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那人肩臂与声音,宇文郢脸色难看,这他娘的竟是个女人!他要找傅青淮,又怎会是这个阉狗怀中的玩意儿?平白得罪了他!宇文郢顿时歉笑,扰了提督雅兴,等下月初一提督生辰,本宫必备大礼赔罪!这倒不必了,只可怜我怀中这娇娘仍瑟瑟发抖,叫我好生心疼,恨不得立马回去疼爱她。
宇文郢干笑两声,既然如此,本宫先走一步!转头脑海中便出现那女人声声娇啼酥入骨的模样,肩臂白嫩,如羊脂玉般细腻莹润,入手定然极品。
宇文郢便在心中暗骂:没了那物件的阉人罢了,倒是会享这艳福!待宇文郢的人走出街口不见人影,卫作然才冷下脸,目光阴鸷地盯向门口的厂卫。
若你二人胆敢泄露今日所见,本督必将你们扒皮抽筋,求死不能!属下为大人万死不辞!二人合声道,重重跪地以示忠心。
卫作然稳稳地将傅青淮抱在怀中,进了府门。
傅青淮在他怀中大气不敢喘,听着动静像是进了房间——也不怕把自己憋死?傅青淮这才敢抬头,此刻已是满脸绯红,她不敢看卫作然,被放在床榻上便紧忙穿好衣服。
多谢督主相救!本督说你怎么突然知了好歹同我道歉,原来是找本督帮忙来了,不怕我把你送出去?傅青淮此刻觉得,卫作然有些刀子嘴豆腐心——起码对自己是这样。
她的感激反而真心实意起来,抬头看卫作然,督主舍不得。
卫作然倒被她这一记直球堵得说不出调戏的话来,默了一瞬,亏得你明白本督意思——不过你怎么把三皇子属下的眼睛给捅了?傅青淮心中偷笑,这还是她头一回说的让卫作然主动转移话题。
他硬要带我去见三皇子,我又不知是不是真的,当然不肯——不过我也没料到会伤了他眼睛。
是个心狠手辣的,不愧是本督看上的人。
傅青淮不喜欢前世曾囚禁过她的皇帝,因此对她伤了的人没有愧疚。
倒对卫作然有点儿不好意思,督主,今日之事不会影响你吧?三皇子乃中宫继后所出,地位超然,可想撼动本督在陛下心中的位置,却还需再努努力。
卫作然这话说得狂放,但傅青淮信,没见那宇文郢都隐隐不敢得罪他吗?既然如此,青淮就放心了。
本督瞧着,你用本督是越来越顺手了?这……傅青淮惭愧,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关键卫作然每次竟也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没有说真的伤害她。
导致她现在遇事,潜意识竟更相信卫作然……既然如此,何不早点从了本督?毕竟本督不是欺男霸女的匪徒,还是自愿来得更舒服——你说呢?卫作然上前一步,又将她按回床榻上。
傅青淮青丝披散,更衬得一张脸小巧美艳,多了几分女气。
只见她将衣领紧紧捏住,督主,我、我年纪尚小,做不得那事!你这个年纪,房中有通房的多不胜数,如何算小了?我我我……卫作然瞧她这紧张的模样,直接笑出来,想不到理由了?傅青淮有点儿懊恼,嘴硬说:不是理由——卫作然单臂撑在她头侧,俊朗的面容似有浅笑。
这一刻,傅青淮忘记了他的身份,就这么默默看着他也觉得动心。
两人对视几息的功夫,傅青淮没等来回复,唇上一热,全身都软了下来。
卫作然身材高大,几乎将傅青淮全部覆盖住了。
身上的暖香像是带毒的蚂蚁,铺天盖地无孔不入地侵蚀她,让她大脑深处都被麻痹了似的,做不出回应。
唇被撬开,贝齿却严防死守。
卫作然懒得做无用功,转头去吮她肌肤,脖颈留下淡淡光泽后,他的唇停在了傅青淮紧握住衣领的手上。
那张妖孽的脸微抬,眉眼风流地看向傅青淮,松手,还是我把你绑起来?督、督主,青淮身子不行,就算想委身督主也怕灭了您雅兴,要不——您容我把身子调养好再说?大脑放空了这么半天,傅青淮终于琢磨出一个理由来。
卫作然缓缓支起上半身,你倒贴心。
傅青淮干笑两声,抿唇不敢说话,心跳有如擂鼓,震得她耳膜似有血流奔涌。
今儿饶了你,该怎么谢本督?傅青淮呆呆的,怎么谢……她什么都没有。
眼一闭心一横,傅青淮挺身朝卫作然亲去,唇却撞到了他的下巴,痛得她激出泪来。
哈哈哈!卫作然望着她双眼盈泪捂住唇的模样,放声大笑,呆子!至此,他直起身来,眉眼疏朗道:走吧,同本督去用膳。
傅青淮脸羞得褪不下红,垂头跟在卫作然身后去吃饭了。
两人吃饭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傅青淮没敢抬头看。
听见一声喵——。
她惊喜地抬头,一时间也忘了拘谨,沙包!快来,我给你好吃的!沙包傲娇地看她一眼,就从她脚边绕了下,扭头还是去扒卫作然的裤腿了。
撕那个白斩鸡给它吃。
卫作然开口道。
撕肉丝儿这事,傅青淮是做惯了的,闻言就上手给沙包祖宗备饭。
祖宗很赏脸,然而吃完抹抹嘴,又回到了卫作然身边,像个拔x无情的渣男,伤透了傅青淮的心。
卫作然在一边儿瞧着,只觉得心情舒畅。
这一座房里笼罩着的,是府上从未有过的烟火气。
吃罢饭,傅青淮有点儿坐立不安便要回去。
现在回,他的人马上就能送你跟他见面。
傅青淮微惊,他们还没走?谁知道呢,你试试?不敢试不敢试。
天色渐晚,纵使傅青淮逗猫逗得挺开心,也有点儿心焦了。
然而没等她酝酿好情绪开口,卫作然先说话了,走吧,本督亲自送你回去。
命人备好马车,两人出了卫府。
宵禁将至,街口通向卫府这条路更是空荡如鬼街。
万籁俱寂,傅青淮也没敢说话,只有车轮与马蹄声作响。
卫作然却突然叫停了马车。
只见他独自掀开车帘,单手拔了车夫的佩刀掷向黑暗中。
啊——傅青淮听了这凄厉惨叫,下意识抖了下。
本督不管你主子是谁,滚回去告诉他——再敢来监视,黄泉路上别怪本督没作提醒!蹒跚的脚步渐远,马车才重新动了起来。