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是因为收拾东西,将所有的行李打包,找到了充满回忆与爱的拨浪鼓。
白莲花终于切入正题,双眸也哀伤的挤出泪水。
收拾东西?方唐镜不解,单看这她委屈巴巴的模样就猜出有内情,只能转头看向女儿,宁宁,怎么了?娇娇要出远门吗?不是的,这不怪姐姐,是我自己太没用了,才会被赶走,郑娇娇擦干泪水,故作坚强,我也不想成为方家的累赘,所以会搬出去,让姐姐能把房子卖了,弥补方氏上的亏空。
什么!卖房子?!亏空?方唐镜险些一口气没有喘上来。
他还在医院住院,怎么公司就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哎呀,叔叔别着急啊,医生说了你不能受刺激啊。
郑白莲眼底满是得意,面上装出焦急的模样,还不忘抬头看向方宁,姐姐,说句话呀,快给叔叔解释解释。
解释当然可以,但你在这里听不方便。
公司机密,不能说给一个外人,方宁一点也不着急,甚至还着重咬住了外人这两个字,末了还不忘追加一句,娇娇别多心啊,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不在公司,所以是外人。
郑白莲气得鼻子都要歪了,还要故作体贴贤惠的表示理解,实则是恨透了方宁的这副嘴脸。
娇娇,去买几瓶水回来吧。
方宁从包里抽出十块钱递过去,又暗中给了保镖一个眼神。
郑娇娇紧握着拳头,接过钱,咬牙转身离开。
方唐镜咳嗽了两声,太阳哪怕晒在身上,还是一阵阵的发寒,他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
哪怕顾霆舟已经为他找来了最好的医生,用了最贵的药,可病情依旧在恶化,这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爸爸,方氏的经营没有遇到任何困难,说卖房子要让娇娇搬走,是骗她的。
方宁不对父亲撒谎,实话实说。
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娇娇和你一起长大,在我心里,她也是我的孩子。
方父果真不悦,有些愤怒女儿的做法。
如今你能将她赶出家门,是不是以后也会把我赶走?你手中握着权利,就能为所欲为了吗!我还没死!爸爸,你怎么这么想我?方宁神色黯然,眼泪说来就来,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落,伸手拿起凳子上的小拨浪鼓,从小您就偏心娇娇,心疼她出身不好,懂事听话,那我呢?我的付出与心血谁能理解啊。
这……方父有些懊悔,看着女儿哭泣,心里也说不上的难受。
只是他清楚自己时日无多,只希望自己死后,宁宁在世界上还有个能说话扶持的人,比起顾总,他更信任郑娇娇。
娇娇至少是他看着长大的,纵然有过歪路,但现在已改过自新,不应该赶尽杀绝啊!宁宁,你这段日子辛苦了,但娇娇已经改过自新了,我们应该给她次机会。
我就是为了娇娇好,才会设计这一场戏。
方宁抽抽搭搭,哭得梨花带雨,将白莲和绿茶的技能学了个十成十。
遇事先哭再诉苦,再倒打一耙摆态度,最终贤良淑德装无辜,这就是她总结的心得。
娇娇最近总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也不出去找工作,坐吃山空,我为了激励她,才说公司遇到了危机,还求着顾总一起配合演了这场戏,她说的言辞诚恳,您放心,经历这些事,一定会让她成长起来的。
可是……方唐镜一向不赞同拔苗助长。
父亲,内忧外患,我一人拉扯方氏已经很不容易了,前些日子您都不知道,我被绑架了,呜呜呜……她哭着扑到父亲怀中,还好顾总相助,不然我就危险了,而那个时候娇娇还在和男人游艇约会,我着急啊!居然还有这种事,我全都没听说过!方唐镜心疼万分,摸着女儿的头,心里暗道自己作为父亲真是不够资格。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彻底独立,成为我的左膀右臂,方宁见哭得差不多了,这才抬起头,一双眼睛无辜动人,所以,您也要配合,不然我的一番苦心就白费了。
好吧。
方唐镜叹了口气,觉着女儿再怎么说也不会胡闹,况且听这意思顾总也有参与,顾霆舟总是有分寸的,不会乱来。
两人坐在长椅上说说笑笑,等郑娇娇买了水回来,方唐镜才缓缓开口: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都知晓了,既然方氏遇到了危机,房子就先抵押了吧。
郑白莲彻底傻了眼,难以置信听到了什么:房子真的要被抵押?那叔叔出院了住哪里?我又住哪里!我住顾家,父亲自然是一起了。
至于你,方宁上下打量她一眼,耸耸肩道,还是黄花大姑娘,住顾家不方便,就先在外面租房子吧,或者你找个带宿舍的工作,两全其美。
手中的矿泉水瓶几乎要被捏变形,郑娇娇咬住后槽牙,气得浑身都止不住的发抖。
这父女俩一唱一和,摆明了是想将自己从方家赶走?做梦!绝对不可能!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姐姐和顾总结了婚,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住在一起也没什么,白莲花笑着凑上前,搂住方宁的胳膊,随便给我找间屋子就行了,我不挑的。
唉,娇娇,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呢,那是顾家,不是方家,我说了不算啊,方宁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从包中拿出一张卡,这里面有我攒的一部分钱,你先拿去租房子用。
白莲花眼见她不松口,明白眼下去顾家是不可能的,转而看向那张黑卡,心里盘算着得失。
如果能拿到一笔钱,应该也不算太亏。
等着钱花光了自己再上门,她还能撕破脸将自己赶走吗?!郑娇娇当下将卡拿了过来,表情委屈道:那好吧,我会租一个离顾家近一些的别墅,这样以后也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