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玥,是你先背弃诺言,顾念白他必须死!祁璟屿一把抓住沈书玥手腕,用力拽下马车大手一揽她的腰便带着她上了马。
马鞭一抽,马儿往十里亭奔去。
耳边风声呼啸,沈书玥根本张不开嘴,就更别提向他解释。
不过此时此刻也无需过多的解释,等他到了地方,便会明白一切。
十里亭并不远,只短短一刻钟便到了。
祁璟屿搂着沈书玥的腰一言不发的跳下马背,越接近十里亭他的手便捏的越紧。
沈书玥咬牙忍着手腕的剧痛,跟着祁璟屿站定在一棵茂密的大树后面。
从这儿可以清楚的看见前方的凉亭,此时那凉亭里已经站了一个男人,正是顾念白。
他今日依旧是一身白衣,身上的伤还未好,原本应该苍白无血色的脸此刻却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气息略微急促,似乎在忍耐什么。
本王若是当着你的面剁了他,你心里会不会恨本王?祁璟屿看着凉亭里的顾念白,低声问沈书玥。
沈书玥动了动唇,可不等她开口,祁璟屿便自己往下说道:恨也不错,起码你心里有本王的痕迹,便够了。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透着无尽的悲凉。
王爷。
沈书玥忽然出声。
祁璟屿拧眉,轻笑:怎么,心疼了?想替他求情?沈书玥摇头,白皙的小脸上一片认真:您若是发现错怪了我,要如何补偿我呢?错怪……祁璟屿自嘲一笑,若是错怪,你想如何便如何。
可终究不是错怪。
祁璟屿将沈书玥松开,吩咐习文看好,自己抬脚朝凉亭走去。
可刚踏出一步,他便又退了回来,目光看向凉亭一侧。
一个身着鹅黄纱裙的少女从远处匆匆而来,少女脸上带着恼怒之色。
三两步进了凉亭,对上顾念白苍白的脸,少女脸上的恼怒顿时换成温柔。
正忍着火热坐着等待的顾念白忽然看到眼前的少女,眸光发亮,一下子站了起来。
澜儿!你怎么来了?沈澜儿不着痕迹的簇了下眉头,然后温柔开口:不是你写信说要在此时与我见上一面的吗,念白哥哥,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顾念白的目光忍不住往沈澜儿胸口瞟,耳朵根本没有认真听她说话,嘴里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没有麻烦啊。
没有麻烦?沈澜儿的温柔有些挂不住,忍着火气责备,既然没有麻烦你为何托人带信给我,说什么申时两刻之前见不到我就要离开?啊,信,什么信?顾念白感觉越来越热,心里那个念头越来越浓,脑子昏昏沉沉,险些把持不住将沈澜儿抱进怀里。
沈澜儿也觉得身体热了起来,却未发现异常,只以为是被顾念白气的,心浮气躁之下,伪装的温柔实在挂不住,‘噼里啪啦’将顾念白斥责了一顿。
你知道我为了计划这些付出了多少吗?马上沈书玥便要来赴约了,若是被她看见我和你在一起,她肯定得怀疑,若是没等到摄政王来她就走了,那我安排的这出戏便彻底毁了!沈书玥那个女人现在被摄政王迷的团团转,如果错失这次机会,我担心她不会再上当……呼,好热,怎么这么热。
说到最后,沈澜儿微微喘起来,用手将衣裳往下拽了拽。
白花花的胸脯毫无防备露出一半,半隐半现格外诱人。
顾念白的脑子‘嗡’的一下,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沈澜儿抱进了怀里,大手一拽,沈澜儿的衣裳便落了地。
被他这么粗鲁的抱住,听到自己衣裳碎裂的声音,早便懂了人事的沈澜儿瞬间动了情,脑子一片混乱,任由顾念白对自己上下其手,瘫软的身子紧紧贴上去。
树下,在沈澜儿的衣裳被拽掉的瞬间,沈书玥立刻抬手紧紧捂住了祁璟屿的眼睛,着急的在他身边低语:转过去!不许看!祁璟屿听话的转过身子,然后便听见一阵窸窣声,很明显是有人在脱衣裳。
他脸一沉,大手压着沈书玥的脑袋将她转了个方向,不许看别的男人!沈书玥撇嘴,顾念白那个白馒头有啥好看的,看了说不定还得长针眼,她只是一时忘了转身而已。
这时,凉亭里已经步入正题,男人欢女人更欢的声音不断传过来。
沈书玥红了脸,又有些好奇。
前世自己和祁璟屿也有过一次,为何……声音不一样呢……出于好奇,她悄悄偏头,想要看看。
祁璟屿立刻发现她的‘不轨’行为,将她搂进怀里,带着她大步往前走,直到那些声音淡到几乎听不见才停下。
你方才想做什么?祁璟屿黑着脸问。
沈书玥红着脸,小声道:他们的声音好奇怪啊,我们……不是,是和我听说的不一样。
你听说?祁璟屿脸色发青,额角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是不是四大妖女跟你说的?乱七八糟,往后不许和她们玩!不是她们说的……沈书玥急忙为好友辩解。
难道是宁骁那小子?看来本王上次的惩罚太轻了!祁璟屿咬牙切齿。
沈书玥急的不行,现在简直是越描越黑,可她又不能说是因为前世自己和他有过一次。
反正解释不清她也懒得解释,忽然抬起自己的胳膊委屈巴巴的道:王爷,我手疼。
祁璟屿垂眸,就见小丫头那白皙细嫩的手腕上一片淤青,稍微一想他便明白过来。
这是自己方才怒极之时捏的。
可方才从沈澜儿和顾念白的对话中他便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那些信都是沈澜儿安排的,是他误会了她。
想到自己在马车上对沈书玥做的那些,又看到眼前被捏青的手腕,祁璟屿非常内疚,立刻便将方才的事情忘了。
手足无措的捧起沈书玥的小手,看着那雪白肌肤上的淤青,只觉刺目的很。
想到沈书玥给她抹药的样子,他想也没想便低头,对着她手腕的淤青轻轻吹气。
沈书玥翘起唇角,一边看着他为自己吹手腕,一边笑眯眯的开口:王爷刚刚说过,若是错怪了我,那么就随我想如何便如何,不知,现在还做不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