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莎莎在一旁停了半天,随即嘴角流露出不屑的笑容。
且不说白莲花嘴里能有几句实话,就这字字句句喊冤的样子,都让人觉着无比下作。
郑娇娇眼见陆少恒没有再抗拒的将手抽出来,以为自己成功了大半,小声又可怜兮兮的继续道:这鸡汤是我给姐姐炖的,你能不能帮忙送过去?不要,万一你下毒了怎么办?喝死人岂不是算我的了。
陆少恒翻了个白眼,这几天他跟着文莎莎学知识,已经清心寡欲,对郑娇娇没有半点兴趣了。
尤其是女人,只会影响他成长!我怎么会下毒呢,我们姐妹同心,再说了,你我可是一起……她抑制住上扬的火气,耐着性子央求,神色暧昧不已,所以我怎么会害你呢。
这表情配合着话语,是个人就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文莎莎见状,目光落在陆少恒的身上,满是讥讽与嘲笑。
还以为他只是纨绔子弟,没想到也是色胚一个。
陆少恒莫名蹙眉,这种目光他再熟悉不过,充满了嘲讽和鄙夷。
谁让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这样的目光,他从前只当是羡慕嫉妒,也许会冷嘲热讽的骂回去,或者用钱将对方砸的说不出话来。
但现在,看到文莎莎的神色,他却连一句分辨都说不出,只觉心里好似被一双手狠狠捏紧。
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莎莎转身抱着文件进了公司,心中已和陆大少划清界限。
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和郑白莲有牵扯的,都不是好东西!不是……莎莎……他赶忙转身想去追,没想到被郑娇娇一把抱住,求他带着一起上楼,不然就不撒手。
陆少恒恨不得将其打一顿,但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他绝对不可能对一个女人动手。
只能咬牙警告她不要乱说话,被迫带着一起进了方氏。
郑白莲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一进了大门,便如鱼得水的消失在了公司里。
陆少恒到处找了好几圈,才在档案室找到整理资料的文莎莎,见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更慌乱了,莎莎,听我给你解释。
不需要啊,你和我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自己的感情问题处理好,别影响工作,文莎莎茫然的抬起头,耸耸肩,没事,我们以后还是同事。
个人私生活检不检点与她无关,她只是看到白莲花就心烦罢了。
同事?陆少恒眉头蹙起,随即故作轻松的嗤笑一声,没错,我们就是同事而已,你先忙着吧,我出去了。
说完,转身离开,可心里难受的滋味,几乎没办法用言语诉说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难过什么。
像文莎莎这样的女孩,以前走在路上擦肩而过,自己都不会看一眼。
可这几日的相处下来,是他从未有过的开心和快乐。
……方宁在办公室看着老陈提交的策划案,点点头,表示肯定。
到底是曾经创业过的,思维方式和看问题的角度都很宏观又细致,虽然是已经落伍的老一套方案,但其中也有可取之处。
她原本还觉得,这桩生意赔钱的概率是有的,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这份策划案,我会修改后再返回去,你要做好人员管理和工厂调动,最重要的一点是安全第一。
如果不能安全生产,那所有的一切就都白瞎!方宁再次强调着,老陈在她面前头如捣蒜,连声附和。
肖鹏将一些项目的具体事宜平摊在桌上,三人刚开始讨论,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竟连敲都没敲,宛如进自己家一样。
谁让你进来的!肖特助本就烦郑娇娇,见她出现在这里,更没个好气。
我联系不上姐姐,所以比较担心,就过来看看。
白莲花的目光落在方宁身上,眼底闪过浓浓的失望。
怎么会连伤口都没有呢?就算没死,要是受伤残疾了也好!方宁将她的小算盘尽收眼底,笑容带着骇人的冷意,转头让肖助理带着老陈先下去。
办公室内转眼就只剩下二人,方宁头也没抬,翻看自己手中的文件。
她的时间很宝贵,晚上还打算和霆舟去看电影,做点正常情侣做的事儿。
姐姐,我特意熬的鸡汤,你喝一碗吧?白莲花殷勤的将鸡汤倒出来,端到了她的面前。
方宁瞥了一眼,随即将手中的合同盖上,每个动作都带着明摆的防备之意:这鸡汤我可不敢喝,毕竟参汤差点害死爸爸,那晚的香槟,也差点害死我!郑娇娇如遭棒喝,内心难以置信她怎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口中却死鸭子嘴硬的狡辩,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赌的就是方宁没有证据,只要打死不承认,谁拿她也没办法。
那我就说点你听得懂的,生日宴上的香槟不是我喝的,而是被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喝掉了。
或许你对他没什么印象,我可以提醒一下,那位姓江,叫江岚,方宁嘴角上扬,一会儿可以去查查,看看他的家世背景。
H市姓江的多如牛毛,光是名媛圈里就有不少,郑白莲没有放在心上,仍旧揣着明白装糊涂,姐姐一定是误会什么了,我还一直想问呢?那天一声巨响后,怎么你就不见了?害得我这么多天都在找你呢。
我怎么不见的,乔枫没有告诉你吗?她笑容不减,脑海中勾勒着狗咬狗的画面,在我进屋那一刻,就已清楚了你全部的计划。
是乔枫打开后门,让我逃走的,他还真是对我深情不减呢。
……郑娇娇佯装平静,表情几乎要绷不住,根本看不出面前这女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在诈她。
如果是假的,那乔枫装傻充楞,方宁的奇怪消失就都说的通了。
她对自己的计划完全有信心,觉得万无一失,除非是有人背叛,让方宁提前得知了消息,不然一定能成功!这个贱人,是永远都比不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