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面无表情,但其实那颗龋齿又开始疼,扯得她三叉神经都开始突突地跳,语气很不好的开口:麻烦让开。
他沉默半晌,定了定神,始终没撇开那一步。
这才是贺之洲,或者说,这本来就是贺之洲,一个不会让步,霸道横行的男人。
不过她现在担心简修的身体,没再和他纠缠,选择绕道而行。
而男人,则眼睁睁看着二人离去。
贺总……我相信你……不知为何,陆瑶看着眼前如此高大的男人,心中油然而生心疼之感。
男人垂头看了她一眼。
滚。
四下的工作人员都投来鄙夷的目光,陆瑶面色难堪,强撑着不哭出来出门帮他热车。
热好车她刚欲离开,想了想后又走到了一辆出租车前,吩咐道:跟上前面那辆白色保时捷,发短信告诉我他们在哪里停下。
出租车师傅上下打量她一眼,刚摆摆手说不接,却看见了对方甩来的二百块钱和一张纸条,眼都直了。
行行行,你放心。
心里却不禁嘀咕起来,这年头有钱又有病的人还真不少,上回拉了个男的,这次又来个女的。
别弄了。
贺之洲一手拍掉女人的手,那棉签也顺势掉了下来。
对……对不起贺总,我会小心一点的。
陆瑶手背火辣辣的,强行忍着眼眶的泪不让它掉。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
这声音听得贺之洲心烦意乱,要是换成那女人,估计早就扒着自己头上药了,还哭?出去。
他语气比刚才更冷两分,直接闭了眼靠在沙发上,可还是抵不住身周怒火冲天。
陆瑶见状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将医药箱慢慢地收拾好,出门去。
刚出门没三步,正撞上了过来的小程,她想都不想直接一把拦住对方:别去了,贺总刚休息。
哎呀,要紧事。
小程没注意到她的反常,刚要打开门,却被对方再次吼住。
我说别去了,你没听见吗?陆瑶忍了一天的委屈和怒意,在此刻忍不住爆发出来。
凭什么?到底凭什么?她回想起那出租车司机给自己发的短信,那几个大字如血印一般刻在她的心头。
果然是简安安。
那天,她在翻看简安安留下来的办公手机,里面认真的标注上了每一场拍卖会,以及每一件商品,可唯独在手链那件上花了一颗幼稚的小红心。
她很诧异,但更多的是被那条手链所惊艳。
贺之洲站在她身后沉默了许久,今天又开口说要带她来。
的确带她来了,却是让她送给别人。
她忍不了了,再次愤怒地开口:我是贺总的女人,这点权力都没有?你确定?小程收起嬉笑,直接把话挑明了,上一个像你这么自不量力的人,肋骨断了三根。
陆瑶面色瞬间白了,不甘心地磨磨蹭蹭退到一侧。
小程走到她身边时,顿了顿,选择提醒道:这次我不会和贺总说,再有下次,你自己去说。
女人听了他的话终于忍不住了,簌簌地掉下泪,再也停不下来。
小程在女人看不见的地方撇了撇嘴,打开了门。
唉……要是安姐知道他这幅样子这么帅,一定会夸奖他一回的……贺总,我查出来了。
男人闻言,在黑暗中缓缓地睁开双眼,像狼一般阴鸷。
谁?是一个叫宋姿的医生,还和安姐的大哥是大学同学。
小程销声匿迹了几天,终于在两个月前简安安和宋姿的通话录音中找到了答案。
什么的答案?简安安离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