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残忍,司徒骁还是的说,一个女人需要一个依靠,也需要鱼水之欢,更想要自己的孩子,我能给她。
司徒洛缓缓将酒杯放下,王兄,臣弟很开心,当年帮你解了毒。
洛。
司徒骁心被刺疼了下,他不是有意刺激他,事实是残酷的,司徒洛给不了一个女人真正的幸福。
其他女人也罢,哪怕这辈子得不到幸福,只要司徒洛喜欢她,她就得给他好好呆在司徒洛的身边,她若敢背叛司徒洛,司徒骁必然会不计一切后果杀了她。
可是苏鸯不一样。
司徒洛抬头,眼眸光明磊落,嘴角含笑,王兄是整个天下的主子,这天下所有的人包括我,自然都要听王兄的,王兄想要立谁为妃,都是王兄的事情,再说了,王兄决定的事情,我能拒绝么?司徒骁沉默了。
司徒洛哈哈大笑了起来,有股说不上的妖异,果断起身,对着司徒骁拱手,王兄,你也累了,毒还未清除干净吧,好好休息,臣弟先告辞。
等一下。
看着司徒洛潇洒出门,司徒骁站了起来,洛,你让苏鸯知道是我救了她么?背对着司徒骁的司徒洛脸色越发难看,宽大袖子下的手捏得很紧。
仿佛自己的肋骨全部被夹子夹着,即将夹碎的感觉。
司徒骁醒来的时候没见到苏鸯。
最终司徒洛松开了修长的手,笑道,王兄,想知道,那就跟我来。
一分钟后,苏鸯将跟福鑫要的点心全部放到司徒洛的前面,看着他动手拿起来吃,自己才吃。
姐姐,来喝杯茶,这茶可是我跟着朱厚渊的时候找的最好的茶商买的这块地方的特产,产量少,别的地方还吃不到,朱厚渊等人逃走的时候根本来及不带这些东西,我就让福鑫找人全部带过来了。
司徒洛看着苏鸯讨好的给他倒茶谄媚的模样,知道她多半是感谢他给了她那么多财宝的事情。
也谢谢姐姐救我。
司徒洛拿茶杯的手顿住了,嘴角含着一丝玩味的笑容,哦,你是这样想的?那真是可惜了,不是我救的你,你当时身重剧毒,是骁王为你吸毒,你才能活到现在。
目光瞥向听到这消息的苏鸯,哪能想到她动作并未有过任何停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十分喜欢的闻了闻,热气冲的她本就漂亮的脸都变得朦胧起来。
那又如何?门外的司徒骁就差伸手撩开帐篷进去,最终有着一些薄茧修长白皙的手捏着帘子,听着里面软绵绵又带着几分坚毅和嘲笑的话。
苏鸯在袅袅茶香中眼眸散发着恶心,且不说他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的辱我父母,杀我弟弟,又用残忍的手段弄死我从小长到大的贴身女婢。
来到这里,朱厚渊处处护着我,每一个机关,有些我知道,有些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总是走在我前面,好几次受伤流血,而唯独我任何伤都没有。
就我们脚下这块地,我根本就不了解,我也是摸石子过河。
司徒骁可真厉害,一过来,就拿朱厚渊等所有人的命威胁我,他知不知道我走的每一步都可能粉身碎骨?后来更是逼着我们走入那个危险的机关,我若非有点运气看到了姐姐留下的记号,说不定不是喂了毒蝎子,被射成刺猬,就是被压成了肉泥。
别说司徒骁看不出来,司徒洛就看出来了,及时密语传音提醒她。
哪怕最后我落入那个密室,他不也用我的命威胁我么?怎么着,不过为我吸个毒,我就要感激涕零,忘记这些事?说句不好听的,他要不是觊觎我明国财产,我会来这里遭受一切,所有厄运都是他带给我的,一个满手沾着我亲人血甚至我血的刽子手。
别说给我吸毒,就是哪天真的为我死了,我也不会有任何感激之心。
不是苏鸯心硬,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一个杀了自己全家,还用如此恶劣的方法不顾她死活让她帮忙给他找财产,没事拿刀威胁她伤她,就算死了,也没人会可怜这样的一个人,不鞭尸都算她有修养。
