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冯小将军的眼神暗淡了起来。
秋桑为了苏鸯求情被罚,却也给了两个人增进感情的机会,秋桑没在司徒骁身边伺候,自然也多了很多时间,若和宫里其他的人没什么区别了,宫女等到二十六岁以后,就可以自行申请出宫嫁人。
下一秒,冯小将军白皙的额头被弹了下,抬头看着前面站着的秋桑,一脸疑惑。
秋桑却现有的露出一抹笑,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一起努力吧。
冯小将军也笑了,很快皱眉额头,这话是这样说么?不是船到桥头自然沉么?秋桑,......想也不用想,这是苏鸯说过的。
她还说过车到山前必有路,九死一生绝育路。
的确一路回来走过的路,他家大王真快被绝后了。
我想救苏鸯。
冯小将军沉默了,在他看来秋桑很讨厌苏鸯,可是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秋桑开始质疑司徒骁了。
你认为大王做错了?大王的任何命令,都不会出错。
秋桑眼神坚定,我跟随大王征战十年,怎会不知道大王的艰辛,大王能有现在的天下,不是靠着暴虐杀戮得来的。
大王有他肩负的责任,是顶天立地的君主。
若是能为这样的君主死,何惧!冯小将军点头,的确。
他见过大王英勇杀敌破人城池的模样,哪怕现在那就是他倾佩敬重之人。
我不过是不想让大王后悔。
秋桑盯着冯小将军,我知道若苏鸯死了,大王一定会后悔。
为什么?在冯小将军看来,都不知道司徒骁留着苏鸯不杀有什么意思,按照司徒骁的性格,苏鸯这样屡次得罪他的人,应该早就人头落地。
不过话又说回来,苏鸯的确聪明的可怕,起码,司徒骁被她救过也是真的,悬崖那次若非苏鸯,司徒骁必死。
凭这一点,司徒骁就不能杀苏鸯。
还有,苏鸯和他们真的没仇,只是明国公主的替身,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苏鸯和亡国余孽们有什么牵连。
秋桑没有解释,因为她不知道怎么解释,你不是马上要当值了。
冯小将军挠了挠头,有些不舍,行,那我先走了,你记得一定要涂药。
秋桑只是挥挥手,帅气的骑上了回皇宫的马,一路奔驰。
正待冯民怀准备上马的时候,一个狱卒从里面跑了出来,冯小将军留步。
苏鸯好不容从床上坐起来,玩着手里的钱袋子,看着进来的冯民怀,笑了起来,冯小将军好久不见,坐。
冯民怀从未想过坐天牢的人能有苏鸯这么惬意,一路过来,其他牢房阴暗潮湿还难闻,唯独她这里,干干净净像是一间五脏俱全的客栈房间。
首先,我要恭喜冯小将军和秋桑有情人在一起了,至于终成眷属,喜结连理。
苏鸯笑容拉大,冯小将军,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你有时间听听么?冯民怀就知道苏鸯肯定会说他和秋桑的事情,可是等听完苏鸯所谓不成熟的想法,差点没吓死。
你,你,你要我造反?开什么玩笑。
冯民怀已经不敢听苏鸯其他的话,跌跌撞撞双腿发软的跑了,心里戚戚然,苏鸯,她,她就不是个正常人。
唉,只是提一嘴,就吓成这样,难怪司徒骁的位置做的那么稳。
苏鸯觉得自己要杀司徒骁的事业,任重而道远。
不过不着急,慢慢来,她又没啥基础,现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唉,若是能将司徒洛送给她的金山银山拿出来用就好了。
哪里知道,此刻正听着跪在地上鬼面汇报的司徒骁嘴角勾起来了,半响呵呵的笑了。
苏鸯。
眼眸幽深无比,她果然彻底恨上了他。
好啊,总比她时时刻刻要离开这里好。
人准备的怎么样了?按照主人的吩咐还在训练中。
洛亲王在做什么?每日下朝后便呆在王府,主人送过去的美人王爷照单全收,并且与其他贵人饮酒作乐。
仿佛恢复了以前的生活,走到哪都有美人陪伴。
司徒骁挥挥手,鬼面瞬间消失了,随后沉声的对着外面叫了一声,秋桑。
秋桑忙进来,跪在地上。
传朕口谕,苏鸯是重犯,又身负救治大王子的责任,对寡人十分重要,洛亲王乃刑狱上司,有看管苏鸯之责,从今日起至十天之后,歇住洛亲王府。
秋桑都呆了,大王咋的主动将苏鸯送到司徒洛的身边?不过低头瞬间,声音坚定,是。
秋桑就要下去,等等,先将苏鸯送过去,至于通知洛亲王,朕吩咐其他的人过去。
是。
秋桑没做多想。
秋桑离开,福鑫等伺候的人走了进来。
大王子如何?司徒骁拿了一个金黄色的奏折。
已经送往凤息宫。
福鑫低着头,十分卑微。
司徒骁沉默了会儿,王后如何?福鑫的头低的更下了,一醒来就朝着要看小殿下,不过小殿下不宜移动,且王后娘娘身体不好,需要养着,被西嬷嬷拦着,闹了一通,喝了药又睡了。
现在王后整个宫殿的人全部换成了司徒骁的人,没有一个王家人了。
她可否要求见王太师?福鑫微微抬头,看到司徒骁俊美的面容低着,正在看折子,未曾。
司徒骁眼眸幽深起来,挥挥手。
福鑫立马安静的走到其身边,放好拂尘,静静的给司徒骁磨墨。
洛亲王府,从门口的院子就能清楚的听到里面丝竹悦耳之声,隐隐还能听到女人们和男人们吵闹的笑声。
咕噜噜,苏鸯如同包扎好的木乃伊一样,坐在轮椅上,浑身不得劲。
洛亲王府庄严的门口,守着的四个侍卫本欲阻拦,当见到秋桑掏出的金牌之后,立马退了下去,且苏鸯看到有人进去通报了。
走到院子里那男欢女笑的声音仿佛都变大了,走过高约一米多的台阶,正对着八开门的偌大的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