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孝则赶你走?祁璟屿的脸色越来越冷,周身肆虐的气息十分恐怖。
不是。
沈书玥摇头。
按照前世的轨迹,沈祁风应该就是这几天回来。
比起沈澜儿和孙海棠,沈祁风要有手段的多。
她现在长期在书院,帮不到娘,他若是一回来,孤立无援的娘日子必定不好过。
就算她是未来的摄政王妃,可祁璟屿再厉害,也管不到沈家内宅去。
而且沈祁玦也在外面待的时间够久了,等这次解决了沈澜儿和顾念白,她便要去把哥哥接回来。
基于这些情况,她才决定买一处宅子。
不用很大,够娘和哥哥住就够了。
当然,沈府是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的,等她有了足够的银子,就将宅子买下来。
现在之所以搬出去,只是想要给娘和哥哥一个清静的地方。
从尼姑庵回来之后娘的身体就非常差,就算自己有开药方帮她调理,可每天面对那些勾心斗角动气忍怒,身子根本不可能调养好。
去了自己的宅子,虽然地方不如先前大,但那里不会有勾心斗角和各种算计,娘也能安心养身子。
哥哥不用应付沈祁风的阴谋,也能安心读书,以他的才学,下次秋闱一定能中秀才。
我娘身子不好,沈府人多太吵,我想接她出来让她清静的养一养身子,还有我的哥哥,他也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读书。
听完她的解释,祁璟屿点了点头,宅子置办好之后,本王便把房契和钥匙送去书院给你。
这一头。
沈澜儿被打手丢出玲珑坊之后,便趴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怎么会这样!明明她安排的滴水不漏,潇王怎还会将事情办砸?不对!什么潇王,现在他就是个比自己还不如的庶民!明明都被贬为了庶民,昨日竟然还连同韩箬水一起羞辱她!若非昨晚梁冬儿告诉她真相,她就真的跟个傻子似的,被这些人耍的团团转。
现在傅景潇倒了,自己的清白也没了,往后……想到此,沈澜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口气不接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发现躺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
猛的坐起来,她翻身下床便要开门。
这时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沈澜儿眼睛发亮,立刻跪了下去。
水小姐!水小姐您救救民女吧,求求您了,您若是不帮民女,民女只能拉上一尺白绫,自我了断算了……说罢‘呜呜’的哭起来。
贞操不在,所依仗的男人倒了。
沈澜儿此刻是万念俱灰,着实没了活下去的心思。
水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女,淡漠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轻鄙,她淡淡开口,我可以帮你,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再将事情办砸,就永远不要来见我。
是!民女明白!沈澜儿感激涕零。
顿了顿,水沄问道:你说沈书玥憨傻冲动,可据我所见,她似乎有些心机,你确定等事情成熟之后,你能引她去见顾念白?清楚的看到水沄眸底的冷光,沈澜儿很明白,只要自己露出半分的不确定,那么她在水沄面前便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将会被一脚踢开。
她的人生便是彻底完了。
于是她连忙点头:水小姐别被那个女人骗了,民女和她相处这么些年,对她的性子了如指掌,这次她之所以和民女闹翻,只不过是因为发现顾念白真正喜欢的人是民女,所以醋意大发,故意和民女对着干。
但是您放心,她心里还是爱着顾念白的,至于摄政王……她从前也用过这一招,表面对摄政王乖顺,可暗地里却是在酝酿着和顾念白私奔。
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沈书玥喜欢顾念白这么久,不可能在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改变的!见沈澜儿一脸笃定,水沄心中的疑虑顿消。
而且据她手下的消息分析,沈书玥确实对顾念白情根深种,就算已经和祁璟屿订婚,也经常因为顾念白和他大吵大闹,没有半分感情。
既然如此,那便按照原计划进行。
是!至于你……今晚安排你和冉王见面。
多谢水小姐!——直到傍晚,祁璟屿才将沈书玥送回白嵩书院。
看着摄政王府的马车离开之后,沈书玥正要进去,面前却忽然挡了一个男人。
她抬头,便看见了许多日子未曾见到的宁骁。
如果不是此刻他忽然出现在面前,沈书玥都已经将他这个人给忘了。
宁玉儿之前提过几嘴宁骁,说他任性妄为私自报易课,导致从前十多年学的东西废了,宁太尉一气之下说要将他送去军营。
最后是昌平公主大哭一场,宁太尉才消气,却还是要禁足惩罚他。
结果禁足不到一天,宁骁就翻窗跑了,宁太尉气的脸色铁青,立刻派人将他抓回,关在柴房,他自己搬了凳子亲自守在外面。
算了算时间,离上次见过宁骁之后,也差不多有半个月了。
小侯爷解禁了?沈书玥偏头,笑眯眯的看着他。
时隔十多日,在见到沈书玥,宁骁的心情十分微妙。
在沈书玥面前,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小鹿乱撞的感觉,也有了想要娶妻的想法。
可还没等他设想完将来,便被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沈书玥竟然是摄政王的未婚妻。
先前听说摄政王为了他那个丑八怪未婚妻竟不顾身份亲自过府请期时,他还觉得他疯了。
可现在……换做他他也要这么做。
这些天关在柴房里,宁骁想了很多,甚至有过求昌平公主帮自己到皇帝面前截胡这桩婚事的想法。
可最后一想到‘摄政王’,心里那些弯弯绕绕顿时消失。
换做任何一个人,他都有把握从皇上面前把她抢过来。
可偏偏是摄政王,是祁璟屿。
此刻看着沈书玥微微弯起的眼眸,宁骁心里的愤懑达到顶点。
顿了顿,他闷闷开口:沈书玥,你喜欢摄政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