别看苏鸯乐呵呵的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甚至毫不犹豫的跟骁王说些讨喜的话,可隐藏在心里的厌恶、恶心,永远都不会因为他做的所谓的一些为她好的事情而改变。
在我看来,就是姐姐救的我。
苏鸯双手端着茶杯,面容从未有过的认真,这里也好,再前面更危险的地方,甚至我和司徒骁被关的地方,若非姐姐及时赶到,我早就死了。
这才是事实。
司徒洛静静的看着苏鸯认真的面孔,眼眸依旧清澈,却真的多了感激,没有敷衍更没有以前的冷漠,仿佛还含着几分笑容和真心。
不管司徒洛出于什么目的,他救她几次出水火,承诺的财产说给就给,凭这一点,苏鸯承了他的情。
这杯,妹妹就以茶代酒,谢谢姐姐的救命之恩,将来姐姐有难,我苏鸯必会拼命相护。
苏鸯这句也是真心的,比金子还真,吹了吹,知道不是很烫后一饮而尽。
司徒洛笑了,本来就出尘像极了莲花初开的面容此时像是染上了颜色,变成了一朵稀世罕有的初开鲜嫩的粉红莲花,拨动人心。
苏鸯看着都有些痴傻了,只觉得他眉眼生的真的好看,眉恰到好处,不浓不淡甚至斜飞入鬓,眼睛耀耀生辉,堪比天上的星子,此刻弯了起来,鼻子高挺,嘴唇是很自然色的殷红水润,嘴角翘着,露出白皙整齐的牙齿,连那牛奶般看着就丝滑的皮肤是多少人爱而不得的?等苏鸯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后脑勺上多了一只强而有力的手,下一秒,她的脑袋被按在了他的胸腔上,硬硬的,接触的衣服倒是丝滑舒服。
姐姐?是我救了你,是我救了你。
司徒洛的声音很低,婉转好听。
第52章 司徒洛帮她敷药,说不会喜欢任何人苏鸯敛了眼睛,怎么难道他不这样觉得?想起了什么,她的肩头被那死渣接触过?苏鸯挣扎了下,愣是没能抬头起,直接放弃,扯了扯他宽大丝滑的袖子,我要洗澡,脏。
耳边传来了司徒洛低低轻柔的笑声,行,姐姐和你一起洗。
哎哟我去。
姐姐莫要开我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又不是没一起洗过。
苏鸯心惊胆战,脸上又堆起了敷衍的笑,姐姐身娇肉贵,哪里是我这种粗糙的人能比的?这山里头洗澡的地方少,而且秋天了,冷啊,再不济有个浴桶,你身躯,啊呸,我身躯那么大,容下姐姐就容不下我了。
要不这样。
苏鸯真是怕了这祖宗,苏鸯终于能抬起头了,顺势后退三步,抬头面带笑容,姐姐若是不介意,你先洗,然后我再洗。
你不怕脏?司徒洛眼神诡异的盯着苏鸯。
苏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现在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污渍,头发也乱糟糟的,说实在的,她都能闻到身上不好的味道,她脸上肯定也有血污,再看看司徒洛,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头发都没有半点凌乱,顺柔丝滑的很,刚刚她还碰到了,清清爽爽,特别舒服。
也不知道用的啥洗的头发,他身上的兰花香比以往都浓厚,好闻的很。
我已经四天没洗澡了。
装扮成男人的她在这种恶劣环境中不可能天天洗澡。
话一出,苏鸯看着司徒洛后退七步离她两米远的时候,苏鸯嘴角抽搐的厉害。
那么湿冷的天气,她又没出汗,身上被衣服掩盖的皮肤还是干净的,难闻的味道也是身上溅的血和在古墓里蹭的污垢以及毒药等带来的。
这一刻司徒洛是真的嫌弃她了,之前还没发现,被苏鸯一提,他甚至恨不得拧起苏鸯扔入外面不远的水池里,撸起袖子拿个刷子,帮她刷的干干净净。
眉头一皱,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不洗干净别想上我床睡觉。
