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怜儿不着痕迹的瞪着小竹,眼神里满是威胁。
同时心里也不敢相信,这贱婢竟然真的醒了。
不是都已经要死了吗。
小竹,那是县令大人。
欧阳雨寒小声提醒。
小竹急忙跪下磕头:见过县令大人。
因为她全程没敢看欧阳怜儿一眼,倒也没看到她威胁的眼神。
张清羽淡淡道:免礼,丫鬟小竹,本官问你,今日午时,你给欧阳夫人送汤时,路上可曾接触过什么人,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小竹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有的,回大人,送汤时,我遇到了二小姐身边的小梅,她说二小姐让她来看看汤好了没有。
当时她还端过去看了一下,因着是二小姐的人,奴婢并不敢说什么,而且她看了一下就还给我了,奴婢也就没多想。
她醒来有一会儿了,有人告诉了她此时的情况,让她在公堂上实话实说就好。
所以她才敢说出来。
再说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二小姐都想杀她灭口了。
好不容易活了过来,她要是再不说出来,可能就真的会再次死于非命。
小竹刚说完,小梅就大叫了起来: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去找你了,你明明遇到的是大小姐,还把汤给大小姐端来了。
欧阳怜儿脸色也是难看了起来,连楚楚可怜都忘了装。
咬牙恨恨的瞪着小竹。
奴婢确实是遇到了大小姐,但是在这之前是先遇到的小梅姐姐你的。
小竹反驳道。
你……小梅还想反驳,这时却有衙役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
大人,这两位是欧阳家的丫鬟,说当时确实看到了小梅和小竹。
那两个小丫鬟跪下说道:回大人,当时奴婢看到小梅姐姐在半路拦住了小竹,还把小竹要送去夫人院子的汤端过去看了一下。
奴婢看到小梅姐姐去外面买了药回来,并不知道是什么药。
小梅面色大变。
人证物证俱在,她想要辩解已经无从辩解了。
欧阳怜儿也是知道大势已去,不敢再说,只能用哭来掩饰自己的内心。
小梅,你还有何话可说?为何要毒害欧阳夫人?张清羽威严的问。
小梅吓得一哆嗦,看了欧阳怜儿一眼,看到她眼底的威胁,想到自己的家人还在她的手上,她不敢再说。
奴婢…奴婢无话可说,奴婢只是…只是不满大小姐,想要嫁祸于大小姐罢了,这一切都是奴婢一个人做的,求大人饶命啊。
小梅哭诉的磕起头来。
欧阳怜儿松了一口气。
门外的元浅觉得没意思了,也就离开了。
后面的处罚无非就是把她打一顿然后关起来或者直接处死。
而欧阳怜儿是毫发无损,最多就是因为没能弄死欧阳雨寒,心里不痛快罢了。
不过有了这次的陷害,欧阳雨寒想来也会长心眼,不会在是人是鬼都相信了。
元浅回到店铺,此时不早不晚的,没什么客人。
元迹正坐在柜台后面研究那个柜子。
元浅进去,只看到一个翘着的屁股一扭一扭的,脑袋已经埋在了柜子下面。
啪啪!元浅猛的拍了下柜台:干嘛呢?元迹吓了一跳,腿一抖,急忙起身,结果砰的一声,他脑子便撞在了柜子上。
嗷!元迹惨叫一声,捂着脑袋直起了身子。
因为用力过猛,疼得眼泪花都出来了。
嘶…老妹,你咋回来了?元浅撇了他研究的那里一眼,拉过凳子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二哥,你在这看啥呢,那有花吗?元迹一顿,呵呵笑了起来:呵呵,没有没有,没看啥,老妹啊,你不是跟县令大人出去了吗,咋就回来了?元浅:玩够了就回来了呀,你碗洗完了吗,就在这翻来翻去?元迹嘴角一抽。
这老妹总想让他洗碗。
哎呀洗完了。
元迹摆摆手,旋即笑眯眯的看着元浅,眨着眼睛悄咪咪的问:老妹,你和县令大人……嗯,有没有可能啊?元浅看着他这个贱兮兮的样子,不用猜就知道他拉的什么屎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想什么呢,没可能!元迹一怔,苦口婆心的劝了起来:哎呀,咋能没可能呢,老妹,你看你们年龄也相仿,人家还是县令,县令啊。
你要是能嫁给县令,那咱家不是跟着飞黄腾达了嘛,以后在这水畔县谁还敢惹咱家啊。
而且我看那县令大人对你也挺有意思的,要不试着处处?说不定相处下来,就真的成了,人家县令大人长得也不差。
他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一心只想着老妹要是能嫁给县令,那他以后还不是县令老爷,的大舅子了吗。
元浅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元迹,我求求你闭嘴吧,你要喜欢你自己去嫁去。
诶不对,你这张口闭口的都是县令大人的好,还笑得这么贱,咋滴,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旋即不等元迹反应过来,元浅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哦~二哥,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元迹:???什么人?他是哪种人?什么什么人?元浅笑得一脸腐坏:难怪你平时对二嫂那么凶,要么就爱答不理的,原来你喜欢男人啊。
元迹:………什么玩意儿?谁喜欢男人了?老妹,你别胡说,谁谁谁喜欢男人了?元迹急忙捂住元浅的嘴,急得老脸通红,没好气的瞪着她。
元浅嘴巴被捂着,却不影响她笑眯眯的眼睛。
仿佛在说,你堵得了我的嘴,堵不了我的眼。
你就是那样的人,别狡辩了!元迹被她看得头皮发麻。
这老妹什么时候思想变得这么坏了。
竟然说他喜欢男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他还要不要脸了。
老爹老娘知道了还不得打断他的腿。
元浅见他被自己震住,心里狂笑不止。
哈哈哈,跟她斗,看谁斗得过谁。
天天就想着把她嫁出去,看她不好好治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