个画面,沈书玥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目光看着别处,小声道:闭,闭气丸,服下后的一个时辰里能隐匿所有气息。
越是武功高强之人,便越是习惯了用内力感知外界的动向。
当一个人完全隐匿了气息,又不发出任何声音时,那就算是在天下第一的高手面前,也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祁璟屿眼底浮起几分兴味,搭在浴桶上的手轻轻敲了敲,思忖着说道:所以,一做出这个药丸,你就服下跑过来偷看本王洗澡了?咳!!……着急之下,沈书玥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羞恼的瞪着他解释道:胡说什么!我没你想的那么流氓!说完这句沈书玥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底下一下子足了,蹙眉盯着他,说!你来这儿是不是想给自己挑小妾?!祁璟屿疏淡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疑惑,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些?没有立刻否认,却反问她怎么知道。
所以挑小妾就是真的了。
沈书玥的眼睛一下子红了,心底升起浓浓的怒意,所以你真是来挑小妾的?祁璟屿,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这辈子只能有我这一个女人?祁璟屿想了想,一脸老实的摇头,没说过。
原本还能忍着的眼泪,被他这句话彻底击溃,沈书玥咬着牙,原地转了一圈,忽然朝着软塌便的矮几走去。
矮几上有一把精巧的匕首。
她一把抓住匕首,凶神恶煞的冲回来。
知道小丫头是真急了,祁璟屿不敢再逗她,立刻说道:虽然你没说,但我心里却正好是这么想的。
沈书玥刚好走到了浴桶边,闻言眨着湿漉漉的眸子望着他:这辈子只要我一个?嗯。
真心的?是。
我可没逼你啊,是你自己说的,以后可不能反悔。
沈书玥吸了吸鼻子,满脸的认真。
祁璟屿看了一眼她手里紧紧握着不愿放下的刀,眸底泛出宠溺的笑,没人逼得了本王。
发现了他的目光,沈书玥尴尬的放下刀,用脚轻轻踢了一下浴桶,眼睛看着地面,小声问他:那你为什么要参加这个宴会呢?祁璟屿收起笑,俊俏的脸上又恢复一贯的冷凝。
太后执意如此,不到万不得已,本王不想与她闹翻,今日若不来,太后也会随便挑几个塞给本王,不如本王亲自到场一一拒绝,好绝了太后的心思。
他虽说的含糊,但沈书玥一下子就明白了那句‘不到万不得已’是什么意思。
皇帝猜疑他,但太后却是始终相信他的,抛开母子情不谈,就局势来看,太后的信任显然是十分重要的。
万不得已的时候,就是皇帝要动祁璟屿的时候。
在祁璟屿心里,反,是最后一步。
所以他顾念太后的决定,不想与之闹翻。
想明白这些,沈书玥仅剩的一丝火气消失殆尽,情绪冷静下来,这才发现——现场的情况有些微渺。
祁璟屿一丝不挂,虽然坐在浴桶里,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能看到。
她直愣愣的站在他面前,两人之间隔着氤氲的水汽,暧-昧就随着这水汽丝丝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