苏鸯,......这话怎么那么耳熟,不是做老婆跟邋遢的老公说的话么?啊呸!什么老公老婆,他们根本就没啥关系,还有他们又不睡一起,谁要上他床睡觉。
苏鸯刚往前走两步,司徒洛再次后退一步,眼眸像是看了个生化武器,你干什么?苏鸯无语,指了他身后的衣架,洗澡总要换干净的衣服。
司徒洛刚让开,看着苏鸯干净白皙的手将衣服扯下来,眼见干净的衣服就要触碰她脏兮兮的衣服的时候,住手。
吓得苏鸯手瞬间缩了回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司徒洛,叫个人过来帮你拿衣服过去。
想着外面人的衣服也未必干净,算了,我帮你拿衣服过去。
越过苏鸯将衣服拿到了手里,往外面走,走了几步,转头看着默不作声的苏鸯,愣着干嘛,走啊。
不是,我这,你拿我衣服,不好吧,姐姐您可是身娇肉......走不走,不走我帮你洗。
司徒洛不耐烦的样子,苏鸯一个激灵,去,去啊,呵呵呵。
低着头跟着他走,丫丫的,不会真的要看着她洗澡吧,他有那嗜好,她还没那胆子。
他可是男人,现在也是一身红衣男装,俊美的很。
再次走到那条清澈的小溪旁,苏鸯扭扭捏捏,一副娇羞不好意思的样子,脸都红通通的。
脸不疼么?司徒洛找了个干净的石头将衣服放好后,看着苏鸯如同害羞小媳妇一样,开始脱衣服,很慢,半天衣带都没解开,偶尔看他一眼,眉眼含羞。
啊?司徒洛嗤笑了声,别以为他没见到她的小动作,脸红不起来非要蹂躏一番,这副作态的勾引不就是想要让他厌恶么?走的十分利索。
苏鸯站在小溪边,静静的看着司徒洛很快消失的红色倾长的背影,他越过她的时候,是不是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眼神?嘿!老娘相貌身材都是一顶一的好,他凭什么轻蔑她?不过很快捂着自己的脸,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以后袖子里除了藏辣椒粉,还是藏点红胭脂吧,嘶,疼死我了。
等触碰到小溪的流的水后,苏鸯凉的差点没跳到岸上去,最后实在受不了身上的脏,快速的洗了起来。
穿好衣服后,苏鸯这才发现清洗的伤口没带疗伤的药,更没有带包扎伤口的绷带,而且她的伤口,皮肉都泛白了,隐隐有些血丝,不像是第一次清洗。
难道是......感觉到有人过来的苏鸯忙将肩膀下的衣服拉了起来,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一只大手给拦住了,肩头多了一些灰色带着极为浓重药味的粉末。
苏鸯抬头,正好对上弯着腰手里拿着玉瓶正在给她敷药的司徒洛。
此时司徒洛的头发落下一些,衬得他好看的脸越发白皙,敛着眼眸,睫毛很长,呼吸像是能打在她的脸上。
看什么?司徒洛并未抬眸看她,却也感觉到她灼热的视线。
看姐姐,真好看。
这是实话,发自内腑。
司徒洛终于抬眸看她,琉璃般咖啡色的眼眸透着几分笑意,哦。
一边,将药收了起来,拿出干净的绑带,把手扬起来。
肩膀的伤,绕道手臂下扎绷带不容易掉。
苏鸯十分听话。
你不怕么?司徒洛声音很轻。
怕什么?我会对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苏鸯现在整个左肩和手臂都露出来,对上司徒洛盯着她身躯越发深沉仿佛藏着什么野兽的眼睛,苏鸯差点推开他,可想到他文内的种种表现,克制住惹毛他的冲动。
你会么?司徒洛轻笑了起来,刚刚那阴沉深谙的眼眸仿佛从不存在,语气轻松,不会。
苏鸯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因为姐姐啊。
司徒洛正好给她包扎好,整个脑袋轻轻的放在她的肩膀上,吸了吸鼻子,闻着苏鸯身上的味道,声音极轻,不会喜欢上任何人,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