荠菜丸子做的很成功,三人连着午饭晚饭都吃的荠菜丸子。
苏满回来了,陈锦也不胡思乱想了,房子和田地也都有了,接下来该想想怎么让日子过得更好。
她要想办法赚钱,安心过小日子。
当晚苏雁睡得很安稳。
隔天醒来,苏满和陈锦都已经准备好早饭,也喂了娘,三人坐着一起吃。
苏满说:长姐,等下我要先下山翻一翻地里的土,马上开始种水稻了。
苏雁点点头,问:一亩地需要多少钱秧苗?苏满愣了一下,自己还没说出口,长姐就知道他需要钱,三十文。
苏雁:陈锦,你也和苏满下山,去村长家把二两银子要回来。
好的,长姐,我保证能做到!陈锦自信满满道。
长姐,我没有行李,有什么东西我先带下山?苏满又问。
苏雁想了一会儿,说:我房间里有个小木箱,还有弓箭和斧头。
弓箭和斧头太重了,以后再慢慢搬,你先把小木箱带下去吧。
行。
陈锦咽下粥,疑惑地问:弓箭和斧头有什么用?苏满连忙说:自然是姐夫要用的。
苏雁却脱口而出,辟邪镇宅。
……早饭后,陈锦去村长家取二两银子,苏满则下山到地里翻土,四月正是种植水稻的季节,接下来几天会很忙。
苏雁给娘做了按摩,自己到后山转了转。
一边走一边盘算着:丈夫留下的肉还剩下一块,鸡蛋还能吃个三四天,如今四个人吃,大米估计只能吃三四个月。
现在家里有一亩地,以前听外婆说过一亩地种水稻能产一两千斤,现在这里的品种和技术肯定不能比,五六百斤该有的。
保守估计能出两三百斤大米,一年两季水稻,就是四五百斤大米。
家里现在四口人,如果按照每天一斤米的食用量,一年也要四百来斤大米。
陈锦和苏满都在长个子的时候,饭量肯定还要大。
那么这一亩地的粮食刚够自家人吃的,不能想着卖钱了。
平时在院子里种蔬菜,也够吃。
现在正是四月万物生长的季节,山上的草药和野菜长得也好,要趁着这段时间采摘。
草药能不能卖钱再说,至少自家人有个不舒服,可以煎茶喝,野菜晒了也能储藏。
在这个自给自足的世界里,多备点粮总是没错的。
苏雁看着后山有大块的面积平缓,可以利用它做成梯田,另外种植粮食。
今天还发现了一片竹林,过两天带着锄头来挖笋,晒成笋干,冬天可以吃火锅。
蔬菜粮食有了,可他们也需要营养呀。
肉呀,鸡蛋呀,水果呀,这些都需要额外的钱到镇上去买。
陈锦从村长那要回二两银子,她手上还有十文钱,水稻秧苗要三十文,肉也要三十文一斤。
像他们这样顿顿吃肉的也就够一个多月的花。
且不说油盐酱醋和平日的开销。
苏雁想着想着,忽然发现脚边有番薯叶,外婆年年种番薯,所以她对番薯叶十分熟悉。
但原主记忆里并没有番薯的印象。
以前学历史的时候记得番薯是海外引进的物种,原来在这个世界,番薯已经出现在这片土地上。
既然人们还没有发现番薯可食用,那么,苏雁的眼睛猛然睁大,那么,她可以种番薯。
番薯可是粮食呀!生命力顽强,适应能力强,种植简单,还产量高!岩山村的环境、气候正适合种番薯!苏雁蹲在这颗番薯叶旁,心潮澎湃。
下山的陈锦想了很多种村长不给钱的情景,自己该怎么应对。
可他到了村长家,没看到村长,倒是钱思贤拿着钱出来。
陈锦连一句话都没说,顺顺利利地拿着钱回去。
到了上山路口,陈锦忍不住转头问:钱思贤,你跟着我做什么?钱思贤说:我不是跟着你。
我要上山。
你上山干什么?我找表姐。
长姐说了我们没有亲戚,我们就兄妹三人。
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表姐又没说不见我。
陈锦一听就急了,我说了长姐不高兴见你!钱思贤没说话,绕过陈锦,继续爬山。
钱思贤,你怎么回事,你爹昨天刚和我们闹翻,你就这么急着凑近我们家,你居心叵测!钱思贤,你怎么不说话?陈锦说什么,钱思贤就当没听到。
来到山上后,石屋里安静的没有人影。
钱思贤问:表姐呢?我说了她不想见你。
那我等她。
她总会回来吃午饭的。
陈锦白了钱思贤一眼,什么时候脸皮那么厚了。
钱思贤斯斯文文地说:陈锦,你是读书人,不能说粗话。
眼睛一瞪,我说什么粗话了!我还有难听的话没说出口呢!陈锦说完便径自回屋,不理会钱思贤。
快到午饭时分,苏雁和苏满都没有回来,陈锦进厨房烧饭。
可饭都烧好了,他们俩还没回来。
却见钱思贤居然坐到了长姐喜欢的那块大石头上。
谁让你坐的,赶紧起来?陈锦拉起钱思贤,不让他坐。
陈锦,我怎么说也是你表哥。
钱思贤感觉自己被一个小孩欺负了。
我只有长姐和二哥。
表姐什么时候回来?别一口一个的叫,你就比我长姐晚了一天出生,乱喊什么?叫名字显得太随意。
钱思贤认真地说。
我是让你别乱攀关系!此时,苏雁回来了。
表姐!长姐!两人同时大喊。
苏雁不解,你们在做什么?陈锦飞快跑向她,仰着可人的脸蛋,长姐累了吧,我饭都做好了,洗洗手,吃饭吧。
苏满呢?二哥还没回来,可能地里的活没忙好,长姐不用担心,等下我去给二哥送饭。
陈锦真是懂事了,苏雁夸了一句,很好。
陈锦笑着低下头。
侧身问:钱思贤,你是来吃饭的?钱思贤突然被问到,心里紧张,我,我是来看一看表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可以帮你们搬东西。
苏雁淡淡道:不用,我们没什么东西。
陈锦拉着苏雁进屋,长姐,我们吃饭去。
表姐,我……见他欲言又止,苏雁停下脚步。
还有事?表姐,我能和你单独谈一谈吗?低着头,用力搓着自己的手指。
苏雁见他紧张地额头都冒了汗,想起昨天村长那狠绝的一巴掌。
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难怪性子懦弱,都是被村长压迫的。
松开陈锦的手,示意他先进屋。
陈锦看了一眼苏雁,又瞪了一眼钱思贤,才转身离开。
说吧。
表姐,怎么样可以变成你这样?什么?变成女的?你额上有胎记,以前总是怕见人,不敢出门,也不大声说话。
你是如何变得那么自信的?钱思贤抬起头,眼中满是迫切。
又低下头,其实,其实我也一样。
怕我爹,书又读不好,从不敢否决,连大声说话的勇气也没有。
语气恳切道:表姐,你是怎么变得那么强大的?原来是来请教的。
苏雁放心了。
家里的书都看了吗?钱思贤不解地抬起头。
知识就是力量。
等你把家里的书看完了再来找我。
钱思贤沉思了一会儿,眼睛一亮,似乎顿悟了。
退后一步,朝苏雁作揖,然后抬起头,转身下山。
苏雁不知道钱思贤到底顿悟了什么,怎么感觉更傻了。
长姐,我碰到钱思贤了,他来干什么?苏满刚好回来。
没什么,就是问读书的事。
苏雁朝苏满一笑,洗洗手,我们吃饭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