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张良问道。
阮棠望着天花板,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她一下一下的呼吸着,听见他的话,缓缓回过神来:还好。
话说还好,眼泪却忍不住往下流。
在地震中,出现的那个人,是傅斯年。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却欺骗自己,傅斯年不可能出现在纽约。
自己的潜意识是不会骗人的。
那手短暂的接触,她就知道是谁了,所以才会控制不住的喜欢上他。
阮棠的心揪在一起。
张良起身将门打来,把傅斯年带了进来。
一个月要进行两次催眠治疗,一个星期后,再带她来一次。
傅斯年直奔还躺在那里,目光空洞的阮棠,他小心翼翼的唤着她的名字,却没有反应。
他蹙眉转头,看张良的表情就像是在庸医一样:她怎么不理我?你确定催眠治疗对她有用?或许是梦中的记忆对她来说太震撼了,这个样子不是刚好说明我的治疗有用吗?张良反问。
因为张良是医生,一直保持着一颗平常心。
傅斯年点点头,带着阮棠离开。
阮棠也乖乖的,没有任何反抗。
回去的路上,已经中午了。
车上,傅斯年拥着阮棠问:棠棠,你饿了吗?阮棠微微仰头,专注的望着傅斯年棱角分明的颌骨,点点头。
就在阮棠的注视下,两人来到了她最想吃的餐厅。
以前,阮棠总是一个人来,吃之前总会发朋友圈,傅斯年每次都会点赞,但一次都没有来过。
停在餐厅门口,阮棠抬头望了望牌子,似乎对这里有反应。
侍者将两人引到位置上,柜台上,打扮时尚的老板娘目送着两人一路从餐厅门口进来到位置坐下。
老板娘连忙走到了阮棠身边,眉开眼笑:阮棠,你好久没来了。
说完,也没有察觉到阮棠的不对劲,挑眉看着傅斯年:怎么,这是谁啊?男朋友还是老公?你以前可都是一个人来的。
老板娘亲昵的语气,似乎和阮棠很熟悉。
阮棠原本还和傅斯年牵着手,却下意识的松开。
傅斯年手心一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阮棠朝老板娘自我介绍道:好久不见,傅斯年,我前夫。
老板娘嘴角一蠕,看向傅斯年的眼神带上不满:原来你就是那个让阮棠伤心的男人。
傅斯年断定老板娘知道什么,请她坐下来:你可不可以多跟我说说她以前的事情?老板娘询问的目光看向阮棠。
阮棠垂眸,情绪低落。
棠棠病了。
傅斯年解释道。
老板娘这才说道:好吧。
其实我也不太了解她,我们认识大概是四年前了,我也是可怜她用情至深。
老板娘的话语似乎将两人都待回了四年前的那个夜晚。
晚上七点,浪漫的餐厅里,阮棠一个人在等着傅斯年。
那天是阮棠自己的生日,她们才刚结婚,她知道傅斯年不知道,所以约他来吃饭,等他到了,就知道。
可是等了半个小时,餐厅的情侣来来去去,甚至阮棠目睹了别人感人浪漫的求婚,还是没等到傅斯年的出现。
她望着门口,等到望眼欲穿。
直到等到十点。
阮棠终于忍不住打通了傅斯年的电话:斯年,你到哪里了?可对面却传来傅斯年抱歉的话语:抱歉,阮棠,我临时有事,不来了。
一句有事就打发了,都不用解释一句。
那个时候的阮棠还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很伤心。
老板娘就是那个时候注意到这个伤心的姑娘,走了过来:怎么,你要等的人没来?男人嘛,敢爽约,你也别要他了!可是她的话说完,阮棠却眼眶一红,苦涩地说:他不爱我,他可以随时离开我,可是我不行,我爱他,离不开他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