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浅想想也是这个理,便也不再多说。
行吧,那你什么时候走?秦莘沉思了会儿,抿唇道:过完明天吧。
元浅:哦,行吧。
秦莘把元浅送回了房间。
因为千户府够大,刚才在前院发生的事,除了海燕,其他人都没听到动静。
府里依旧一片安静,其他人各自的房间都亮着灯,元浅本还想去看看元老太的,想了想还是算了。
回房间时,见秦莘还不走,正要关门的元浅挑眉问:咋的,还想留下来一起睡啊?秦莘:……他倒是想啊。
那你早些休息。
秦莘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昏暗的光线下,元浅看不到他有些微红的耳垂。
有些女人总是撩人于无形之中。
元浅一句玩笑式的话,硬是让秦莘脸色一阵滚烫。
……翌日,府里老早的就热闹了起来,元迹被元老太催去贴对年,打糍粑,其他人也是忙得团团转。
府里的下人看到这一群主子都在干活,反而把他们扔在了一边,不知道干啥。
下人们一时间有些懵逼,想帮忙又发现主子们所做的,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
比如那什么打糍粑,不知道上哪弄来的一个又厚又大的大木盆,和两个大木锤。
一人扛着一个往木盆里打。
那砰砰砰的声音,就跟打在人身上似的。
他们是从来见都没见过,也不知道这是在干啥。
但有那机灵的就看了一会儿就感觉上前抢着要帮忙了。
二爷,小的来吧。
元迹见有人来帮忙了,简直巴不得,直接就把手里的大木锤给了那小斯。
小斯学着元迹刚才的样子,扛着木锤就砰砰打了起来。
其他下人见状,也急忙上前帮忙。
很快元家人就闲了下来。
这时她们才想起这不是在荷花村,这里有下人啊。
众人恨不得自锤脑袋。
只因过年是一年中最值得高兴的一天,她们几十年来习惯了在这一天忙碌,为晚上的年夜饭做准备。
一时间忘了他们现在也是有下人伺候的人了。
于是本来忙碌的元家人意识到他们现在有下人可以使唤后,便不再动手了,要做什么直接指挥下人去做。
下午秦莘过来了,而巧的是,他一进来,就看到了刚好走出房门的白离。
两人谁也没想到会撞上,都是同时一怔。
秦莘看着此人,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起来。
白离眼里的阴冷一闪而过,转瞬便换上了平日里的清冷模样。
只是从秦莘稍微点了下头,便关上房门走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秦莘只觉有种莫名的怪异感。
你怎么来了?元浅的声音突然响起。
秦莘收回思绪,转头看向她。
只见元浅手里拿着一个糍粑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秦莘眼底瞬间染上了笑意,抬脚走到她跟前。
想也没想就拿过她手里的糍粑放进了嘴里。
喂,你干嘛?元浅伸手就要抢回来。
秦莘侧身躲过,顺便抓住她的手。
饿了。
饿了你去吃啊,抢我东西干嘛。
元浅翻了个白眼,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秦莘到也放了手,修长的手指捋了下她的发丝,动作自然又和谐。
元浅带着他往旁边凉亭走去,边走边问:你今天不要进宫赴宴?嗯。
秦莘颔首:那种宴会去与不去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元浅在哪,他就想在哪。
元浅嗤笑一声,两人坐到凉亭里闲聊了起来。
秦莘问:打算过完年回去吗,还是留下来?不知道,目前来看是会暂时留下来,但是也不可避免想跟我爹娘一起回去。
元浅道。
说着她又笑道:咋滴,你想让我回去?秦莘抿唇,半晌后才轻轻点头道:嗯,京城对你来说,危险太多。
到时他又不在京城,就怕有人对元浅动手。
元浅突然想起昨晚的刺杀,脸色也郑重了起来。
昨晚的事,查出来是谁了?秦莘摇头:没有,不过大概能猜到。
元浅:哦?谁?秦莘薄唇淡淡吐出:丞相府。
元浅顿住,惊讶了下:丞相府?丞相府干嘛刺杀我?她没得罪过他们吧。
难道又是有病?秦莘没有回答,只握住她的手道:总之你留在京城,我很不放心。
元浅眼神逐渐阴沉了下来,里面有冷意在弥漫。
呵,有什么不放心的,他们还能真杀了我不成。
秦莘一看她这样,突然就知道她想干嘛了,握住她手的手掌猛的收紧了下。
浅浅!元浅抬眼看向他,并没有收敛眼里的冷意。
放心吧,我不会冲动的。
只是想看看他们想干嘛而已。
她向来信奉的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本来只想好好过日子的,这些人闲得蛋疼,非要找她麻烦,那她就陪他们玩儿好了。
秦莘深深的看着元浅的眼眸,最终叹了口气。
行吧,那我会留人在这保护你,有事就给我传信。
最后,他再次收紧了手上的力道,把元浅的手紧紧握住,看着她的眼睛。
记住,我不准你出事,等我回来。
他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认真。
元浅心口猛地颤了下,仿佛被电击一般,酥酥麻麻的。
她突然想起了昨晚自己对他的心动。
看着男人俊美的脸庞,狭长的凤眸里倒映着她的身影。
那种感觉,好像又出来了。
元浅的一颗心脏犹如小鹿乱撞一般,放在膝盖上的另一只手不自觉握了握。
鬼使神差一般,她竟是点了头:嗯。
秦莘笑了,嘴角终于再次勾了起来。
他抬起胳膊,宽大的手掌在元浅的脑袋上揉了揉。
嗯,乖。
……除夕夜的晚饭总是吃得比较早,小元宝来叫元浅吃饭的时候,发现秦莘也在,高兴的就跑了过来。
爹,娘亲,你们在这干嘛呢?两人的说话声一顿,元浅下意识的抽出还在被秦莘握着的手。
没干嘛啊,咋了?元宝脸上笑意扩大,眼底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