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已经出事很久了,只不过现在瞒不下来才告诉宋姿。
宋家在瑞士的医院干了二十多年没出过一次医疗事故,当地远近闻名,结果不知被谁报复性的一把火给烧了。
幸亏疏散及时没有一个人员伤亡,但就是把楼烧了个彻彻底底,只剩下一堆黑渣。
只有一个目击者目睹放火,且附近的监控录像根本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人员,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宋姿的母亲知道消息后一蹶不振,直到现在也不能自理,躺在床上几近成了植物人。
……华瑞茶室。
虽说是茶室,但贺之洲其实很少来,大部分都是简安安犒赏那群小孩时用的,所以里面堆了不少的零食和甜品。
男人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瞧在桌上,金丝思木的材质哒哒作响,比其他材质听上去都要清脆几分。
旁边放着那颗宝贝的尤加利叶,已经养的恢复了绿意,勃勃生机。
小程:贺总,安姐也知道了。
嗯。
他没什么起伏,低低的哑着应了一声。
陆瑶进来,小程看了她一眼,离开。
干什么去了?贺之洲闲散的开口,仿佛就只是问一问而已,没有想听回答。
陆瑶挽过耳边的碎发,若有若无地提起:我去楼下拔了颗智齿,还正好碰见简安安姐在等他男朋友。
男朋友?敲打声骤停。
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来袭。
男人掀起眼皮,语气中带了点危险:你说什么?男……男朋友,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是那些护士们说的。
陆瑶有些紧张,头也不敢抬了,就那么小心翼翼盯着男人的茶盏回话。
到底是什么时候多了个男朋友?沉默半晌,冷酷的薄唇咬牙切齿地吐出来几个字:叫什么,干什么,手里有多少钱,五分钟查清。
陆瑶瞠目结舌,不情愿地叫了一声:贺总……啪的一声,刚刚还被她盯着得那个漂亮茶盏就这么毫不留情的被砸碎。
北宋的盏,就这么轻巧的碎了。
她心口一悸,仿佛被摔碎的不是盏,而是她。
办不好,怎么滚蛋,不用我教你吧。
冷冽的话音砸过来,像是当头一棒,疼的陆瑶瞬间清醒,踉跄着跑出门去。
两分四十七秒后。
霍骁,三十一岁,是欧德口腔医院院长的儿子,也是现在医院里最优威望的牙科医生,有……有千万的积蓄。
千万?原来是个穷光蛋。
贺之洲环手,靠在椅背上,冷笑。
和他抢人,还不够格。
陆瑶回完话后走出来,干净的毛衣已经沾满了冷汗,湿湿嗒嗒地黏在身上,她松了口气,又有点难以言喻的委屈。
陆秘书,我刚刚让你打印的文件打印好了吗?她一愣,连忙回话:打印好了,您稍等。
说完连忙跑回工位上,从那一大沓圈内老板喜好的手册中翻出了几页纸:在这里,总监。
创意部的赵总监接过甩着看了看,从鼻子里嗤了一声:陆秘书,您是不是觉得您是总裁的秘书,我一个小总监支应您受委屈了?陆瑶错愕摇头:没有总监,您怎么会这么说?标题没居中,页码也没加,单面给我打印成双面?总监笑一声,华瑞还没这么穷酸,让你连打印纸也要抠抠搜搜地节省。
话说完,周边一阵低低的嬉笑声。
陆瑶面热耳赤:抱歉,我从新给您打印一份。
不用,劳驾不起。
总监愤然离开,周围只剩下她呆愣在原地。
你说贺总的眼神越来越不行了,还没上一个会来事呢。
要我说啊,谁也比不过我们简总秘。
唉……赌一把吧,这回这个待不过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