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王的火一下子蹿上头顶,目光阴冷的盯着顾念白,咬着牙吐出一句:勾搭本王侧妃,你罪该万死!来人,将这奸夫抓回王府,本王要亲自发落!随行的侍卫立刻冲上来,不由分说便将衣裳还没穿好的顾念白给抓走了。
看到这阵仗,沈澜儿吓的花容失色,挂着半露的衣裳‘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王爷,民女是无辜的,是顾念白他兽性大发,民女也是受害者啊!呜呜呜……你当本王没长眼睛是不是?方才你可比他叫的还欢!冉王怒不可遏,来人!把这淫妇抓回去!是!侍卫立刻上前,将哭叫求饶的沈澜儿给抓走了。
随着两人被带走,现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冉王袖子一甩,青着脸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直到再也看不见冉王的身影,那些红着脸抿着嘴唇的少年少女才叽叽喳喳的开了口。
这个沈澜儿平时看着挺清纯的,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不知廉耻,都已经是冉王侧妃了,还和小白脸在野外乱来!咦,那个小白脸我怎么觉得有几分熟悉呢?艾,你一说我也觉得很眼熟呢,好像……好像就是上次在饭堂和沈书玥那个丑八怪拉拉扯扯的那个少年吧?对对对!沈澜儿是沈书玥姐姐,两人都和这小白脸有关,啧啧啧,好乱啊!听到旁人的议论,韩箬水不着痕迹的说了一句:沈澜儿是玥儿的庶姐,我听说,沈澜儿生母陷害玥儿母亲欲要抢夺正室的位置,还听说她母亲想要让她取代玥儿成为摄政王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女孩子们想象力丰富,有了韩箬水这一句话,立刻便开始讨论,最后得出结论。
我看肯定是沈澜儿嫉妒沈书玥亲事好,想要鸠占鹊巢,所以利用这小白脸,故意当着摄政王的面陷害沈书玥!对对对,我也这么觉得,那个沈书玥当日不也说了吗,摄政王和小白脸悬殊巨大,她当然是喜欢摄政王的,她虽然长的丑,但脑子肯定没坏,没道理为了一个白面馒头抛下倾城绝色。
这个沈澜儿真坏,还有那个小白脸,长那德行还敢和摄政王抢女人,简直是找死!听着风向转变,四妖女对视一眼,齐齐露出微笑。
小姑娘们一边说一边往回走,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情,谁都没了郊游的心思。
四女朝凉亭对面看了一眼,然后跟着大家往回走。
这边,沈书玥和祁璟屿一起看了一出好戏,心情颇好的跟着祁璟屿上了马,往城里行去。
马儿闲庭信步,优雅的迈着蹄子慢悠悠的往前走。
沈书玥靠在祁璟屿怀里,昏昏欲睡。
忽然耳边传来微弱的呼救声,惺忪的睡意消失,她立刻睁开了眼睛,祁璟屿也在这时拉了缰绳。
沈书玥转头看向路旁的树林子,便见那跟着自己从马坊出来的马夫痛苦的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呼喊着。
她心中一惊,才想起来这车夫,受了祁璟屿的迁怒,着实不应该。
挣扎着要下去救人,祁璟屿却将她拽住,扭头吩咐习文。
将人带回去好生医治,再给一百两银子安抚。
车夫一个月累死累活才三百文,一百两银子对这车夫来说便是一笔巨款。
此番虽然受了无妄之灾,但伤的不重,且得到一百两银子,也算是一种幸运。
回到城里已经是傍晚。
祁璟屿包了第一楼,带着沈书玥吃了晚饭。
饭后,沈书玥端茶漱口,祁璟屿看了习文一眼。
习文立刻上前,将一个锦囊放在了桌上,沈小姐,这是最近几日您铺子里赚的银子。
沈书玥打开锦囊数了数,加起来竟有近五百两,心中十分高兴,这些银子正好可以用来开作坊找工人。
最近她除了制作药膏药粉卖之外,又研制出各种功效的药浴包。
有滋阴壮阳这种滋补的药浴包,还有美白逼毒的美容药浴包,从男人到女人,从小孩儿到大人,她都研制出了相对应的药浴包,决定从大量生产投入铺子里卖。
可是她一双手,哪里做得来这么多,所以才想到要开作坊。
到时候找几个工人,让朱贵两头看着刚刚好。
这边沈书玥和祁璟屿温馨甜蜜的共进晚餐,那边沈府早已人仰马翻,下人们各个人心惶惶。
小厅里,沈孝则一把掀了桌子。
她真是糊涂!我早就感觉她和那个顾念白有些不清不楚,原以为她比沈书玥懂事不会犯糊涂,可她实在令我太失望!我们沈家这次真的成了笑柄!沈祁风面色十分阴沉,这次的计划他非常清楚,他实在想不通怎么沈书玥没入套,反而是澜儿和那顾念白做出了那种事情……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铁青的脸色闪过一抹惊恐。
爹,澜儿的性格您是清楚的,她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您说,这次的事情会不会和府里闹鬼有关?听沈祁风这么一说,沈孝则立刻想起这几日自己经历的种种鬼事,阴郁的眉宇间闪过一抹恐惧。
看见沈孝则的脸色,沈祁风凝重的分析:不光是我们,就连下人也都看见了那些脏东西,昨日那女冠不是说了吗,我们府里进了脏东西,十分厉害,若是不尽快搬离,恐怕会惹来杀身之祸。
昨日我还不信,可仅仅过了一天,澜儿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绝对不信这是个巧合。
听着儿子颤抖的声音,沈孝则的手忍不住发抖,当机立断的道:那还等什么,搬家!那……我娘怎么办?沈祁风一脸犹豫。
女冠还说过,那种脏东西十分厉害,就算现在搬出去,也还是会受到牵连,如果想彻底破解,只能留下一个有分量的人镇宅。
最后女冠掐指一算,指着东边的柴房,说里面所居之人命含煞气,只有她留下镇宅才能保家人平安。
当时他生气的将女冠给赶走了,可现在他却已深信不疑。
沈孝则毫不犹豫的开口:那便留她镇宅,若她能镇住这脏东西,也算是将功赎罪,等什么时候脏东西没了,我便放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