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氏集团。
南亦博盯着楼下纷纷攘攘的记者和媒体,脸色冷得像冰霜,众人不敢出声。
往年南北城都是有选美活动,无论是明星也好,名媛也罢,都可以参加报名。
而且这个活动举办了多年,每年都会有这样的活动,甚至还因为这个活动出现了很多挣钱的副业,摸准了这里面的商机就是发财的好机会。
每年都是夏天举办,如今已经是秋末了,还没有动静,自然这些等着发财的人不会放弃这个赚钱的机会。
记者媒体更是揪住不放。
南亦博踱步走到会议室内,会议室里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按照南亦博的爱玩的性子,这种活动这些富家子弟求之不得。
往年都是提前准备着,搞得像是打仗一样,比公司周年庆都热闹。
今年这位风流少爷却无动于衷,北城那位也是出了名的爱玩,一等一的风流富少,今年倒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开会。
南亦博面色镇定,像是楼下广场上的人不是冲着他来的一样。
一整场早会开下来,众人提心吊胆。
虽然说都是高层,地位举足轻重,但是再厉害的将军也得看主子的脸色行事,南亦博向来是个阴晴不定让人摸不透的主,更是熬苦了众人。
会议结束,众人纷纷离场。
汪副总却坐着纹丝不动,韩助理站在南亦博的身边把摞在旁边的文件都一一打开递到南亦博的手边让他签字。
南亦博头也没抬,汪副总,有事?南总,这往年的选美活动都是南氏和蓝家办,这往年办的好好的,今年咱们是不是也得抓紧了。
南亦博没接话,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直到签完最后一份,南亦博合上手上的钢笔盖,您有什么打算?汪副总笑了笑,面笑心不笑,我能有什么打算?我都这把年纪了,这是你们年轻人的活动,我只是考虑到这样的活动也是有利于集团在商界的发展。
南亦博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汪副总被他盯得发毛,轻轻咽了口唾沫,汪琪也不小了,是时候参谋个儿媳妇了。
南亦博来了兴趣,他身子往后一靠,汪叔是有合适的人选?那倒是没有,汪副总理了理西装的衣领,阿肆啊,既然你还喊我一声汪叔,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南亦博笑而不语点点头。
我汪家就晴儿这一个丫头,宝贝儿似地养着,全家上下宠着。
虽说是娇惯地脾气不好,但是你俩也算是青梅竹马,有时候她闹脾气你让让她。
汪副总此刻倒真像是对着准女婿说话。
南亦博怎会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汪叔,汪晴的脾气我是了解的,我们俩一个月也见不了几次,我就是想让她使小性子也没机会。
他站起身,公司的事情多,我先走一步。
汪副总看着南亦博的背影,冷哼一声。
酒吧。
南亦博刚进包间,就看见盛宣满脸笑意地坐在沙发上瞧着他进来像是专门在等他一样,南亦博知道他是想看笑话,他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忍不住先损他两句,嗑药了?去你的,我死也不碰那害人的玩意儿。
把我前几天存的人头马拿过来,南亦博和站在旁边的服务生说。
盛宣的衬衣扣子开了前几颗,露出半个胸膛,鲜红的红印在白衬衫上格外显眼,我说,你怎么打算的?今年的选美真的不办了?你要换老婆?你有没有点正事?我和你说正经的。
又不是你办,你瞎操心什么?南亦博晃着腿说,项目的事情盯紧了,别到收网的时候出了差错。
盛宣把杯子里的红酒一仰而尽,放心吧。
我办事出不了差错。
他扯了扯挂在衣领上的领带,揪了下来,对了,你老丈人在这次竞标的过程中明里暗里帮了不少忙。
说人话。
盛宣从身后拿了一份文件扔给南亦博,汪大小姐最近频繁出入项目办公区,和我们的设计总监走得很近。
汪晴对南亦博的痴情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盛宣是看得明明白白的,汪家之所以多次能在南亦博生死一线的时候选择袖手旁观而不是趁人之危分一杯羹也是因为这位掌上明珠的缘故,汪副总也好,汪家也好一直想要撮合南亦博和汪晴的婚事,一来是为了家族利益,再者也是为了女儿能如愿以偿。
这次项目则是一个好的机会,如果让汪晴参与进来,更多地接触南亦博,和南氏集团,以未婚妻的方式出席各种活动既可以赢得项目又可以赢得夫婿。
南亦博看着一张张的照片,由着她,不用管。
你办你的事情。
盛宣同他碰杯,我是担心到时候她真的进了南苑,我现在惹了她,到时候吃大苦了我。
盛宣往前凑了凑,你给我一个准话,你对她什么意思?南亦博挑眉看向他,薄唇逸出三个字,没有丝毫的温度,没意思。
懂。
楚楚接到母亲的消息,她在那边一切安好,生活也安定下来了。
楚楚一直悬着的心松懈下来。
最近在通话的时候,楚母也是多次特意说明南亦博和南家与父亲的死没有任何的关系。
只是劝她好好生活。
楚楚挂掉电话,一个人在长椅上坐着,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迷茫。
她当初没有完全和南亦博断了联系是想帮着母亲快一点儿安定下来,再者就是查出父亲死亡的真正原因,即使父亲和母亲都说这件事情和南家没有关系,但是楚楚总觉得南亦博是知道点什么的。
可是后来的这些事情,帮着母亲脱罪,帮着她在国外安稳地生活,以及后面的事情的处理,她逐渐相信,相信了父母的话。
他们和南亦博的交易是正当合法的情况下,各取所需。
南亦博需要父亲提供的商业信息和建议去拓展市场经营公司,而父母需要他的实力和地位处理这些麻烦事情,包括她。
只是也许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爱上了她,他们走进了彼此的心里,像是一个玩笑,却是真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