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急促地滑动几下,宋狌被她勾着脖子,腰身略弯,以同样的方式热烈回应她。
明明主动的是她,最后先招架不住的也还是她。
稍稍离开一寸,云栀朵微微抬睫去看他,小口地喘着气,两个人唇色潋滟,唇角边的水渍和他沾染上的口红皆是刚才如胶似漆的证明。
宋狌忽然轻笑了一声,指腹落在她唇边轻轻揉着:一直不在状态,就是预谋着要怎么强吻我?云栀朵没吭声,抱住他把脸埋入他怀里。
她就是觉得,宋狌想要的,她能给的,她都可以心甘情愿给他,包括她自己。
上了大学,我们到外面租个房子住好不好?她语气似在撒娇,习惯跟你住一起了,不想跟你分开。
宋狌求之不得,眉眼弯着:行啊。
云栀朵稍稍抬头看了他两眼,又哼哼唧唧地抱住他,脑袋一直蹭着他胸膛,寻找更舒服的位置。
宋狌乐意之至,由着她对自己上下其手。
开学那一天,走完所有的流程后宋狌便带着云栀朵把行李都搬到新家,这房子是池信燃帮忙找的,地段好,交通便利,一厅两室,但宋狌在入住前让人把另一间卧室改成了书房,只单独留下一间主卧。
意图是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云栀朵动了动唇,想笑,又克制住了。
咱们租房子的事儿,琳姨不知道的吧?云栀朵扯了扯他T恤的袖子,看着主卧这张大床,还是有些不自然。
宋狌抬了抬下巴:暂时还不知道。
毕竟他自己出钱交付房子租金,租房子的事儿没透出半点风声。
云栀朵想笑:有点刺激。
宋狌扬唇:是不是想说像极了地下恋情?云栀朵啧了声:谁跟你地下恋情。
宋狌笑开:也是,应该说光明正大的。
有家长在的时候都光明正大睡一起,两个人同居又算什么,再说,她迟早是他的人,就当是提前进入婚后生活。
他真想马上把她娶进家门,以丈夫妻子的名义永远和她拴在一起,可惜啊,年龄还不够。
他已经不止一次感叹时光过得慢,因为很迫不及待。
开学不到一个星期,宋狌作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言,一如当年被推选为附中校草那般再次被推上汀陵大学金融系大神的位置。
但不出两个星期,大神有个青梅竹马女朋友的事儿传得人尽皆知,羡煞旁人。
更有人在知道云栀朵就是他那位青梅竹马女朋友之后直接把抓拍俩人的照片发到网上艾特了汀陵大学的官方。
十月国庆,云栀朵跟宋狌飞了一趟美国,跟陈烟说了很多国内的事情,聊了很多关于大学生活的小美好,这七天云栀朵也没闲着,灵感来了就写写文章。
某天晚上,编辑忽然发来长串消息,无疑是转述粉丝心愿,让她试试写连载长篇。
说试试就试试,拟好大纲之后她便全身心投入创作中,喝茶吃饭全靠宋狌伺候着。
为什么叫云边栀子?宋狌揉着她的腰,靠过去看了几眼她的电脑屏幕。
根据你微信昵称改的。
云栀朵笑笑,想来想去,倒不如用这个当书名,反正讲的都是我和你之间的故事。
初一的时候,他们也没多大,那个时候经常喜欢换微信昵称,宋狌也换,但从来不离栀子二字。
宋狌亲了亲她:也好,云边栀子,梦中情花。
云栀朵微微怔然,心跳不止。
她忽然觉得,更有必要去好好写这本书。
至少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年老八十了,还有文字记录着他们的从前幸福,点点滴滴。
转眼已是十一月,汀陵今年的这场雪比往年来的还要早,大雪纷飞,树梢裹上银白,悄悄然地,携带着云栀朵的生日一同而来。
十九岁遇上初雪,无疑是浪漫的。
明明在一起不到一年,可是我却觉得我们已经在一起好久好久。
云栀朵托着腮欣赏窗外的雪,感慨完又跑回床上钻入宋狌怀里取暖。
嗯,还会更久。
他一脸宠溺,抱着她又闭上眼。
或许这辈子他存在的意义都是因为她。
今天是周六,他们没课,一直睡到八点半才醒,醒来就发现这场雪下得更大了,云栀朵想出去,但又怕冷,只嘴里念叨着,最后也没行动。
起床后拿起手机,回复了家人朋友的生日祝福后,云栀朵心情很好地到厨房帮忙打下手。
宋狌在做蛋糕,模样跟外面店里的看起来压根没多大区别,云栀朵禁不住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朋友圈,引来无数列表好友的羡慕叫绝。
她绕到身后去搂着他,感叹:月底你也过生日,宋狌,你准备二十岁了。
宋狌轻应了声:嗯。
云栀朵笑着,继续说:可即使这样,你离法定年龄也还差两岁。
她就不一样了,明年的今天,她就二十岁。
嗯,法定年龄,二十岁。
宋狌后背一怔,脸色蓦然往下沉。
我怎么觉得,你在得意?宋狌转身,手心沾了点奶油,直接往她鼻尖抹上去。
云栀朵轻皱鼻子,笑得眉眼弯弯:就当是吧。
松开手,她想退开一步,却被他揽回来,一低头,他灼热的气息靠近她颈侧,带着几分痞怀:你信不信,不到法定年龄,老子照样能办了你。
法定年龄不过是领个证的事儿,跟他办不办了她丝毫没关联。
这小姑娘也不知道嘚瑟什么劲儿。
云栀朵脸一热,瞬间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云栀朵干脆简单过个生日,懒得再把林荣然他们喊来,也不想出门挨冻。
蛋糕做好后放进冰箱,宋狌又忙活着做长寿面,云栀朵在旁边乐呵得不行,笑他完全遗传了崔琳琳。
宋狌一本正经回答:没办法,我们家就这个传统,生日必备长寿面,谁让你是我媳妇儿,这面好吃不好吃你都得吃了。
云栀朵白了他一眼:你做的还能不好吃?宋狌很自豪笑了:多夸几句。
云栀朵懒得理他,蹦跶着跑去沙发等他。
她在旁边碎碎念,反而还影响他。
但她却喜欢看,看他认真做饭的模样。
宋狌做的蛋糕不大,刚好够两个人吃完,晚上许愿的时候,云栀朵很虔诚地闭眼,足足三分钟才把愿望许完。
宋狌揉着她后颈:什么愿望能许这么久?云栀朵仰着脖子笑道:不告诉你。
行,小寿星,开始切蛋糕吧。
宋狌弯唇,和她一起坐在地毯上,一条腿屈着,另一条伸直,单手搂着她,慵懒又惬意。
没有什么比所爱之人在身侧更幸福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