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里,白依依的心也怦怦跳了起来,一脸警惕的凝着眼前的男人。
你想说什么?厉沉爵垂眸看着她眼底的防备,只觉心被一根刺深深刺中。
他苦涩地勾了勾唇,暗哑着嗓子质问:你都记起来了,对吗?白依依蹙眉,一脸莫名:你到底要说什么?厉沉爵松了口气,她这样子不像是恢复记忆,那事情就好办很多。
掩下眼中真实情绪,他又说:白依依,给我个理由。
白依依微微一怔:什么理由?解释你这段时间为什么会这么冷淡,是忘了我们之间的合约吗?厉沉爵极力地压制着情绪,但抵在墙上的手骨节却在隐隐颤动。
不能急,不能吓着她。
白依依垂下睫毛,遮住了眼底大片的黯淡。
见她不语,厉沉爵失神地倒退了几步,眼中的颓败肉眼可见:冒犯了。
留下这句话后,他便松开了对她的束缚,黯然的开门离开。
而白依依一动不动地凝望着那抹落寞的孤影,心还是涩成了一片海。
对于厉沉爵的感情,她是摸不清的。
每当她想要勇敢迈出一步时,心却在不断抗拒。
这份强烈的抗拒感也是她无法控制的。
回到酒店后,白依依褪去全身的外衣,走进浴室泡进了花瓣浴里。
正当她将大脑放空时,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
这个点还有谁会打电话来?简单擦干身体后,白依依拿起电话一看,是厉沉爵打来的。
疑惑了两秒后,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有事吗?电话那头,传来厉沉爵低沉沙哑的声音:开门,这次是我最后一次找你。
白依依皱了皱眉,最后还是裹上浴袍走出了浴室。
行至房门口,当她打开房门后,却闻到拂面而来的酒气。
和一脸醉态的厉沉爵。
你……白依依刚要开口,厉沉爵却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拥在怀中。
将削尖的下巴抵在她白净的颈处,略带埋怨的出声:阿颜,都过了千年你还是恨我。
白依依瞳孔一震,全身都血液都在这瞬间沸腾起来。
‘阿颜’,‘千年’她的大脑快速捕捉了这几个字眼,有许多细碎的画面从脑海中划过,疼的她蹙眉。
可仔细去想,她根本记不起什么。
但莫名的,她的直觉告诉她,那就是她的记忆。
随即,她轻颤着声音张唇:所以,我到底谁?还是说你把我当成了谁?厉沉爵像是心有所感一般,忽然睁开了眼一脸认真。
你是阿颜,是孤的大瑾王妃。
听到这回答,白依依无奈的抿唇苦笑。
是她想的天真了,一个喝多酒的男人话能有几分真呢?厉沉爵这样子倒像是入戏太深,还沉浸在《瑾庭春》里。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当白依依看到中指上的戒指时,心里却又多了分异样。
隐约间,她隐隐觉得有些答案就快浮出水面了。
她能做的,就是等待它的来临。
当时现在孤男寡女待在一个房间,实在不像话。
白依依伸手推人:厉沉爵,你放手!话落,厉沉爵猛然一僵,随即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如狼一般,凶狠的冲她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