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骂你有用吗?我打的还少吗?为什么你总是不听我的,我就是让你念书,为什么你不好好念书,偏偏要做这些没用的东西!村长一边骂,一边拿木棍又在已碎裂的椅子上挥了两下,狠狠出气。
爹……我做这些又不耽误读书,为什么总是不让我做自己喜欢做的事?钱思贤望着一地的断木头,满脸绝望。
喜欢能当饭吃吗?做木工能赚钱吗?做木工能有出息吗?顶嘴的话说得顺溜,让你顶嘴,我让你顶嘴!说着,一棒狠狠打在了钱思贤背上。
钱思贤扑倒在地。
村长,你不要打思贤!苏满瞪着眼,连忙护着钱思贤。
还有你,没爹没娘没人教训你,我来教训!木棍还没下去,门外就传来苏雁的声音,住手!苏雁你倒是有脸来?村长把怒气转向了苏雁。
你们的家事我不管,我是来带苏满回家的。
苏雁看了看苏满,检查他是否有受伤。
我知道你们一家人都记恨我,把我们家弄得鸡飞狗跳就想脱身?村长冷冷道。
我们什么都没做,你的家事我们没有兴趣。
苏雁一脸淡定,她只管苏满没事就好。
一直都没想到你有这样的心思,竟然让苏满蛊惑思贤,不让他读书,成天痴迷木工,你这不是毁了他一辈子的前途。
村长自然而然就把所有的不满转移到了苏雁身上。
苏满不容任何人欺负长姐,反驳道:村长,你不要随意污蔑我们,思贤喜欢做木工,是他自己喜欢,不是我们强迫。
我今天就是来送木头的,长姐连思贤喜欢做木工都不知道,能有什么心思。
况且,思贤做木工有什么问题?怎么就妨碍读书了?怎么就让你那么生气了?村长被一个小辈教训了一顿,面子挂不住,抬手又要打下去,好啊,就是你们俩姐弟蛊惑思贤,看我不打死你!苏雁:你是村长,没有理由不能随意打村民。
钱翁也不会同意的。
村长瞪着眼,听到钱翁,有所顾忌,收了手,语气凉薄,威胁他们,我是岩山村的村长,只要你们在岩山村,早晚有一天你们落我手里。
不急在此刻。
转身便把满身的怒火发在跪地的钱思贤身上。
一边打一边骂道:都是你这个没出息的,读书不行,脑子不行,还和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以后不准出家门!苏雁赶紧拉起苏满,怕他被殃及,赶紧起来,怎么还跪着乖乖让他打呀。
长姐,我没被打,我是担心思贤。
这是他们的家事,你怎么来他们家了?苏雁冷冷看了一眼默默被打的钱思贤,虽然觉得他可怜,可不愿插手。
三弟说思贤上次来我们家把两块木头落我们家了,所以让我送来。
木头?无缘无故怎么会带着木头上我们家?苏雁眉间有疑惑,你平时都傍晚才下山的?三弟说今日要写文章请教钱翁,所以午时我就回来了。
长姐,你呢?苏雁看着破碎的木头块,大概还能看出是一把椅子,一把有轮子的木椅。
钱思贤突然做什么木椅?还是一把有轮子的木椅?还把木头忘在了我家?最近陈锦又十分古怪。
难道是?苏雁不敢再想下去。
前段时间钱寡妇的多嘴多舌,硬是编造了钱思贤和她的谣言,村长心里已经是不满,如今又因为苏满无意的举动,让他发现了钱思贤做木工的秘密,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爆发了。
因为有钱翁在,他不能对她和苏满做什么过分的事,这怒火自然就爆发在钱思贤身上。
那个他一直都看不上,恨铁不成钢,却从不会反抗的儿子。
苏雁面色凝重,今日我总觉得心里不安,所以提早回来。
家里只有月娘和星星,说你来了村长家,怕你不能应付,我急忙就赶来了。
钱思贤喜欢做木工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事我以前就知道,思贤小时候喜欢拿木头做一些小东西,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做了。
陈锦知道吗?三弟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才好心留着木头叫我送来,不然早被当柴火烧了。
果然是陈锦。
苏雁低垂眼睑,低语道:看样子,也是因为村长不同意所以钱思贤才不再喜欢做木工了。
苏满不放心看了一眼钱思贤,看到他背后有红色的血迹,长姐,思贤后背都出血了!想都没想,跑上前,抱住摇摇欲坠的钱思贤,阻止接下来的一棒,叱喝道:村长,思贤都被打出血了,不要再打了!苏满,你走,你走呀!钱思贤用仅有的力气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动。
还有力气说话,那就一起打!村长一把夺过木棍,苏满把钱思贤护在身下,重重承受了三棍子。
苏雁低语,陈锦,你做的事最终还是要自家人还的。
终于上前阻止,道:那是你亲儿子,你再打下去可真要打死了。
村长不听,一棍子下去更用力,我管教自己的儿子,你再多嘴,我连你也打。
苏雁瞪他一眼,这几棍打的可都是苏满。
呀!怎么回事?村长,你怎么把思贤打成这样了?钱寡妇惊慌地进屋,见受罚奄奄一息的钱思贤,立即就抓着村长握着木棍的手,不让他再打下去。
苏雁从没那么待见过钱寡妇,她可是及时雨,有她在,至少钱思贤能少受罪,自然苏满也就少替他受罪了。
不好好读书,就该打。
思贤,我可怜的思贤。
苏雁和苏满你们俩怎么也在?是不是因为你们思贤才被打的?钱寡妇莫名又把罪名冠在他们头上。
对她的好感不过三秒,苏雁冷眼瞥看,真是承蒙你们的惦记,我们一家子可真是神通广大,大概是有分身术,什么事都能沾上边。
钱寡妇被怼得无话可说,转身整个身子都扑在了村长怀里,……村长,消消气,思贤无论做错了什么,说说就行,不要真打呀。
混账东西,不读书,就要好好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